引子

引子

嘉和元年早春,風雪盪盡只剩一片蕭條。

新帝初登基,朝堂內外才稍安定,正是百廢待興時,長公主姬姮卻突然病倒了。

傍晚飄起了雨絲,沒一會天邊打閃,雨勢漸大,打在牆頭的紅瓦上噼啪作響。

“裏邊兒醒了嗎?”京墨合上雨傘,問守在門口的兩個丫鬟。

兩人搖頭,“還睡着。”

京墨露出一絲尷尬,悄聲推門進屋裏。

眼見她進裏頭,兩丫鬟湊一堆閑話。

“我昨兒守了一宿,屋裏就沒消停過,也不知殿下被折騰成什麼樣。”

“他們這些太監慣會擺弄女人,陸廠督又是太監里的天爺,殿下豈能好過?”

“唉,陛下才八歲,皇位都是陸廠督一路扶上去的,陛下若大些,說不定還能護着殿下……”那丫鬟唏噓道。

另一個丫鬟嘆道,“便是陛下大了也不能如何,陸廠督手握兵權,咱們如今過的太平日子也是他打下的,得虧他是太監,不然這皇位還輪不到咱們陛下。”

“若是當初殿下對他好些……”

“快別說這話,殿下什麼性子你不清楚?沒殺了他就是老天爺造化!”

隔着門窗聲音傳進來,京墨短暫獃滯,嗅見一絲淡淡的香氣才踱步站到隔門前,她沒敢進前,目光落在那張白玉珊瑚軟床上,只瞧見烏髮鋪滿枕頭,纖細的腳踝掉在床側,隱約可見紅痕,臉被紗帳遮擋,屬實難看清面貌。

京墨踏一隻腳過門檻,床上的美人動了一下,香氣馥郁的似乎能將人醺醉,京墨小聲喚她,“……殿下。”

“滾,”姬姮有氣無力道。

京墨停在鑲翠團花屏風前,看着她那張糜艷的臉,輕聲道,“廠督讓奴婢給您傳話,過會子他要帶陛下進府里聽戲,讓您儘快起來迎駕。”

“啪!”

玉枕摔碎在地上,姬姮兇惡的瞪着她,“本宮讓你滾你沒聽見?”

京墨捏緊手,半晌朝床邊走來,試圖扶她起身,“奴婢服侍殿下更衣。”

姬姮揮開她,滿面厭膩,“真是陸韶的好狗,本宮當年待你的好竟抵不過一個太監。”

京墨怔怔的看着她。

姬姮疲憊的卧在褥子裏,耷拉着眼自嘲笑道,“這長公主府算什麼,不過是個戲園子。”

京墨囁喏着,“廠督的心裏……”

“皇姐!皇姐!”屋外響起新帝的喊叫聲,姬姮臉色發青,合目時氣息越發微弱。

京墨匆忙出去,果見新帝等在門口東張西望,他的身旁站着陸韶,玉面紅裳,唇角帶笑,不說他是太監,反倒以為是哪家的貴公子。

“殿下還沒起?”陸韶從袖中取出一塊方帕,替新帝抹去了額頭的雨水,神情一派淡然。

京墨躬身朝他們行禮,“回廠督,殿下身弱……”

新帝急躁的推開她,伸腳想跑進屋。

陸韶拉住他,他轉頭疑惑,“陸韶,朕不能去看皇姐嗎?”

陸韶微笑道,“陛下,紫芳園的戲班子已經搭好了檯子,估摸要開唱了。”

新帝一聽到戲就把姬姮忘去,急慌慌催他,“那還不趕緊走?”

陸韶說,“您先去,臣去看看殿下如何,也好叫您放心。”

他朝京墨遞過眼色,京墨走上前候在新帝身邊,新帝老氣橫秋的背着手,“有你在,朕一百個放心。”

陸韶笑看着他被京墨領出院子,隨後慢條斯理的將帕子卷好丟進屋裏的火盆中,他緩步入了房門,一直走到床邊才定住,床上的女人像是在深睡,那張艷紅的唇微微抿着,能看見咬痕,他的眸光變得陰暗晦澀,彎身下來一隻手擒住她的下頜,觸之生香,他不僅使了點力,迫她抬起臉。

姬姮再難裝睡,睜一點眼仰視他,後腦因着不上力往下垂,脆弱的脖頸暴露在他眼底,她分明看清他在笑,她強忍着酸疼,揚手朝他面上扇去。

這一巴掌不輕不重的扇在陸韶臉上,連印子都沒顯露,陸韶手一松,她跌回床褥中,他撫了下自己的臉,“殿下病的這般重了?”

姬姮急促的呼出氣,“滾出本宮的府邸。”

陸韶的笑里含着諷刺,“殿下的府邸是臣求來的,殿下得了想要的府邸,就想卸磨殺驢,未免過分了些。”

姬姮睨着他,嗓音沙啞,“你囂張什麼,只要本宮還有一口氣在,本宮定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陸韶是如何人面獸心。”

陸韶輕頷首,從腰間的荷包中拿出一條素金雕花細鏈,舉到她跟前道,“這個好看嗎?”

姬姮偏過臉默聲不答。

陸韶執起她的腳腕,在她欲掙扎時輕蔑道,“臣再人面獸心也只對着殿下,好歹也算個有點功名的奴才,您跟他們說了臣的不是,他們就會救您?您的父皇死了。”

那條金鏈拴在姬姮的足上,一瞬間令她發瘋,她猛揪住陸韶的衣襟,嫵媚的眸子裏儘是憤恨,“你這個賤種!本宮早該殺了你!”

“殿下說的是,您早殺了臣,臣得感謝您的栽培,才有今日的好日子,”陸韶輕鬆扯下她的手包在掌中,氤氳的香氣環繞在鼻尖,他眯着眼輕嗅,“臣死了,也想拉着殿下一起下地府。”

姬姮眼睫輕顫,忍耐住厭惡怒斥他,“你做夢!”

陸韶冷冷的盯着她。

紫芳園的戲唱開了,咿咿呀呀的戲腔在雨夜裏聽的分外清晰,間或有新帝的拍手叫好聲。

陸韶起身推開窗戶,院子長廊站滿了宮女太監,個個低垂着頭,老實的過分。

“臣不小了。”

姬姮嗤笑,“你想要對食宮裏有的是。”

陸韶轉過臉看她,“臣這樣殘破的身子捨不得糟蹋那些宮人。”

姬姮朝床角後退。

陸韶的面目在夜燈下愈加模糊,嘴角的笑里含着嗜血,“委屈了殿下,被臣糟蹋成這樣。”

他絲毫不在意這話會被別人聽進耳朵里。

姬姮壓低聲喝他,“閉嘴!”

陸韶似笑非笑,“臣忘了,您瞧不起臣,無論臣爬到何種地位,在您眼裏也不過是個太監,您高高在上慣了,臣也想捧着您一輩子,可您不給臣機會。”

他慢慢朝她走,身後的窗戶還開着,那齣戲落了音,新帝又折回院子,腳步聲在雨中一下下的響,越來越近。

姬姮的臉色剎那煞白,她縮在角落裏,眼睜睜看着陸韶靠近,近前了才看清他的眉梢寫滿陰鷙,她的眼裏聚出淚。

陸韶猛地伸手掐住她,“臣對殿下沒有同情。”

姬姮張了張口,外邊的門被敲得砰砰響,“皇姐!陸韶!你們在裏面幹什麼?”

陸韶拍拍她的面頰,“小陛下這般關心殿下,不然就讓他進來瞧瞧?”

瞧瞧什麼?

姬姮頹唐坐倒,“別讓他進來。”

陸韶哦一聲,“陛下是君,臣只是陛下的一條狗,臣怎麼敢差使陛下?”

姬姮驚愕的注視他。

“不是您教導臣的嗎?”他覆住她的眼睛,唇貼近她耳邊發出低低嘲笑。

外屋的門一下被推開,新帝的腳步聲噠噠不停,終於他闖進隔門。

陸韶托起她的臉朝外,“陛下正看着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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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新文啦,寶貝們等久了!愛你們么么噠!

然後這張是引子啊!就是在後面會出現的內容,因為前期男主是比較純情的少男,這是黑化后的性格。

排雷:

(1)超欲傲慢大美人x鬼畜舔狗(男主慢慢被女主調/教成了鬼畜舔狗,重點是舔,前期舔的時候特別卑微,暗戳戳,後期又瘋又舔)。

(2)因為一些即將揭曉的秘密,女主自帶萬人迷屬性。

然後求下本預收《暴嬌將軍和作精美人》

容晚晚本是鎮國公府的嫡女,

陰差陽錯下被人偷換出來,

私賣到了揚州成為瘦馬。

從此鎮國公府多了位嫡子。

容晚晚生的纖弱貌美,細嗓若鶯,

後來有人將她獻給大將軍顧決,

顧決位高權重,卻因着脾氣兇悍娶不到老婆。

原本容晚晚畏怯,誰知顧決與她想像的不同。

起初他們同桌用膳,滿席皆是辛辣,辣的容晚晚唇紅眼濕。

顧決將筷子一扔,沖廚子大罵道:“老子吃不得辣,你曉不得?”

從此府中膳食皆隨她的口味,

直到一日她發現顧決偷吃辣椒。

自此容晚晚的作精本性漸漸暴露。

某日她被鎮國公庶女欺辱。

她汲淚在他懷中抱怨,“她仗勢欺人,我也要仗你欺她。”

當晚顧決提刀闖入鎮國公府,逼着庶女給她端茶道歉。

那庶女含羞帶怯看着他,“將軍罵醒了我,我無以為報,只有……”

顧決大手一揮,“可惜你是個女人,不然我府中倒缺一個馬夫。”

庶女掩面淚奔。

顧決摟着容晚晚自誇,“鎮國公府儘是狗賊,不像我,我只會心疼晚晚。”

後來她隨顧決赴宴,在宴上見到了學識淵博的鎮國公府嫡子,她咬着唇跟顧決道,“你都不會讀書。”

顧決猛拍桌子道,“不就讀書嗎?我學就是。”

自那日起顧決常抱書苦讀,容晚晚有心考他,出了一句詩,“暮月落桃花入夢。”

顧決一拍手,“老子揍得他臉綳。”

容晚晚:……

高亮:

暴躁綠茶老哥X小作精,男主巴蜀人士。

1v1雙潔小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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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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