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魚躍龍門
堅強不屈的刀意,刀刀刻進了族民的血液中,萬世流傳。
轟隆一聲炸響,一股磅大的元氣能量波動四散開來,把旁邊的神劍與魔刀光團震向一邊。
猶如撐天巨柱,猶如力士舉鼎,磅礴的力量透着強大的傲視浩宇,睥睨天下的戰意。
遙指虛空劈砍而上,管你什麼魑魅魍魎,管你什麼法則神鏈。
遇我皆為虛妄,如夢幻泡影,滅萬法諸天,踏惡靈灰飛煙滅,塑諸天法道,自信傲嬌的斧意無物可阻,無靈可滅。
由我開天,由我開道,由我塑法,由我生靈,由我成物。
我為一切,一切是我,世間一切皆為我魂,皆為我魄,皆為我體。
三器透着的強大念意一閃而逝,消失不見。
瞬間把月牙圍在中間,似乎是等待月牙的回應,也似乎是等待月牙的成長,更像是催促着月牙圓滿成
微微光芒不在化雨滴落,而是沒入月牙消失不見。
片刻月牙出現在了趙鄀心靈海上空,與靈海上空的月牙靈合二為一。
頓時光芒大盛,磅礴的生命氣息飄向下方的黑色霧氣中,不知何時原有的白色霧氣竟然不知所蹤,完全被黑霧佔領。
霧氣中似乎有歡快的嚎叫聲此起披伏,猶如地獄十八層煉獄血鬼的痛苦聲,令人毛骨悚然。
月牙散發著炙盛的光芒,周圍玄黃氣息噴涌而出,極速飛入黑色霧氣中。
滋滋滋...聲不絕於耳,聲落化白霧,氣息濃郁開,黑霧漸消退,懼聲寒遠去。
朦朦朧朧中,有一黑色生靈,驚恐地看着這一切,大嘴一張,吐出一團幾乎實質化的黑色霧滴,轉身朝着黑霧深處退去。
遙遠的天際盡頭,九根天柱紋絲未動,對這發生的一切無任何興趣。
九條金龍散發的金色光芒籠罩着九柱天地,使得黑霧不敢靠近其身。
月牙帶着玄黃色霧氣不停地上下左右翻騰前進,黑色霧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撤退,幾乎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突然月牙停止前進,消失不見,不多時,顯化在月牙靈原來的位置,化為兩彎。
其中一彎漸漸淡化為虛無,出現在了趙鄀躺着的海面上,在其面部眉心注入些許含有生命氣息的玄黃色霧氣。
仔細看去,趙鄀光潔帥氣的臉蛋,嫩滑俊美,手臂皮膚飽滿有力,猶如春夜的桃花,散發著濃郁醇厚的生命波動。
良久。
”恩!“
一聲微弱的輕哼打破了這片死寂的海水天地,像是春日破土的竹筍,揍着生命的音符,迎接嶄新的世界。
西去的明月即將消逝,在最後一縷月光灑在海面中的趙鄀身上的時候.
一雙蘊含有強大生命氣息的眸子猛然睜開,霍的起身而立,目光如炬,望向尚有餘輝的海天盡頭。
叮...一彎月牙飛回趙鄀旁邊,重新長出來的髮絲更加粗壯明亮,緩緩的化為雪白髮色,在這即將黎明的黑夜更加醒目瞭然。
疑惑的探視着身體每一寸肌膚,他模糊記得自己深受重傷,體內血液噴涌不止,幾乎被那參天巨斧給抽幹了去。
隨後隱隱約約聽到一句”你不是盤古”的蒼老聲音。
心中瞭然,當然不是盤古,大概這巨斧是盤古大帝的靈器,模仿盤古大帝與那人戰鬥,只是不知為何要抽取自己的血液?
“要強大的生命力支撐嗎?還是另有隱情?“
剛才自己進入空明狀態修行,遇到的三百里大墓,巨斧飛入虛無空間中與好似仙域中探出的大手戰鬥,“是夢境?還是現實?“
《莊子齊物論》中講到,“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
“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人生如夢,夢即人生。我和蝴蝶,誰假誰真?
檢查着自己並無異常的軀體,心中如滔滔海浪震驚無比,大戰的場景猶如身臨其境,恍若真實。
“真的是在做夢嗎?“
“可是自己是如何睡着的?明明是在悟道自然法則,怎麼可能會睡着?“
“道?“
想到這裏,趙鄀目光如炬,眼神灼灼,盯着遙遠的虛空,神芒四散。
“大道演化?時而化為莊周,時而化為夢蝶?“
還是說讓他逆着時間長河,穿過萬古歲月,到達大道之巔,見證了浩宇世界的初始開端。
這一切太虛幻縹渺了,讓他腦殼一陣眩暈疼痛。
一介凡人,匆匆百年,想的還真的多,喃喃自語,搖了搖頭,把剛才的想法甩在腦後。
而後轉身,朝着瓊台島極速前進,月牙在前方泛着耀眼的光芒,猶如黑夜的一盞明珠,指引着前方的道路,讓他不感寂寞孤獨。
實際上,現實生活中的時間已然過了一天一夜。
當張堯從睡夢中醒轉過來,已是清晨六點,連日的綿綿陰雨天氣給她增添了些許煩躁。
好不容易等來晴天,卻讓那傢伙把自己給搞暈了。
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驚恐的看向自己的身體,而後扭頭看了看旁邊,長舒了一口氣。
昨曰的情意躁動,讓她失了方寸,主動靠近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男人,瞬間羞紅了臉頰。
心中想着,如若他要了自己,還是有些期待的。
洗漱一番,半個小時后,穿上便服,把工裝裝進迷你拉杆箱中,出門,來到趙鄀的房間門口,稍作猶
豫,耳貼房門。
無任何響動,眉頭皺了皺,猶豫地伸出了左手。
咚咚咚...,三聲敲門,等待片刻,又接着敲了幾次。
房內毫無動靜,疑惑的歪了歪頭,自語道:
”難不成昨日太過主動嚇跑了?”
心中頓生失落感,一股空虛的傷感瞬間充滿全身,匆忙拉着行李箱,跑向電梯。
酒店大廳內,經過一番詢問,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那間房並未退掉。
只要沒退,就有再見的機會,拿出手機猶豫片刻,放回口袋,上了班車。
晚上回來,再次敲門,還是未有聲響。
”去哪裏了,怎麼沒有回來?“
撇了撇嘴,返回房內,獨自睡去,她也不知為何會主動去找這個剛認識沒幾天的男子,心中猜想,可能真的是一見鍾情了。
東方泛白,一輪紅日從東方冉冉升起。
張堯坐在班車上,望着窗外的景色,滿腦都是那個身姿挺拔男子的身影。
在車子剛要駛離市區進入快速幹道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快速幹道不遠的公園邊緣,手拿包子和豆漿低頭吃着。
“哈哈,這傢伙跑這裏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