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進宮

005進宮

水榭小築,夏雪歌蓋着蓋頭,端坐在床上,等待着晉王寒徹的寵幸。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他的到來。

她掀開蓋頭的一角,斜眼打量着這間房間。房間佈置得並不算豪華,兩盞大紅燈籠一左一右的掛在門上,窗戶上貼滿了大紅的喜字,兩根紅燭孤獨的立在燭台上。

“萬萬使不得呀,小姐!”如意驚慌失措的跑過來放下蓋頭,道:“不能掀,不吉利的。”夏雪歌掀開一道小小的縫,微仰起頭,道:“哦。如意,你去看看王爺現在在哪兒,為什麼還不來我這兒?”“嗯。”如意應了一聲,往外走了幾步。

她剛走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回頭,叮囑:“小姐,奴婢出去看看,您可不要再掀蓋頭了。”“知道了,知道了。”夏雪歌隨意的應了兩聲,好打發她走。

見如意走後,夏雪歌拉下蓋頭甩在床上。她四下打量一番,除了她,這屋子裏再沒有任何其他的人。肚子已是餓得咕咕直叫,如果再不吃點東西,就真的要變成“亡妃”了。

她大步走向桌子,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木椅上,拎起桌上的茶壺,也不管裏面的水燙不燙,對着壺嘴直接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完,然後咂咂嘴。

除了茶壺,桌上還放了一小碟花生,一隻醬鴨,一盤醬牛肉,還有幾盤說不出名字的糕點。夏雪歌用力掰下一隻醬鴨腿,三兩口啃完,把骨頭隨手丟在地上。她又抓了幾片醬牛肉塞進嘴裏,邊嚼邊含糊的讚歎:“果然是王爺家的大廚,味道就是超贊。”

她伸出油膩的手,胡亂的抓起幾塊糕點一把丟進嘴裏,盤子上留下數道油乎乎的手印,彷彿貓抓過一樣。“嗯,好吃。這觸感軟而不粘,這味道甜而不膩。極品,果然是極品啊!”

嗒嗒嗒,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夏雪歌向門口瞄了一下,又拿起一塊糕點丟進嘴裏。她好像是怕如意發現一般,只咬了一口就放進盤中,同時還翻了個面。

“哎呀,我的小祖宗呀,你怎麼又把蓋頭給掀開了呀?奴婢不是說過不吉利嗎?”如意小跑幾步過來,把蓋頭從地上撿起,拍了拍,復又蓋在她的頭上。

夏雪歌撇撇嘴,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如意沒聽清,她疑惑的問:“小姐,你剛才說了什麼?”夏雪歌乾笑一聲,說:“呵呵,沒什麼沒什麼。哦,對了,那個,叫你打聽的事打聽得怎樣了?”哼哼,誰叫你在夏府那麼囂張?

如意拎起水壺剛想倒杯水,夏雪歌攔住她,道:“如意呀,先回答我的問題哦!回答完了,才允許喝水的呢。”如意冷哼一聲,拳頭握得緊緊的,在二小姐身邊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如果放在以前,自己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可如今寄人籬下,卻不得不低頭。

她的拳頭握了又松,鬆了又握,終於下定了決心。她忍氣吞聲的說:“回小姐,奴婢打聽了,王爺現在人在東暖閣。”“哦,知道了。喝吧!”如意重新拎起桌上的茶壺,執起茶杯倒水,卻一滴水也沒倒出來。

夏雪歌拉下蓋頭,看着如意鬱悶的表情,忍不住掩嘴偷笑。她咳嗽兩聲,忍住笑,假裝歉意的說:“那個,如意啊,對不起哈,忘了告訴你茶壺裏沒水了。”

聽到這話,如意猛的抬起頭怒視她。當她看到夏雪歌如此真誠的目光時,怒氣瞬間消失。當她再次看到夏雪歌頭上空空如也的時候,她放下茶壺和茶杯,快步走到她床前,近乎哀求的說:“我的小祖宗呀,你行行好吧,趕緊蓋上蓋頭吧,真的不吉利呀。”

夏雪歌撇撇嘴,好笑的說:“怕什麼,他人在東暖閣,哪還有心思來我這個水榭小築?好了,如意,快去燒水吧,我渴了。”如意搖搖頭,無奈的說:“好吧,我去燒水。”

一直等到子時,晉王寒徹還是沒有來她的水榭小築。

如意已困得雙眼皮都在打架,夏雪歌揮揮手,打發她去睡覺。

夏雪歌脫下嫁衣,獨自一人躺在古樸的大床上,蓋着綉有鴛鴦戲水的大紅喜被。因為太過勞累,她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丑時,晉王寒徹抽出手,披上衣服下床。若紅翻了個身,她睜開眼,柔軟的嬌軀依偎在他懷裏,嗓音嬌媚的說:“王爺您怎麼起來了?是奴家伺候的不夠好么?”“不是”,寒徹輕拍她的背,有些心不在焉的道:“本王睡不着,出去走走。”她掀開被子坐起,也披上衣服,笑道:“反正奴家也睡不着,就陪王爺一起出去走走,王爺意下如何?”

“不用了,本王要去書房!”他突然對她冷淡的開口。

他走出東暖閣,沿着花園一直往前走。朦朧的月光灑在樹上,竟給人一絲如夢如幻的感覺。穿過假山,走過小橋,不知不覺中已來到梅院。

兩層樓高的閣樓上,燭火忽明忽暗。透過燭光,窗邊模糊的身影上下翻飛,或劈或刺,挽出一道道劍花,翩若游龍。“這麼晚了,他還不曾睡下么?”

他走上前,對暗衛統領道:“你們退下吧,今晚不用看着,本王可以保證他今晚不會離開。”暗衛統領拱手道:“屬下等是奉了老王爺之命將鑰公子安置於此,並非是囚禁他。只是鑰公子得了一種怪病,一到月圓之夜就會吸食人的鮮血。所以老王爺命我等在此地看守,也是為了王府上下的安全。”

“哦?今日並非月圓之夜,就算今日是月圓之夜,本王也能保證他不會殘害無辜。”“回王爺,沒有老王爺的令牌,任何人都不得擅入!”“開門!若父王怪罪下來,本王自會一律承擔!”他的語氣中已呈現出幾許不耐。

“這……”暗衛統領沒有過多猶豫,打開門,帶着幾個手下離開梅院。

寒徹踏進梅院,這裏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踩在雪上發出咔喳咔喳的聲音,刺骨的寒風迎面吹來,使人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覺。“好冷。”他快步走入閣樓,大廳中空蕩蕩的,除了一張木桌和幾把木椅之外,其它的什麼都沒有。

沿着旋轉的樓梯向上行去,二樓是他的卧室。

“阿玥。”窗邊的銀髮男子停下動作,緩緩收功,插劍入鞘,瞬間來到他面前。“找我何事?”“哦,也無事。只不過睡不着想出來走走罷了。見你這兒燈還亮着就來了,閑來無事,你我對奕一番,可否?”“玥鑰乏了,也無此雅興。王爺請回吧,恕不奉陪。”言罷,他轉身,頭也不回的向內室走去。

他跟上他,一起走進他的寢室。他看着他解下腰帶,脫下外衣,躺下。寒徹也脫下外衣,躺在他的身邊,雙手不自覺的抱着他,竟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不知過了多久,寒徹才睜開雙眼醒了過來。床邊早沒了他的身影,“阿玥?”銀髮男子端着一碗粥來到桌邊。他放下粥,道:“吃完就離開,記住今晚不要來找我。”“哦。”寒徹舀着粥,一勺一勺的吃着,只覺得這是人間美味。

吃完粥,他回到東暖閣。若紅已由丫環伺候着梳洗完畢,桌上放着兩碗清粥和幾碟鹹菜。

“王爺,您回了?奴家正等着和您一起用早膳呢。”“不必,本王已用過膳了,你自己吃。用過膳后,一起去給父王和母妃請安。”若紅小嘴一癟,滿腹委屈的道:“是,王爺。”

寒徹走出東暖閣,這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有一位側王妃在水榭小築。他走到水榭小築,卻看到一道窈窕的身影正悉心的給花澆水。他走到她身前站定,“你是?”夏雪歌彷彿沒聽見他說話,繼續澆花。“麻煩讓一下,你擋住花了。”“本王問你話,你為何不答?”他亦不讓。

“王爺?”她下意識的抬起頭,猛的看向他,有些錯愕的道:“你就是晉王寒徹?”“大膽!誰允許你喊本王的名諱?”他怒道。

這時,若紅身邊的丫環過來,道:“王爺,娘娘叫奴婢請您回去,一起向老王爺和王妃娘娘請安。”“嗯,本王這就回去。”他轉頭看向夏雪歌,道:“你是本王的側妃,一起隨本王向父王和母妃請安。”“是,王爺。”

她叫如意把這的東西清好,隨晉王走向東暖閣。

三人來到東暖閣,若紅起身,向寒徹福身行了一禮,道:“奴家見過王爺。”夏雪歌也向寒徹福身行了一禮(雖說她是穿越來的,但對宮中的規矩還是懂的),道:“妾身向王爺請安。”她起身,又向若紅行禮,道:“夢歌見過姐姐。”若紅笑着拉起夏雪歌的手拍了兩下,裝大度的道:“好妹妹。”

三人一起來到大廳,老王爺和王妃端坐在太師椅上。寒徹彎腰拱手道:“孩兒向父王和母妃請安。”老王爺擺擺手道:“去坐吧!”他走過去坐在左下首的位置。

若紅福身一拜,道:“媳婦兒向父王和母妃請安。”她倒了兩杯茶用托盤端到二老面前,道:“父王請用茶,母妃請用茶。”二老喝了一口茶,道:“好,好。”她又斟了一杯茶端給寒徹,道:“相公請用茶。”他端起茶杯泯了一小口,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

夏雪歌也福身一拜,道:“媳婦兒向父王和母妃請安。”她亦倒了兩杯茶用托盤端到二老面前,道:“父王請用茶,母妃請用茶。”王妃喝了一口茶,道:“嗯。多麼素雅的一位姑娘啊。”老王爺喝了一口茶,道:“抬起頭來。”夏雪歌微微抬起頭,目光直視老王爺。“不錯,確實素雅。”

她又斟了兩杯茶,一杯給寒徹,一杯給若紅。“相公請用茶,姐姐請用茶。”當她走到若紅身邊時,她抬腳故意使絆子,想看夏雪歌當眾出醜。

夏雪歌不曾注意腳下,一個趔翹差點絆倒。她沒有理會她的故意刁難,仍然把茶端到她的面前。

他示意她坐在若紅旁邊,一起聽祖訓。

“聖旨到!晉王,二位晉王妃接旨!”整個王府的人全跪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晉王寒徹和二位王妃即刻進宮。”“臣尊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溫公公道:“晉王殿下,馬車在府外候着吶,三位就隨雜家一道進宮吧!”

三人上了馬車,隨轎子一起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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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秘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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