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都來了
說什麼他也是為了這個家考慮,他們現在就挺好的。
既然小嚴的情況已經在慢慢好轉,那麼自己教一教也就行了,沒有必要再送去什麼學校。
別到時候他們辛苦,孩子也受累。
.再加上現在領導班子都在動蕩變化的關鍵時機。
如果這個時候他們家出什麼情況,太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了。
所以他希望在這件事情上,張淑芬再慎重考慮一下。
還是已穩。以大局為重。
小嚴已經好了。可以自己工作了,就沒有必要太操之過急。
滾蛋的操之過急。
張淑芬在那邊為了兒子的前途着急上火,合著這麼大的事情到了她男人,換來的僅僅只是不能操之過急四個字?
合著他兒子的事情,還沒有他的事業重要?
這個男人輕飄飄漫不經心的四個字,一下就把張淑芬給點炸了。
後果不用說,又是大吵一架!
張淑芬把她男人罵的狗血淋頭進了卧室。
第二天醒來,他男人又不見了。
不用說的知道肯定又是上班,忙碌他的事情去了。
張淑芬哭笑。
“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家老秦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之前小嚴沒有恢復,沒有遇見瑤瑤的時候,他明明很好阿,他明明也會一起和我擔心忙碌兒子的事情。每天不管再忙碌,都要儘快回來看兒子一眼再入睡。”
“可是現在才多久,兒子好了。他怎麼就變了呢!!”
是啊,兒子好了,他為什麼就變了呢。
變得對兒子毫不在意?
或許也不是毫不在意,但是,越來越模漠視了,這是真的。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張淑芬實在是想不通這一點。
白小茶不知道從那個口袋弄出一爪子南瓜籽放在桌子上。
說:“這其實很簡單,這意思很赤裸裸的就是說,累了唄。以前你兒子沒好,是個傻子。你又是一個女人。他作為家裏的頂樑柱。不過怎麼樣都是要把這個都給抗下來的。”
“並且再苦再累,也不能吭聲,這因為他是男人。一個自己認為有擔當的男人。”
“可是現在呢,你兒子已經病好了,這就代表他的壓力也小了。他終於可以把肩膀上的擔子卸下來了。”
“他非常愉快,輕鬆,並且終於如魚得水般的游進大海…嗯,他的工作之中去。他終於解脫了。”
“可這個時候你卻告訴他,這件事情還遠遠沒有完,他還需要為自己的兒子操各種心。考慮很多問題。你說他樂意不樂意?”
“在這種情況下,人家不厭煩不推脫才怪。”
這話聽起來挺傷人的。
但是秦瑤輕聲咳嗽一聲,表示:“這件事情,我贊同白小茶的意思,她的話…話糙理不糙。”
“你男人現在壓力也大,畢竟現在的時局對於他們來說的確也挺敏感的。幾個鎮重整合併之後誰升誰降都還說不一定。”
“這個時候他有一些不對勁也是正常,要不你先別搭理他,讓大家都緩一緩,等事情都過去了大家再好好談一談。”
“你們現在也確實都挺不容易的。”
秦瑤目光落在那邊敞開門院子裏站着的秦嚴。
語氣也複雜。
大概是邢子昱給秦嚴交代的任務,讓他在院子裏給剛剛殺掉的母雞除毛。
他露起衣袖坐在院子裏面無表情幹活的樣子,真的也還有模有樣的。
且他的身邊不知道啥時候圍起一群小雞崽子。
給畫面平添了幾分溫馨。
“……累了,真的好累。”
張淑芬一直在重複這一段話。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知道是知道,我現在實在忍不了這個事情。”
“我也想找個機會和他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可是現在我每一次看見他。就好累。好煩躁。”
“他說我變了,可是我看他,又何嘗不是這樣。”
“本來是最親密的人,可是現在兩兩相望,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他靜不下來,為什麼那麼煩躁。”
張淑芬靜靜的說。
“瑤瑤,和你說一句實話,等這一次把小嚴安排送出去以後,我累了,想要安靜一會。”
“我和他,就互相冷靜冷靜吧。”
秦瑤心驚:“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姐,你別嚇我,你們夫妻那麼多年的感情,可別開玩笑阿。”
張淑芬閉上眼睛:“沒有開玩笑。分居,或者離婚,具體選擇那一樣到時候再看吧。”
“或許我們會真的離婚也說不定。我現在屬於商人,是資本主義。他是官。那天吵架的時候他有一句話說的沒有錯。”
“他是官,官員的老婆在外頭干一些資本主義的事情給他的印象已經很大了。他一直沒有吭聲已經是對我的縱容,我又還想要怎樣。”
“呵呵,這句話說的沒錯。我做商人竟然讓他為了我那麼委屈。那麼我倒不如讓他解脫!”
“和他離婚,還他清白,還他一身清凈!”
張淑芬這句話說的又狠又絕望。
秦瑤白小茶麵面相覷,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秦瑤真的失語了。
張淑芬一開始想要出來經商,為的也是補貼家用,為了兒子,為了那個家阿。
可是現在卻搞得。
唉……
“這種事情我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說,總之你自己得想清楚吧。”
“你們那麼多年的感情,如果真的散了,那也太遺憾了。”
秦瑤盡量努力勸。
白小茶在一邊倒是看熱鬧不嫌棄事大。
“想要離就離唄,你也沒必要勸。反正這年頭也沒有誰離了誰活不下去。讓他自己想清楚也好。”
“反正她現在事業做的蒸蒸日上,兒子兒子的生活也走上正軌,踢掉一個男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秦瑤好煩這個女人。
人家在鬧離婚,她不勸和,反而在這裏煽風點火,真的是神煩。
突然遠處有汽車開過來的聲音。
幾個女人都看過去,是一個天津的牌照。
秦瑤自己有了預感。
果然聽見白小茶過來驚訝對着那邊喊“表哥,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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