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三章 咋像是狗啃的似的
大家也不知道蘇愉辰剛剛站在這在看什麼呢。
“小公子,你說啥,什麼人啊?”小夏一臉懵的站在那巷子口左看看右瞅瞅的,更甚是蹲下身,順着蘇愉辰站着的位置朝着正前方的巷子裏瞄了兩眼。
左看看右瞅瞅,大傢伙兒什麼都沒看到啊。
難道,是小公子眼睛花了?
這也不應該啊。
“剛剛真的有人,推着什麼東西,嗖嗖兩下,就不見了。”蘇愉辰很是認真的看着大家,逐字逐句般的說道。
一旁的魚小夏,臉上掀起了一陣異色,微微一怔后,斜睨看了眼上方的天色,便開口提議道:“時候不早了,不如我們還是早些回家吧,省的夫人還要擔憂。”
“好!”
大家都已經逛了這麼一大圈兒,一個個的早就已經累了乏了。
畢竟提溜着這兩條腿兒,在這石板子路上來回逛逛走走的,這事兒擱在誰身上,誰都受不住啊。
更何況,還是仨孩子呢。
一回到家裏,家中的小春已經將洗漱用的溫水放好,靜等着他們回來了呢。
“小公子,我們先行一步去洗漱。”小春說著便帶着蘇愉辰先過去了那邊兒,畢竟,他也僅僅只是一個兩歲多大的孩子而已,rag他自己洗漱,自己照顧自己,終究還是不行。
再加上,雖說現下蘇家裏是戒備森嚴,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屋裏,蘇愉辰用一隻手抵着門,緊咬着牙關,說啥都不肯撒手:“不行,不讓,男女有別,不能給你幫我洗漱!”
“小公子,你是忘了打小都是我幫你洗漱的啊,怎麼今兒個又不成了?”
門口的小春臉上一臉的焦急不已,原先的時候,每天都是她和小夏兩個人輪流過來幫小公子洗漱的。
院兒里竟是一陣嘈雜的喧嘩聲。
蘇愉辰吵鬧的喊聲給嚴敏還有嚴錦玉他們都給召了過來。
嚴敏皺着柳眉,看着屋裏,又瞥了小春一眼,問道:“這孩子,又在做什麼么蛾子?”
“這,許是因為今兒個先生教了,小公子說,男女授受不親,今日說啥也不肯讓我幫着他一起洗漱……”小春說完,默默地低下了頭,倒吸了一口氣后,努了努唇。
這事兒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畢竟屋裏那可是蘇家的小公子。
見此景,嚴敏遞了一記眼神給一旁的錦玉:“去吧。”
“啥?”嚴錦玉一臉驚愕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兒,又瞅了瞅他姑姑,難不成姑姑的意思是說,打算讓他給他寶兒弟洗漱?
他這,一天到晚的在外頭都已經忙活了一天,回到家裏還得當老媽子使喚。
錦玉耷拉着臉,錦玉的心裏苦,那是有苦說不出啊。
“姑姑,咱倆商量商量,你看看我能不能這樣,我花錢僱人從外頭找人來,給我寶兒弟洗漱。”嚴錦玉這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竟然能在這時候說出這種話來,那必然也是做出了很大的決心的啊。
嚴敏當然不會同意了,家裏人,能用得上的,能信得過的也就他們了。
“那你就自己洗漱!”
臨走前,嚴敏朝着屋裏的蘇愉辰低喊了一聲后,轉身便疾步朝着自己的房內走去。
她還有更為要緊的事兒做,雖說當好人家的娘親很重要,但,現下大灣縣這麼多條人命在他們的手裏攥着,任何一點事,都不能馬虎。
也不曉得這小子究竟是怎麼想的,想到了那兒去,竟然還一臉喜笑顏開的答應了他娘親的話。
待到半個時辰后,總算是大家瞧見了蘇愉辰從屋裏出來了,腦袋上還濕漉漉的。
見此景,原本小春和小夏還打算要過去幫他將頭上的水漬給擦一擦的,可轉身又仔細一想,小公子那會子不是還嫌棄他們的很,還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話……
第二天一大清早,蘇愉辰起床后,原是打算要梳洗整齊的,誰料,他拿着那梳子在自己的腦袋上鉚足了勁兒,頭髮都已經梳掉了大把的,只是,可惜全都成了黏糊糊,一疙瘩,一疙瘩的。
這可給小人兒急壞了、
這馬上就要去學堂了,這可咋整啊!
瞧着桌子上的剪刀……
蘇愉辰琢磨了一番后,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咔嚓咔嚓兩剪刀下去,直接將他后尾那黏糊糊的頭髮給剪了去。
若要是仔細說起來世家公子,平日裏修剪頭髮,這可是要事兒,一般人家,若要是男子剪頭髮,那都是要提前先看好日子,或者,燒香祈福的。
大清早兒的,大家才各自從自己的屋裏出來,才坐在這餐桌前,一看到蘇愉辰這般模樣兒,一個個的,可都笑開了顏。
“小公子,你的頭髮,頭髮,咋回事兒啊?”
小春一臉的震驚站在她家小公子的身邊,左看看右瞅瞅的,甚至還難以置信般的伸出了手摸了摸,這才確定了,這頭髮是真的被人給剪了!
“誰幹的啊這是?”
聽着小春焦急的問候,蘇愉辰不急也不慌的嘿嘿一笑,"那當然是我了!"
只是——
還沒等着蘇愉辰嘚瑟一陣兒呢,嚴錦玉從外頭進來,離得老遠,人都還沒進門呢,一看到眼前的場景,大為震驚的先是一愣,接着,開口問道:“寶兒弟,你這,咋回事兒,誰給你的頭髮剪的就跟狗啃的似的,咋回事兒?”
原本嚴錦玉不說的時候,大家都還沒覺得有什麼。
只是,現下經過嚴錦玉這麼一說,大家都紛紛朝着蘇愉辰看去,還真別說,有那麼一點點的確實像是……
所有人都捂嘴,不厚道的偷笑了一聲。
起初還為自己今日這兩剪刀霍霍的厲害的蘇愉辰,此時此刻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又羞又惱的。
“你們說啥,說我這像是?”
“狗啃的!”就連昀兒也附和着嚴錦玉的話,噗嗤一笑,說道。
待到嚴敏才起床朝着院兒里走去時,離得老遠便聽到了一陣哭嚎聲。
“頭髮,我的頭髮,嗚嗚嗚,我的頭髮,我這可咋出門呢,你們都說,像是狗啃的似的,那是我,我自己剪的,自己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