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激殺
毒販頭目的住所簡直就是一座城堡。外面的牆上有不同的眼，每個眼的後面都是一挺機槍，或者是火箭筒，守衛森嚴。
其實我從這種建築設計中能還看到另外一種東西，那就是毒販子們特別地缺乏安全感。正因為時刻的感覺到不安全，所以才到處放置槍支武器，隨時準備迎戰。在這樣的生活里，就算你有大把的金錢可以揮霍，又能開心到哪裏去呢？
但我卻很有安全感，我的這種安全感除了源於對我逃生本領的自信外，還源於對祖國的熱愛。如果你能把整個國家裝在心中，那麼你就會有無窮的力量，因為你的內心將十分強大，它使你不再懼怕任何外在的東西。何況，國家對每一個特工都很好，我是一個在國外的特工，我享有外交豁免權，別國的法庭等執法系統無權對我進行審判。
進入城堡后，我才發現，毒販頭目的私人住所簡直像一座宮殿，不僅建築得十分大氣，而且裝修極盡奢華。一進門，就看到一大群迎接我的人，都是惡貫滿盈的毒販。領頭的一個是中年人，大腹便便，他一看到我來了，就張大了臂膀，想要和我擁抱。我勉強迎來過去，去貼緊他那噁心的身體。
帶有土著口味的西班牙語從中年人的嘴裏漂了過來，大意是：我是你的好朋友，這次遠道過來看你，帶了不少的貨，咱們可以好好快活快活。
貨，什麼貨？***，我不沾毒品。儘管內心十分厭惡，但我還得帶着笑臉，因為角色限定了我，我要裝作喜歡和這樣的人相處。
中年人一邊嘰里咕嚕地說，一邊用手摸着豐滿女子的臀部，樣子極其猥瑣。在大庭廣眾之下，肆無忌憚地撫摸美女的身軀，怎麼，刺激年輕男人啊？我一咬牙，將心底騰起的**按捺住了，全當看兩個雕塑在表演。
中年人見我矜持，笑道：“現在是該換換口味了，下次找幾個亞裔姑娘試試。”他邊笑邊對我擺出邀請姿勢，彷彿邀請我和他共同享受似的。
我想起咱們國家的那句格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這種**，我只能用淫蕩的方式對話。於是我很輕浮地說著：“看女人，不應該看她的表象，而應該看她的實質性的東西。女人實質性的東西是什麼？你懂的！”
他哈哈大笑，隨從們也跟着哈哈大笑，彷彿我說的是非常經典的黃色論斷。我覺得我應該立刻把眼前的這些人都殺了，儘管世上這樣的壞人很多，而且還在不斷地產生，但我殺一個是一個，殺一個少一個，至少我很痛快。
我估計了一下形勢，收拾站在我面前的這十幾個人，猶如捏一堆草芥那樣的簡單。我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殺他們。我不能因為他們十惡不赦而殺，因為我現在自己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毒梟，我只能是因為他們不守**的規矩而殺，或者是想要黑吃黑而殺。
我知道，我手下的弟兄們肯定想不到，他們的老大有一天會突然殺死自己的客人。所以我不能讓他們感到太突然，否則他們會懷疑我的真實身份。但我必須殺掉這些客人，除了發自心底的討厭外，我還要在販毒組織間製造摩擦與仇恨。長久以來，毒販子之間已經團結起來，共同對付當地的軍隊與警察。你知道萬眾一心的力量，所以我必須讓當地的毒販組織成為一盤散沙，而仇恨是很好的催化劑。如果我能讓毒販子們感到互相不信任的話，那麼他們之間的聯盟就很容易被摧毀，從而被警方或軍方各個擊破。所以我要讓他們互相殺戮，製造許多一輩子都解不開的仇恨死結。要用敵人來殺敵人，這正應了咱中國的一句古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那麼如何找到合適的殺戮理由呢？我想了想，來者的身邊站着兩個漂亮女人，一個身材豐滿，一個身材苗條，兩人應該是他的妻子或情婦，我記得中國有一句話，叫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那麼如果我表明了，要佔有他的妻子或者着是情婦的話，他必然會暴怒，到時候殺他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於是我指着豐滿的那個女子，對他說：“她是你什麼人？”
他用標準的西班牙語，很自然地答道：“這是我的女奴。”
我覺得女奴可能就是類似於咱中國的情婦吧，男人總是有很強的佔有欲，應該不會願意別人分享自己的情婦的，而激怒他正是我的目的。是我嘿嘿一笑道：“我要她今天晚上陪我！”
他愣了一下，但隨即露出了噁心的笑容，“哈哈哈，只要你喜歡，拿去，盡情地享用。”停了一下，他做了一個手勢，“告訴你，她那功夫還真不錯，一個頂六個。”
我想嘔吐，愈發地想儘快地結果了眼前的這個畜生。看來他糟蹋了不少的女孩子，多讓他活一天，就不知道要有多少女子被摧殘。於是我又指向他身邊那個苗條的女子說：“她又是你什麼人？”
“哦，她是我的女兒。”這一次，他感到了驚訝。
“哈哈哈哈”，我故意仰脖大笑，笑得直，笑得爽，笑得很陰險。我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一個再混蛋的人也不會允許自己的親生女兒被人凌辱的。他知道我所扮演的角色是一個多麼兇殘無恥的混蛋，如果把自己的女兒放在我的手裏，能完整地出去嗎？
於是我故意色眯眯地說：“我要你女兒今天晚上陪我！”
他一下子眼睛睜得很大，我知道他要發火，但他絕對快不過我。我就讓他先動手，也好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死不瞑目！
一句西班牙的語言從他嘴裏噴了出來，我知道這是在罵我。不好意思的是，我雖然精通西班牙語，但罵人的話沒學全，尤其是當地罵人的土話。就像是一個漢語專家，未必聽得懂浙江或福建某地罵人的土話一樣。
殺戮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