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師

符師

“每次零點有人出事,我們每個人都在昏睡,我們之間怎麼會有審判者?”江琛向上推了推眼鏡,說出他的分析,理智地反駁。

閆紫勾唇笑道:“你怎麼知道,審判者和我們是同樣的遊戲規則?”她並不知道有沒有審判者,故意這麼說,只是想要挑起其他人內鬥,斗得頭破血流,最好全部死光。只剩她一個,說不定還能成為最後活着出去的那個人。

這番話讓任喬微微一愣,抬眸看向二樓其中一間,那裏躺着昏迷的周雲青。她十分篤定,昨夜零點前,周雲青身上並沒有血跡,可是零點過後,他的襯衫卻染上了鮮紅的血跡。

當時她只顧着緊張周雲青的身體,根本沒想別的,現在卻開始懷疑,在神秘人製造的那種極致的昏睡感里,周雲青有可能咳血嗎?為什麼他早不咳血、晚不咳血,偏偏在那三分鐘裏咳血?

一旦順着這個思路想下去,便覺得疑點重重。剛剛被關到這裏的時候,她探過周雲青的脈象,那種生機流逝速度,頂多再活三天,可現在已經是第四天早上了……

任喬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合上雙眼,在腦海中復盤這三天來發生的一切。第一天,王凡詭異地從一樓大廳消失,出現在二樓的房間。第二天,明淵主動選擇了畫著血色海洋的房間。第三天,為了增加神秘人的時間成本,他們故意打亂房間順序,嚴芸珍睡在畫著狐狸的那間,任喬和周雲青則在大火燒起的房間。

似乎有什麼線索,從任喬腦中一閃而過,快得無法捕捉。

她想不明白,如果周雲青是審判者,也就是說從一開始把王凡從大廳搬到二樓的人是他。假設昨天咳血是因為交換房間加大了他的行動成本,那麼這口血第一天晚上就該咳了啊——畢竟把兩百多斤的王凡從一樓搬到二樓,可比把瘦小的嚴芸珍移到對面房間累多了。

任喬顯得心事重重,但她沒有停下尋找出口。由於食物和水源匱乏,其他人需要保存體力,她早已辟穀,沒有這樣的擔憂,白天通常都在沿着別墅敲敲打打,恨不得把每一塊磚都掀開看看。

今天她例行飛上牆頂,盡其所能地尋找破綻。她穿着潔白的婚紗,借力躍起時,層層疊疊的紗裙,如同水波一般蕩漾,加上她傾城的容貌,和遺世獨立的氣質,美得好似九天上的仙子。

網友激動地嗷嗷大叫:“日常為我家喬姐打call,從沒見過吊威亞比她更輕靈的明星了。”

“樓上加一,其他人吊威亞總覺得動作死板,但任喬衣袂飄飄的樣子,像是真的會飛一樣。你們還記得她在Somuns設計大賽現場彈着古琴踏花而來的那段嗎?特效太牛|逼,步步生蓮,說她是仙人我都信了。”

“腦殘粉真可怕,還仙人呢,ballball你別白日做夢了,你以為這是修|真|世界啊?你們家喬女神是音修,那是不是還要有劍修、符修、丹修?”

彈幕刷得飛快,全部是關於修士飛天遁地的種種暢想。飛在半空中的任喬,看着那些從她眼前刷過的一條條彈幕,腦海里那根弦一下子接上了——她明白了,周雲青是個修士!

她怎麼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設想呢?水藍星靈氣的確稀薄,可並不代表這裏的人沒有靈根。她附身的唐姝有靈根,雖然很差;謝承銘是全屬性靈根,先天道體。

周雲青或許也有靈根,只要有靈氣有功法就能修鍊。他連極品靈石都能找到,別墅地下室里堆滿了靈植,很有可能也找到了功法。

這樣一來就全部解釋得通了,所以他能在別墅的地下室佈置場域,所以他能用靈力搬動王凡上二樓。昨天晚上讓他咳血的原因,不是嚴芸珍,而是任喬。

任喬只能這樣自戀的猜想,周雲青用靈力對付別人,但是只有任喬,他只願意用雙手去抱起她,而不是靈力。把她抱出大火燒起的房間,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可他病重的身體無法承受,所以才會咳血。

是符師!他們熟知各種陣法,能夠佈置場域。將陣法封鎖在符籙里,瞬間催動,耗費的靈力很少。或是通過雙手結印,玄奧的印記當場繪製符籙,催動場能。

在催動場能的時候,他們有着強大的攻擊和防禦,唯一的缺點便是,符師的體能是同等級中所有修士里最差的,離了陣法場域,低等級符師甚至和凡人沒什麼兩樣。

即便是放眼整個蒼華界,符師的數量也少之又少,是一個十分神秘的群體。究其原因,他們的修鍊實在是太難,太吃悟性了。

它不像體修,只要你肯吃苦,不怕疼痛的修鍊,譬如練鐵砂掌的人,一次次增加鐵砂和輔助藥物的烈度,就能穩步提升;也不像劍修,只要你勤奮練習,揮劍一萬次、十萬次、百萬次,總能慢慢掌握每一個招式。

可是符師啊,領悟不了那些複雜又玄奧的符號,即便是畫廢一億張符紙,也製作不出一張成功的符籙。相反,假如擁有這份天資悟性,掌握符籙、催動場能只是眨眼間的事情,修鍊到深處,脫離符紙,空手也能結印催動。

在蒼華界,符師比丹修還要吃香,一方面是他們數量更加稀少,另一方面是符籙功效太大了。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同等級的修士對戰,假如其中一方有一張攻擊符籙,一旦催動,基本沒得打。

符師也是最能越階戰鬥的修士,劍修據說是同等級內無敵,然而厲害的符師,能夠繪製出遠遠超過他們本身靈力層次的符籙。

很少有人願意招惹符師,你看他腳步虛浮,靈力只是最末等的練氣一層,仗着自己有築基期修為,便以為他好欺負;可如果人家是一位驚才絕艷的符師,和你打起來只要瞬發一張金丹期符籙,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任喬眸子裏紫意流轉,姝艷的面容,變得妖魅萬分,身上散發著醉人的幽香。她推開門,走到床邊,跪坐在地上,半趴在周雲青身上,削蔥一般白皙纖長的手指,徐徐地描摹着周雲青的面容。

她的聲音在甜糯之中,帶着性感的喑啞,“小青,已經第四天了,我還是找不到出口,我們大概都要死在這裏了。想想以前,真是可笑啊,為了爭那一口氣,和你斗得兩敗俱傷。

我不是神仙,你也不是,我們只是凡人,都有雜念,都會犯錯。那天聽到你和鼎爺的對話,我氣得把你暑假賺的十七萬,全部偷出來捐給慈善機構了。還去找你分手,故意裝出沒辦法陪你走下去的樣子,想要讓你難過。

你怎麼就那麼傻呢?你無非是想說服鼎爺合作嘛,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幫你,你偏偏要選擇最傻的那一種,把我送到他的床上。我已經氣了這麼多年,報復也報復過了,反正都快死了,不如我們和解吧。”

她俯身吻向周雲青,吻得太逼真,長而卷的睫毛輕輕顫動,一雙鳳眸里好似閃爍着波光瀲灧的水色。

昏睡中的周雲青,似乎對這一切無知無覺。任喬爬上床,水蛇一樣嬌軟的身體,緊緊貼着他硬朗的胸膛。她柔軟滑膩的粉舌,撬開他那雙性感的薄唇,挑逗着他的舌尖,瓷白的雙手慢慢向下……

得不到他的回應,她的動作變得粗|暴,咬破了他的唇角。

她細微的喘息聲,從他耳邊響起,一路直達他的心臟;獨屬於她的幽香,縈繞着他的鼻翼,霸佔了他的大腦。最頂級的瓷器,不及她肌膚萬分之一細膩;即便是供奉給皇家的絲綢,也不如她的觸感絲滑。

他便是定力再深,也無法控制人類最原始的本能。在她面前,他所有的防禦都不堪一擊,更何況他從沒想過抵抗。

婚紗材質輕薄,什麼都遮擋不了,察覺到他身下的變化,任喬停下親吻:“看來你醒了啊。”她右手隨意地把長發向後撩動,姿態慵懶,美得渾然天成。

周雲青剛一睜開眼,便撞見她散落的三千青絲,如同滿天星河從他眼前掠過,璀璨萬分,“喬喬。”

“別說話,吻我。”

任喬重新覆上他的雙唇,這是他在世上最無法拒絕的邀約。他回應她,起初稍顯生澀,眸色漸漸深沉,那種濃烈的情感,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噴薄而出,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他不顧一切地同她纏綿,她身上聖潔的婚紗讓他愈發意亂情迷,恍惚以為她是他的新娘,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唇角被咬破的地方,鮮血拉得細如絲線,血珠化成的絲線,奇異地組合排列,再回到他的身體裏。

直播間,網友激動炸了:“突然開始開車!喂喂,這是在直播啊、直播啊,當著上億觀眾的面秀恩愛真的好嗎?”

“拜託樓上別污,只是一個kiss而已。”

“倔強地踢翻狗糧,我不吃TAT”

“雲喬cp黨在哪裏,趕快禮物刷起來,寒冬已經過去,屬於我們的春天來了!”

也有網友不滿:“其他人的故事都有頭有尾,怎麼周董的這麼突兀,他一看就是護妻狂魔啊,說他為了商業合作,把任喬送上別人的床,根本就是崩人設好嗎?這個故事我連個標點符號都不信,節目組不來個合理解釋?”

“是不是被鼎爺強迫的?當時周雲青勢單力薄,沒辦法反抗。”

“我也覺得這裏很強行,別的事件都有場外聯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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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人生贏家他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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