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上有妖
沒過多久，小二便端着一個大盤子放到了封曜身前的桌子上，隨手掀開盤子上的蓋子，頓時，一陣清香之氣迎面而來，封曜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肉放到嘴中，然後閉上眼睛，慢慢的咀嚼。
“好吃。”
把口中的魚肉咽下，封曜對客棧掌柜豎起大拇指稱讚道：“果真好吃，此魚軟糯鬆口入口即化，既有魚的鮮味又有一股清香之氣，當真是美味至極。”
說完連連下筷，只見魚肉以流水般的速度進入封曜的口中，掌柜的見封曜的稱讚之詞十分真誠心中很是舒坦，笑着對封曜道：“看你年紀不大，倒是對美味很是在行。”
封曜一抹嘴，虛心問道：“此魚如此鮮美，掌柜的可否告知是哪裏生長的魚，才能做出如此的美味。”
聽了封曜的話，掌柜的神情一動，嘴巴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
封曜把客棧掌柜的表情看在眼裏，道：“掌柜的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又或者此魚乃是掌柜的獨家之物不方便告知，如此在下是唐突了，還望掌柜的見諒。”
一旁的小二開口說道：“客官到是多想了，這青石蒸魚雖是本店的招牌菜，但是這魚可不是本店獨有。”
封曜奇道：“既然如此，那此魚是生於哪裏？”
小二如實道：“不瞞客官，青石蒸魚所用之魚乃是生存與青石山脈中一處寒潭之中。”
封曜若有所思，自言的道：“青石山脈的寒潭。”
客棧掌柜解釋道：“不錯，在距此地二十餘里的青石山脈中有一個寒潭，這個寒潭很是奇怪，不論是冬天還是在盛夏潭水永遠都是一個溫度，而本店中青石蒸魚所用的魚就生長於這座寒潭內。”
封曜問道：“既然如此，為何在下剛才見掌柜的似乎有些顧慮。”
客棧掌柜嘆了一口氣道：“是這樣的，原本青石山脈中的寒潭也不是什麼秘密，青石鎮的人沒有人不知道寒潭所在之地，只不過在半個月之前，青石山脈中出現了一件怪事，而且就是發生在寒潭不遠處，從哪以後，就再也沒有人到敢走近青石山脈了。”
封曜道：“這是為何？”
小二四下看了看，小聲對封曜道：“青石山脈中有妖怪。”
“妖怪？”
客棧掌柜趕緊對封曜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低聲道：“不錯，就是妖怪。”
封曜問道：“掌柜的可曾親眼見過。”
客棧掌柜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見過，不過鎮子西邊的老張頭可是親眼所見，而且聽說老張頭的兒子還被妖怪給吃了，啥都沒剩。”
“就是就是，老張頭就這麼一個兒子，本來還指望這個兒子養老送終呢，誰知道，哎！”小二也在一旁滿臉的嘆息。
封曜又問道：“這妖怪長得什麼模樣。”
“聽老張頭說，這個妖怪身高十尺，長着三隻眼睛兩個嘴巴，六隻手四隻腳，青面獠牙很是恐怖。”小二一邊說著手上還一邊比劃着，看樣子倒是他親眼見過似的。
許是小二形容的有些誇大其詞了，客棧掌柜趕緊止住了小二下面的話，笑着道：“客官莫要聽他胡說，哪有那麼誇張，估計是有些嚇人，但這都是老張頭一人之詞，客官千萬不要信以為真。”
說完便對小兒使了個眼色，小二一看自己掌柜臉色有些變了，心中暗道不妙，轉身往後面走去。
客棧掌柜看着身前的封曜不禁問道：“客官，我看你年紀不大，為何對這種事如此上心。”
封曜呵呵一笑，解釋道：“掌柜的不知，在下從小便對世上的一些奇異之事很感興趣，今日來到貴店，一是來嘗嘗青石蒸魚，二是特來看看青石山脈中的妖怪。”
客棧掌柜一聽倒是恍然大悟，頓道：“怪不得你小小的年紀聽到這些話都不害怕，不瞞你說，我家那小兔崽子剛聽說山上有妖怪的時候，可是連門都不敢出。”
客棧掌柜說完笑着搖了搖頭，對着封曜招呼一聲，客棧掌柜便起身回後堂。
封曜表情平靜，不慌不忙的喝着茶，很是悠然自得，當封曜喝了第三杯茶水的時候，客棧外進來一人，一個老人。
老人一頭白髮，頭上梳着一個髮髻面色紅潤，最顯眼的是胸前掛着一隻古色的銅錢。
老人走進客棧中，四下打量一眼，張嘴哈哈一笑，高呼道：“讓各位同道就等了，可真是老夫的罪過了。”
自打老人一出現，客棧里的人便全都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副恭敬的模樣。
在聽到老人告罪的話語，眾人紛紛恭敬的彎腰客氣道：“玉山大師您老客氣了。”
說話間，一陣陣的稱讚之詞紛紛不斷的從眾人口中吐出，而剛進門的玉山大師聽到眾人的讚美后，臉上容光煥發。
來往客棧本不是很大，玉山大師一來，眾人全都圍在他身邊不停的讚美。
一時間，客棧中倒是熱鬧非常和剛才的安靜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就連在客棧後面的小兒和掌柜都紛紛走出來看看，到底是誰，能讓人一群人如此的恭敬。
玉山大師在眾人的前呼後擁之下來到大堂內最中間的一個桌子前，待玉山大師坐下后，眾人紛紛圍坐在玉山大師的身前，這下一屋子的人都擠在一起了，客棧中倒是馬上空出了很多的空位置。
玉山大師輕輕地揮揮手，示意眾人不要說話，玉山大師沉聲道：“各位同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青石山脈寒潭中的那隻妖靈，老夫今天來就是為了剷除妖靈還青石鎮一個安靜。”
“聽說那隻妖怪很是厲害，前幾天有幾個除妖師就命喪妖靈之手。”
“是啊是啊，我聽說還是西邊某個宗門的除妖師。”
“那妖靈已經害死了好幾個人了，很是厲害的。”
“怕什麼，咱們有玉山大師在，就算那妖靈再如何厲害，也難逃玉山大師之手。”
“就是就是。”
玉山大師打斷了眾人的議論，道：“大家都是除妖師，剷除妖靈乃是我等本分，就算除妖未捷命喪妖靈之手也是我等的榮幸，大家莫要先慌了心神。”
“大師所言不差。”
“我等都是除妖師，就算是死也要剷除妖靈。”
“大師，我們聽您的，您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那我們現在就去剷除妖靈，還青石鎮一個安寧。”
玉山大師打趣道：“大家莫急，剷除妖靈不急在一時，大家還是先填飽肚子，到時候也好有力氣和妖靈鬥上一斗，不吃飯那會有力氣呢？”
眾人哈哈一笑，有人趕緊招呼小二上酒上菜，準備大吃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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