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先皇后
若真以為她是花魁謀害柳家人的同黨,自然會有人來提審她,可是她被抓進來之後那些人一字半句都沒有跟她說過,更沒有提到滅門的慘案。
而且這件事情來的太巧了,謝驚決剛大軍開播就有人闖進了太子府,將他抓走,而太子府除了謝驚決之外沒有一個人可以攔着。
花魁心裏卻很是奇怪,她知道她進天牢,不僅是因為她殺了人,而是多年前的一樁舊事,可是這件事情怎麼會牽扯到羅小瓜,若是羅小瓜跟那件事情沒關係的話,那些人又怎麼會把羅小瓜剛好關到她這間牢房來?
其實當年的事情,花魁也並不知道,全部只是知道一些,當年他的父親獲罪,害得他們一家人斬的斬,流放的流放,可即便是被流放,也有人不肯放過他們。
當年她一直以為是父親太過於剛正不阿,礙了某些人的眼,後來他才輾轉得知,不僅僅是父親剛直不阿的性格,更是因為他們牽扯到了先皇后的死。
那是朝廷的一件大事,天皇后死了一場大火,在那場大火中還有當時年幼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雖然沒有損害到性命,可畢竟還是受了創傷。
而受人愛戴的先皇后在這場火災之後身亡。
原以為只是一場普通的失火,可後來卻察覺到是有人要故意暗害先皇后,當年這件事情鬧得轟轟烈烈,那個時候他們還在京城,她的父親只是一個小小的京官。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本以為這件事情會被埋藏,可沒想到還是被挖了出來。
這些年來她帶着妹妹一直四處逃亡,就是害怕被這件事情所牽扯爹死前告訴她這件事情牽涉太廣,是他們家兜不住的,讓她們兩個有多遠就逃多遠,再也不要提起從前的事情,也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們的身份。
她都差點以為自己就是青、樓的一個花魁,嫁給了柳家人,做了一個小妾。
差點忘記她的名字,忘記她的姓氏。
怎麼能忘記呢?
她姓方叫方知曉。
又在牢房裏面安穩地度過了兩天,一直沒有人來她們這間牢房提審。
在羅小瓜被關進這個牢房裏面的第三天,總算是有人來了,不過這些人卻並沒有帶走羅小瓜,而是帶走了方知曉。
那天中午方知曉沒有回來,下午也沒有回來,直到傍晚的時候方知曉是被人拖着回來的羅小瓜,看到他本來就骯髒不堪的囚衣上面多了許多鞭打的痕迹。
一道道交錯的血痕。
幾個人將她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扔在了地上。
“你怎麼樣了?”
羅小瓜趕緊將她扶了起來。
“沒事,不過是遭了一些罪。”
“他們想逼我說出那些東西,我說不出來自然就要受點懲罰。”
方知曉早就感覺不到疼痛了,在羅小瓜來之前她也遭到了幾番刑訊,不過她嘴巴很硬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正因為如此那些人才更加生氣,所以把這些招數全在她身上試了個遍,可有什麼用呢?
只要她不想說,沒有誰能夠逼着他說出來。
這些年她帶着妹妹受了不少的罪,所以對於痛苦的忍耐能力也早就提高了。
為了妹妹為了以後的安穩,她本來什麼都可以忍的,可是柳家人萬萬不應該把念頭打在她妹妹的身上,更不應該知道當年的事。
做這一切的自然是柳夫人,柳夫人覺得這個新進門的小蹄子霸佔了柳老爺的所有寵愛,誰知道方知曉根本就不稀罕柳老爺。
接下來的兩天,每一天方知曉都會被叫出去,回來的時候便是滿身的傷痕。
羅小瓜身上沒有任何東西。
進天牢之前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收走了,那些可以治病的葯還有針一個都沒留下。
所以現在她幫不了方知曉。
這樣過了兩天,某一天方知曉回來的時候情況更嚴重了,一開始就連話也說不出來。
能說出話的時候方知曉突然想跟羅小瓜聊天。
“你知道嗎?羅姑娘其實我姓方,叫方知曉,我原來也不該是一個青、樓女子。”
“其實京城就是我原來的家,我爹從前是一個小小的官,我們一家人本來生活的很安定很平和,直到那一年先皇后薨了。”
羅小瓜愣住了,先皇后?那不就是謝驚決的娘?
“你應該知道先皇后是誰吧,先皇后可是當今太子殿下的親生母親。”
“要是先皇后能夠活到今天,他如今也快成為太后了,可惜的是先皇后的運氣沒那麼好。”
“先皇后的運氣不好,而我們家就是命不好。”
“先皇后宮裏那場火燒的,有些古怪皇帝查證之後發現是有人故意縱火想要愛害先皇后,那人還勾結了先皇后宮裏的一個小太監那一天先皇后和太子都在宮裏,先皇后是拼了性命才將太子護出去的。”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皇帝還是正路,將那個小太監平日裏所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全部都翻了個底朝天說要找出殺害先皇后的真正兇手,誰都知道先皇后對待工人素來和善,不可能和一個小太監結仇,這個小太監還是她自個兒宮裏的。”
“那些日子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都很動蕩,這也本來不幹、我爹這樣一個小官的事。”
“可是我爹呢,可能早些年讀聖賢書讀傻了吧中君愛國幾個字,他是牢牢的刻在他的頭上的,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先皇后本是正統,太子也是,我爹便也上了心。”
“偏偏我的運氣好,叫他查出了一點眉目,可暗中的人也在盯着這件事情,我爹剛摸到一點點眉目就被人給發現了,所以才會出現我們一家人和先皇后的死有關,不就是將我爹的名字添在嫌疑人的名單上,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情,於是我爹便成為了這個小太監親近的人。”
“只是不能確認我爹和這個小太監和這場火到底有沒有關係,於是我們家便被判了個全家流放。”
“是流放?現在你又為何會?”
羅小瓜一直在消化着方知曉說的這一切。
“要真是流放,我也做不成這個花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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