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該死!
許芸琳看着葉辰,秀眉微蹙,目光中帶着幾分猜疑。
“別動她,否則她活不過十分鐘。”葉辰看着許芸琳,淡漠說道。
“您……您也是醫生?”許芸琳看着葉辰問道。
儘管……眼前這個年輕男子,他的穿着打扮根本不可能是個醫生,但許芸琳還是想確認下。
在許芸琳看來,他既然敢這麼說,肯定是看出了什麼端倪。
“就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醫生?”衛傑當即冷笑道:“一看就是來城裏打工的鄉巴佬,在這裏充大頭,滿嘴噴糞,胡說八道。”
“如果你信我,就別動她,我有辦法救她。如果你信他,那你隨意。”
葉辰神色坦然,目光冷酷,直接越過衛傑,看向了許芸琳。
如果不是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葉辰都懶得說這一句。
“你個鄉巴佬,還蹬鼻子上臉了?”衛傑冷笑着,一邊朝葉辰走了過來,一邊叫囂道:“要是因為你,耽誤了病情,出了人命,這個責任你能承擔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看這美女長得漂亮,想要在這裏演一出英雄救美,博取美女的好感。”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果然你們這些農民工,人髒心也臟。”
周圍的人群,頓時一片嘩然,然後對着葉辰指指點點。
看到這一幕,衛傑心裏很是激爽,就你這樣的鄉巴佬,跟我斗?
“你母親現在的癥狀是急性心肌梗死,是由動脈粥樣硬化所導致。”葉辰淡漠說道:“而且你母親常年患有高血壓、糖尿病,現在她的心臟功能很脆弱,即便要搬動她,也只能用擔架。”
“如果冒然把她背起來,胸腔受到壓迫,脆弱的心臟瞬間就會驟停,到那時就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
“這是最基本的醫學常識,真的是醫生,不可能不懂這些。”
“至於你!”說到這,葉辰看了走過來的衛傑一眼,眼神陡然冷厲:“滾!”
“啊!”衛傑嚇得大驚失色,竟一屁股坐倒在地。
此刻,他滿臉都是恐懼,這個年輕男子的眼神怎麼這麼可怕。
就在剛才,他甚至感覺自己都要死了。
“他不就是一個農民工么?”衛傑萬分驚恐的在心裏想道:“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衛傑臉色慘白,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已經沒有勇氣,再跟葉辰對視。
此刻,周圍的人群,也不敢再對葉辰指指點點。
葉辰的目光落在許芸琳精緻的臉龐上,淡淡問道:“你,怎麼說?”
許芸琳張了張嘴,神情看上去像是在遲疑,但確切的說,她是因為震驚。
剛才葉辰那一瞬間的變化,的確嚇到她了。
而且葉辰所說的那些話,足以證明他精通醫道,至少他只是這麼隔着看了一眼,就診斷出她母親所患有的疾病。
葉辰當即轉身,既然不信,那我走!
許芸琳瞬間凌亂,這傢伙,這麼有個性的么?
我都還沒說話啊!
“等等,請您救救我媽。”許芸琳連忙追上前,請求道。
葉辰看了一眼許芸琳,轉身就朝着老婦人走去。
很快,葉辰便蹲下身,將一顆黑棕色的藥丸塞進了許母的口中。
“這是?”許芸琳愣了愣,着實是藥丸有點丑,還帶着點腥鼻的氣息。
“鼠便。”葉辰淡淡回道。
“……”許芸琳又凌亂了。
你喂我媽吃老鼠屎?
葉辰看都沒看許芸琳一眼,淡淡說道:“這是復齒鼯鼠的糞便,又稱五靈脂。這藥丸的主要成分是五靈脂,對心臟病有奇效。”
葉辰身上還有很多這樣的藥丸,這是五年來,他在那片森林中的收穫。
因為那片森林中,有太多太多奇珍異獸。
而煉藥的能力,正是獄神傳授給葉辰的,獄神告訴葉辰,這是很古老的一種職業,那時候,世人稱之為丹醫。
“扶好她!”葉辰交待了一句,旋即他的兩隻手分別按在許芸琳母親的肩頸處,輕輕揉着。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很簡單,在普通人眼裏就像是在按摩一樣。
但許芸琳的眼神卻在這一刻變了,因為她從葉辰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氣!
是的,許家是古武世家,對於氣並不陌生。
雖然說許家發展到現在,能練出氣的人已經很少,但基本的見識還是有的。
許芸琳十分意外,他沒想到如此年輕的一個人,竟然能用出氣。
這一刻,她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下。
果然,五分鐘之後,許芸琳的母親便悠悠醒轉,神色都變得好了幾分。
恰好此時,救護車趕到。
至於那個叫衛傑的男人,早就灰溜溜的跑掉了。
“雖然你媽癥狀緩解了,但最好還是去醫院靜養一段時間,她身上的病太多了。”葉辰轉頭,看着許芸琳,淡淡說道。
“好的,謝謝你,對了,我能留你一個聯繫方式嗎?”許芸琳連忙說道。
葉辰起身,淡漠回道:“不好意思,我沒手機。”
說完,葉辰就轉身離開。
“……”
許芸琳獃獃的看着葉辰離去,在風中,她再一次凌亂了。
其實許芸琳不知道的是,葉辰是真的沒有手機,他剛剛重新融入都市,還沒來得及去辦理一個。
半個小時后,葉辰憑藉記憶,來到一個城中村。
城中村的周圍,在葉辰的記憶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城中村裏面,還有着葉辰兒時的記憶。
只不過,這裏已經很是破敗,幾乎沒有人住,破舊的平房上,到處寫着“拆”的字樣。
十年了,不知道母親還能不能認出自己?
葉辰想着,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
然而,越靠近家門,葉辰的心裏卻忐忑起來。
近鄉情更怯,這會兒是葉辰的真實寫照。
“砰!”
突然,遠處一聲巨響,瞬間驚擾了葉辰思緒。
旋即,慘叫聲接着響起。
葉辰神色一變,如獵豹般沖了出去,入眼的一幕,讓他的眼神陡然變得森然。
一處平房外面,幾個混混式模樣的人,圍着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
老婦人坐在地上,頭髮凌亂,渾身都被泥土染成了黃色,蒼老的臉上滿是紅印,嘴角還掛着幾許血跡。
“臭婆子,一把年紀了,給你錢都不要,真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最後問你一句,你搬不搬?”領頭的黃毛居高臨下,下達最後通牒。
“不,求求你們了,我不要錢,我只想留在這。”老婦人雙手抓着那黃毛的右褲腿,苦苦哀求道:“我兒子還沒回來,我要等他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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