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吃草的觀星聖使張牧
歸祖山。
大馬村。
夏竹鳶帶着夜鶯和張牧來到村口。
村口小溪邊，李嬸正洗着衣服，看到她到來，忙迎了上來，拉住她的手寒暄起來。
“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還正愁着小陳的婚事呢。”
“婚事？”
夜鶯警惕地擋在女帝身前。
堂堂武朝女帝，竟被一村婦拉着手討論婚事。
成何體統。
夜鶯就要拔刀，卻被女帝制止。
“不可無理，這位也能算是我半個救命恩人，況且，不知者無罪，你們一會兒進了村，也不要過多暴露我身份。”
對於村民的純樸，女帝還是喜歡的。
李嬸沒聽到夏竹鳶與夜鶯之間的‘傳音’，但見夜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往夏竹鳶跟前湊了湊。
“你這姐妹，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小陳應該不喜。”
夏竹鳶知道李嬸口中的“小陳”，就是那位贈她法寶的高人。
當下又交待道：“聽到沒，陳前輩不喜兇惡之人，你們表現和善點。”
“是。”
夜鶯和張牧點頭。
要知道，他們二人可都是有着極高身份的。
一個是繡衣閣大統領，一個是觀星台聖使。
但女帝發話，他們也只能是擠出一絲微笑。
“這就對了，又沒誰欠你們錢。”
李嬸白了兩人一眼，拉起夏竹鳶的手，“你是來找小陳的吧，走，我帶你去見他。”
很快，三人被李嬸帶到陳玄的小院前。
小院外。
陳玄正曬着太陽，悠閑地研磨着藥材。
有着白虎血脈的白小純，乖巧地依偎在他身邊。
“陛下，這就是你說的高人？”
觀星聖使張牧有些疑惑地看着陳玄，對方怎麼看都像是個普通人，並沒有像女帝說的那麼神啊。
難道，認錯人了？
或者說，陛下被騙了？
“陛下，謹慎起見，讓臣試探下他吧。”
張牧站出來，不待女帝阻攔，一步跨前，可怖的威壓向著陳玄碾壓過去。
“沒想到，張牧這神棍實力又進步了。單看這威壓，就得有武尊實力了吧。”
夜鶯感受到張牧身上的威勢，對張牧多看一眼。
而陳玄這邊。
因為磨葯太專註，並沒有沒抬頭。
而小院外的柳樹、池塘里的龍魚、吃草的無毛雞，卻是不樂意了。
“這人敢衝撞主人？”
“何止衝撞，你看他眼神，似乎還有些瞧不起主人呢。”
“哼，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不過這等小人物，何需主人出手，我等一個意念就可破他。”
“有道理。”
轟。
一人一魚一雞達成共識。
釋放更加恐怖的威勢，瞬間震散了張牧的威壓。
那一剎那間。
張牧像是被無數道恐怖的大道真理碾壓，又像是被黑洞捲入其中。
在無邊的空間漩渦里，他彷彿看到了一棵通天的柳神，霞光萬千。
又似看到一條金龍飛舞九天，還有一道鳳影，遮天蔽日。
剎那間。
張牧跪了。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
“天啊，剛才碾壓我的威勢，何等恐怖啊。”
張牧強忍恐懼的心，向四周看去，看到了旁邊的柳樹。
瞬間，他感覺自己變成了螞蟻。
而柳樹則不斷攀高，最後通天一般。
“這這這……這難道是通天柳神？在其面前，我何等渺小。”
張牧自卑起來。
把頭轉向一邊，又看到了池塘里的金魚。
剎那間，如墜汪洋大海，自己不過是那億萬江流中不起眼的一條小魚蝦。
這一下子，張牧更恐懼了。
深深地把頭埋進地下，恭敬道：“前輩……我，我，我，我……”
向來巧舌如簧的張牧，說話竟然結巴了。
陳玄這時才抬起頭，看到夏竹鳶時，微微一笑。
心道：“就知道她會來，雖然當日給她九度空間日用片的時候，唐突了一些，但對於女孩而言，用過的，就離不開了。”
“她今日來，應該是來向我討要夜用片的吧。”
“不過，這次可不能再像當日那般唐突了。”
“畢竟人家還是女孩，這種事很私隱的，還是等她開口跟我提吧。”
陳玄這樣想着。
然後就看到跪在地上，我我我我結巴半天的張牧。
“此人行如此大禮，又結結巴巴，應該是個病患。”
“看來是李嬸告訴他們，我醫師的身份了，這跪地的，應該是來求醫問葯的。”
打量過張牧。
陳玄又看向夜鶯。
見對方眼神陰冷、銳利，弩着一張嘴，看起來很冷酷的樣子。
“好高冷啊，我喜歡。”
對於這種高冷的女生，是個男人，都有征服的慾望。
自以為搞清楚三人狀況，陳玄仰頭對夏竹鳶道：“你們來此目的，我都知道了，進院說話吧。”
“知道了！”
夏竹鳶震驚。
跪地的張牧同樣震驚，結合剛才感受到的可怖威勢。
他擦着汗說自言自語起來：“這位前輩看似平平凡凡，可舉手抬足間，道韻通天，而且此地也非比尋常，這般道法無邊之高人，我等來此目的，又怎能逃的出他的法眼，或許，他已經替我們籌劃好一切了！！”
“真的。這麼說來，我們武朝有救了。”夏竹鳶歡喜。
“卦象指引我們來北方，又怎會有錯。”
張牧深信不疑。
夜鶯卻是冷冷地看了陳玄和張牧一眼，“又多了一個神棍。”
“不得無禮。”
夏竹鳶責備夜鶯。
陳玄沒聽到他們在討論什麼，但看夜鶯模樣，似乎對自己有成見。
不過他並不在意。
反而覺得，這女子挺有個性的。
“跟我來吧。”
陳玄領着幾人進屋。
一進屋，夏竹鳶和張牧互看一眼，再次震驚。
這看似破舊的房間，給他們的感覺，卻像是一座仙家洞府，氤氳的靈氣，濃郁到吸一口氣，都感覺渾身輕飄飄的。
“那是！”
突然，張牧看到院子裏的一簇雜草。
“含靈草！”
“不會有錯，是含靈草。”
“天啊，這可是靈藥啊，就這麼隨意地扔在牆角？”
張牧正震驚着。
卻見陳玄拿着小鋤頭，一把將雜草清理掉了，“真的是，剛清理的，又長出來了。”
張牧看的一陣心疼，立即上前，“前前前輩，這草，能送我嗎？”
陳玄隨意道：“拿去便是。”
張牧立時撿了過來，“含靈草一但被拔除，其內的靈氣，很快就會消散，必須得立即服用。”
張牧吃了起來。
陳玄見狀，不由的嘆口氣：“模樣倒是英俊，只可惜是個結巴不說，精神似乎也不太正常。”
而服用了大量含靈草的張牧。
整個人體內的靈力，卻是炸裂般提升。
一條靈脈。
兩條靈脈。
三條靈脈。
轟隆隆。
張牧竟是直接覺醒了五條靈脈！
更是一步邁過天塹。
成就八品武聖！！
“多多多多多多謝前輩賞賜的機緣！”
張牧激動的跪地。
陳玄一頭霧水，“這傢伙，腦袋病的不輕啊，吃草也就算了，還當成是機緣，莫非是代入了某種劇情的中二病？如果是這樣，得配合他。”
陳玄知道，有些精神病人。
你得依着他。
於是點頭道：“嗯，草雖好，但不可貪食。”
張牧一驚。
大意了。
這可是含靈草，而且每一株都是極品。
如果服用過度，搞不好是會爆體的。
自己確實是太貪了。
竟然一下吃了十株。
多虧前輩提醒。
不然的話，真的會出人命的。
“切記，在這位前輩這裏，不要自以為是的甩小聰明。”
夏竹鳶也跟着敲打。
張牧也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一個勁的點頭。
而也就在這時，院裏的無毛雞剛好路過，見自己平時吃的草被張牧吃了。
眼珠子一瞪。
轟。
張牧瞬間感覺身陷囫圇，整個人腦瓜子嗡嗡的。
道心幾乎崩裂，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好在，陳玄扶了他一把，那種深陷泥潭，道心崩裂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
“結巴、精神失常、腿腳還不好，哎，真是白瞎了這張英俊的臉。”
陳玄扶着張牧，再次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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