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和他的小室友
估計是沒想到井元化注意力居然在錢身上,顧詩肉眼可見的變的更委屈了。
但井元化知道他是裝的,他拿錢在顧詩眼前晃了一圈,他的小室友立刻就不哭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五百塊錢,手抑制不住的往上抬。
井元化冷笑一聲,“想要?”
顧詩點點頭,井元化將錢搖的嘩嘩響,“先說說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別傷害你。”
系統一聽特別激動,它緊張的道:【陛下冷靜,您可千萬別說您是覺得他有謀反之意,也別提您是真龍天子!】
顧詩一時間沒想好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扭扭捏捏的往井元化懷裏鑽,試圖矇混過關。
聽了系統的話,顧詩笑道:‘這等小事,不用你說朕也知曉。’
系統沉默半晌,有些遲疑,【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跟我說話的時候以皇帝自居,和小世界的人說話就不自稱皇帝?】
‘朕是在微服私訪,怎麼能讓他們看出破綻。’
系統很芯累,它的宿主總是在不重要的地方,把補丁打的特別齊全。
眼見着小室友又往自己懷裏撲,井元化立刻猜出顧詩的打算。他揪住顧詩的衣領,將他往外拽。
顧詩一會抓住他的手蹭蹭,一會把住他的衣角一邊搖晃一邊叫井哥哥。
井元化吃軟不吃硬,顧詩摸清他的性子后,不留餘地的使勁撒嬌。井元化剛開始還試圖鬥爭,幾分鐘后,他的小室友整個掛在他身上,死活不肯下去。
井元化拽了半天,沒有任何效果。他單手抱住騎在自己懷裏的顧詩,長嘆口氣道:“這種姿勢你都做的出來,這麼粘人你真的是男生嗎。”
他說完頓了頓,無奈的道:“不對,女生也沒有你這樣的。你給我下來,不然我打你了!”
顧詩死死地摟住他的脖子,“你今天下午說不要我了。”
井元化被顧詩弄得頭皮發麻,他打了個哆嗦,舉手發誓,“小祖宗,只要你恢復正常我什麼都聽你的。都是大老爺們你掛我身上,會顯得我們很gay。你趕緊下去吧,算我求求你。”
在顧詩第一次叫井哥哥的時候,井元化就想按住他揍一頓。但小室友噁心人的同時,還帶着些可愛。顧詩全靠着這點可愛,才能在井元化拳頭下平平安安活到現在。
被顧詩這麼一鬧騰,之前的問題井元化也不敢再問了。他試圖把顧詩放到床上,可小室友還是不肯鬆手。
他思索一陣,將手中的五百塊錢塞到顧詩口袋裏,錢一到賬,顧詩立刻從他身上下來跟錢玩去了。
井元化一個人坐在旁邊,有點想生氣又生不起來。他抱住顧詩搓了一會腦袋,感覺越搓越煩躁。
他的小室友在他的神經上反覆橫跳瘋狂蹦迪,偏偏他還吃這套。井元化覺得自己賤得慌,他揉揉眉心輕聲問了一句,“顧詩,你跟別人也這樣撒嬌嗎?”
顧詩小心的把錢揣好,聞言搖頭道:“沒。”
井元化莫名有些得意,“所以這是我獨享的特殊待遇?”
得到小室友肯定答覆后,井元化心情好了許多。
等井元化去浴室沖澡,系統拿着自己新修好的晶片湊了過來。它似乎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確認道:【問個問題,你為什麼只衝井元化撒嬌,是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顧詩偷偷解開繃帶摘下矽膠墊,挺胸對準空調,試圖讓自己胸前的皮膚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他每天晚上都會趁着井元化洗澡來這麼一波,系統最開始還很警惕,到現在已經麻木了。
聽了系統的問題,顧詩認真的回答道:‘因為和其他人撒嬌,可能會被打。’
【哦,原來你有自知之明,我還以為你心裏沒點數。】
不知道是不是顧詩的錯覺,他發現系統聽完他的回答後放松許多。他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有事瞞着寡人?’
系統芯虛的抱緊顧大皇,【哪能呢,我就是一個小系統,能有什麼瞞得住皇上。】
顧詩還想深究,系統忽然轉移話題,【在原文裏這周六會回家看看弟弟妹妹,周日出門打小時工,遇到一場大暴雨。女主出門沒有帶傘,半路被雨淋濕。坐車路過的男主,順路將女主捎回家照顧。女主着涼發燒意識模糊,男主在給她換衣服的時候,發現了女主的秘密。】
顧詩思索片刻,‘怎麼就發現了?他幫女主換繃帶了?’
【沒有,因為周日不用上學只是出去兼職,女主就沒有用繃帶,穿的是束胸。穿着衣服看不出來有問題,脫下衣服能看出明顯異常。但原文劇情有個條件,需要男主對女主略有好感,他才會照顧女主。】
系統越說聲越小,顧詩自信的道:‘若是看到朕被雨淋濕,井將軍一定會照顧朕。’
系統憂愁的嘆了口氣,【我擔心的不是這個,你們倆太黏糊,我怕你根本沒有機會淋雨。】
放在旁邊的手機震動一瞬,是方嘉言打來的視頻電話。
顧詩接通視頻,方嘉言戴着一個黑框眼鏡,一邊低頭弄東西,一邊柔聲道:“我跟負責校運會的老師商量了一下,秋季聯賽就由你代表學校參加短跑項目。從下周一開始,我陪你每晚訓練,你那邊時間方便嗎?”
顧詩點點頭,好奇的問道:“方會長,你這是在忙什麼呢?”
方嘉言抬頭舉起手中縫了一半的袖章,推推眼鏡溫和的笑道:“我覺得統一的標誌能增強團隊內部團結,手工製作能激發熱情。我設計了一個袖章,正在縫字。顧學弟你看看,覺得怎麼樣?”
顧詩眯起眼睛仔細一看,紅色的布制袖章,上面縫着幾個黃字‘校風管理員’。
圍觀的系統見狀,嘖了一聲,【我覺得不行。】
‘朕也覺得不行,上面應該寫奉天承運。’
…………
周五下午的課程剛上完,方嘉言就站在高一二班門口。
他提前處理好學生會的所有事宜,就是為了空出幾個小時好好跟顧詩商議。
沒過一會顧詩仰着腦袋,背着手走出來。身後跟着面沉如水的井元化,和負責拎包的小吳。
顧詩見到方嘉言,眼睛一亮,剛想湊近了說說話,被井元化拎着領子拽回來。
方嘉言拿出三個袖章遞過去,“我跟學校申請在學生會裏弄出一個校風校紀巡查部門,這是學生會這幾天趕製出來的袖章。周五是高峰期校園霸凌事情很多,巡查部三人一隊。你們人數正好,崇德樓後面的小樹林和公共廁所就由你們負責。”
他說完頓了頓,單獨對顧詩道:“我先走了,那顧學弟,我們下周一晚上見。”
井元化原本正在嫌棄手裏的臂章,聽到最後他眼神瞬間變得兇狠起來。他拉住正要離開的方嘉言,冷聲道:“什麼叫下周一晚上見?”
方嘉言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他,嘴上說道:“秋季聯賽顧詩代表我校參加短跑,我陪他特訓。”
井元化嘖了一聲,方嘉言臨走前又狐疑的看了他好幾眼,似乎想說什麼又不太方便說。
崇德樓幾年前是高一教學樓,後來學校擴建,崇德樓就暫時閑置下來。一些性子惡劣的學生,會在這裏幹些不乾不淨的事情。
小吳之前在這裏被揍過,一靠近崇德樓他就害怕。巡查完小樹林,來到崇德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天色漸漸暗下去,崇德樓里沒有光,遠遠看過去昏暗而靜謐。
顧詩背着手,在崇德樓門前站了幾秒,一腳重重的邁進去。他第一次來這裏,一腳下去有種擴張領地的成就感。
井元化正在扯身上的袖章,試圖把上面讓人羞恥的字遮住。他餘光一直警惕着周圍,時不時的看看顧詩,確定他沒有跑出視線範圍。
就在這時,他感覺身後有一個熱源靠過來。他回頭一看,小吳一臉驚恐的往他身上貼,井元化嫌棄的推他一把,“你離我這麼近幹嘛。”
小吳慫的厲害,抓住他的手臂試圖尋找安全感。井元化用力甩了一下,把人弄開警告道:“我不喜歡和別人拉拉扯扯,你再靠過來別怪我打你。”
顧詩在旁邊圍觀一陣,突然撲到井元化懷裏,柔弱的道:“井哥哥,這裏好黑詩詩害怕。”
井元化略微皺眉,彎腰低聲道:“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顧詩摟住他脖子,“你抱抱我。”
井元化一臉茫然,動作熟練的抱住他。緊接着他看到小室友扭頭,看向一旁呆若木雞的小吳,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在崇德樓抓住幾個校園霸凌的學生,又把他們扭送到方嘉言那裏。等他們忙完回到寢室,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顧詩收拾着行李,準備回家做任務。井元化抱着手臂看了一陣,遞過一把雨傘囑咐道:“天氣預報上顯示周日有大暴雨,你要是出門記得帶傘。你準備周日幾點回學校,我到時候開車去接你。”
顧詩低頭看着手裏的傘,他腦海里系統正拎着顧大皇威脅他,讓他想清楚再說話。
為了保住寶貝兒子的性命,顧詩仰頭道:“我回來的時間點可能不方便。”
“沒事,你說就行了。”
顧詩面色嚴肅,“大概是27點。”
井元化放下手臂,露出一個兇狠的笑容,“以為我捨不得打你就為所欲為?你信不信我這一拳下去,你這學期都別想從醫院出來。”
在生命的威脅下,顧詩跟井元化約定好周日見面的時間。熄燈后,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發獃。
系統絕望的哀嘆:【沒事,我已經習慣了失望。】
不知道想到什麼,顧詩眼睛漸漸亮起來:‘寡人,想到了。’
【說來聽聽?】
‘朕可以放他鴿子。’
他剛說完,放在身邊的手機一亮。是井元化發來的微信消息:【周日按時出來,不然扣你工資。】
顧詩放下手機,憂愁的對系統道:‘別哭了,朕會努力的。’
※※※※※※※※※※※※※※※※※※※※
我決定了,改成晚九點更新。之前兩千字十二點能寫完,現在三千字十二點有點懸。
各位寶!明晚九點記得來疼愛我!!!
求評論,求灌溉,求打賞啦!感謝在2021-07-0812:17:54~2021-07-0913:48: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雅雅醬20瓶;壽喜鍋15瓶;一噸葯、我還是個人10瓶;拾一5瓶;imperfections3瓶;廢柴鹹魚2瓶;唐老鴨、長安、忘憂海棠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