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來客
李清清交了一個奶聲奶氣的男朋友這事情,真是讓聶致遠醋意大發。心想,我大老遠從美國回來,不僅僅放棄了優厚的生活工作條件,還放棄了個人的其他一切,還不時為了你個小丫頭片子。現在居然還勾搭上了別的男生,這擱在誰身上都受不了。於是就想辦法去找那個研究生的底細來查查。
正好系主任老錢也就是以前的師兄,闖進辦公室來找聶致遠,邀請他到家裏一聚。其實就是一次接風宴。這個傢伙是個色鬼,當年在麻省理工的時候不知和多少美國小妞勾搭過。特別是不知用來什麼法術,居然還迷倒了系花JENNY和MARRY姐妹倆。那時候整天看到這三傢伙成雙入對的,眾人都羨慕的要死。回過之後不就,這位師兄就改頭換面居然還當上了學校最年輕的系主任。最沒有天理的是這個傢伙還娶了一個漂亮的金融女博士做妻子,更加沒有天理的是她還為這個色鬼生下來一對龍鳳胎。好運都讓他給佔了,想不羨慕都不行。這念頭,這種怪異的事情年年發生,而且還很經常發生。
比如,最近這傢伙躲着妻子又瞄上了某個女研究生。所以整天都是樂呵呵,生活的美事佔盡。事業又順風順水,聽說要提拔為副院長了。所以,這個傢伙晚上睡覺估計都要笑出來。
不過,現代社會要是想要隱瞞一件事情還是很難的。所以,老錢和女研究生的事情不久就被他妻子發現。因為那個女研究生懷孕了。這事情幸好沒有鬧大,不然老錢的提拔夢肯定泡湯,系主任的位置估計也不保。
有時候,那位錢主任的博士妻子還到學校來接他。因為老錢一喝高了大家都打電話讓那位漂亮的錢夫人開車來接。對於師兄的風流,聶致遠也盡量理解。因為有事相求,所以在嫂子面前盡量替他打圓場。但是心中還是多少有點愧疚,所以老錢的那對龍鳳胎過生日的時候,聶致遠還是盡量送些大禮。這樣子,老錢一家都非常喜歡聶致遠。
所以這次遲來的接風宴可謂是及時雨。因為,聶致遠想知道那個研究生的情況,沒有系主任老錢的幫忙是無法看到那個研究生的資料的。不過費盡心機,終於把情敵的資料搞到手。
經過一研究,聶致遠越來越不放心。這個可恨的傢伙居然背景很深,家族控制這一個財團,下面控制有許多上市公司。而且是個獨生子,所以身家超過幾十億人民幣。雖然這在中國也不算什麼,但是他的家族背景很深,關係網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看來情敵不一般。所以,聶致遠禁不住有點焦急起來。
幸好在美國多年,接觸過的大公司大老闆大財團多了去了,所以中國這些小財團也沒有多放在眼裏。於是聶致遠拚命搜集情敵的資料。從家庭背景、教育經歷、學術能力以及性格愛好甚至是普通的作息規律都掌握的了。完成這些研究之後,聶致遠感到很好笑,因為這些活動是一個間諜才應該做的事情。而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經濟學講師,剛從國外回來就搞這些調查研究,搞不好被人舉報說是從美國回來的間諜,受過特別訓練,直接為美國中央情報局的服務的超級間諜呢。到時候有口難辨就慘了。所以,做這些事情的事情還是極端隱秘的,盡量不讓別人知道。
由於聶致遠本身在美國工作的內容是金融領域的,現在教授的經濟學課程很合學生胃口,又能夠把國際上最新的金融知識教授給學生,所以學生對這個年輕的教師真是喜歡得不得了。所以每次上課都有女生送花給聶致遠,下課還一直追到教師辦公室問問題,許多女生還借故逗留,想多和聶致遠待久一點。所以辦公室的領導大大的有意見,因為整天被一群女生嘰嘰喳喳地吵得都煩死了。但是聶致遠沒有什麼怨言,因為被學生喜歡的感覺的確不多。況且他也比這些女生大了才三四歲,所以大家都是年輕人,有共同語言。
可是李清清不理睬這些,她正和那個研究生打得火熱。而聶致遠的情況她也知道得清清楚楚,因為劉蕊每天都把見到聶致遠的事情在宿舍大肆廣播。見到人就說今天聶致遠怎麼樣,聶致遠做了什麼,聶致遠吃了什麼之類的。最後,李清清受不來劉蕊總是聶致遠長聶致遠短的,直接就問:“你和聶致遠什麼關係啊?人家知道你是誰嗎?你幹嘛不直接跟她上床啊?”李清清說完還摔門直接出去了。把劉蕊和其他女生都弄的一頭霧水的。
從此就有傳言,說美女李清清和聶致遠有過節,理由不詳。估計兩人以前有不正當關係,後來分手了。所以這種謠言對李清清很不利。因為謠言的受害方往往是女方,而男方一般是沒有什麼損失的。男的被看成是賺了便宜的一方,女的是被看成是吃虧的一方。李清清還在背地裏被別的男生看成是被使用過的臟抹布,是破鞋。所以李清清很生氣,一直想找機會整一下聶致遠。
聶致遠也聽到流言,所以心中暗暗高興。因為只要別的男生把李清清想得很壞,那麼他就有機會。最好的是那個混蛋研究生也這麼想,那麼只要他離開了李清清,聶致遠就可以有機可乘。
可是李清清這時候簡直是氣壞了。滿校園到處找聶致遠,想不到聶致遠躲在學校食堂的咖啡廳喝咖啡。這時候的李清清也不管不顧了,直接上去拿起一把吃點心的小叉子插在聶致遠的左手背上。
“為什麼要編造那麼噁心的謠言?我們什麼時候談過戀愛?我們什麼時候不清不楚?我什麼時候成了抹布、破鞋的?”李清清氣得鼻子都歪了,一連串的問題問得聶致遠的一楞楞的。但是聶致遠是個何等聰明的人,他知道這時候最好的是保護好自己。因為桌子上還有一把餐刀,而且李清清最近好像練過什麼武術之類的,手特別有勁。要是再惹毛了李清清,這丫頭可真有可能拿着這把餐刀在他聶致遠的頸部大動脈上來上那麼一刀,到那個時候,連上帝都沒有辦法救他了。
他忍着疼,雙手護着自己的脖頸,一句話也不說。他知道,就憑李清清的脾氣,要是回一句就會把她惹毛了。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真誠地看着她的眼睛,把她看得不好意思,靜靜等她發泄玩了,危機才有可能解除。
李清清罵完了,一把將桌布掀起來,桌面上的東西紛紛落到聶致遠身上,然後掉到地上。最後丟下一句:“下次再讓我聽到這些,把你舌頭割下來。再把你砍了。”然後轉身揚長而去。
這時候,別的食客看到這裏,都紛紛不解為什麼一個男生會被一個女生如此羞辱卻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白白被扎了一叉子,流血受辱還讓人死亡威脅。
“你們不知道,我們從小玩到大的。她一生氣就這樣,不顧一切。你只要還嘴,還一句她就要在你身上紮上一個窟窿眼。剛才我要還嘴,說不定她就要把握吃了。但是等她消了氣,一切都平安無事,什麼都不記得了。明天還接着跟你好,把你當作親哥哥。她就這麼個人。所以,當哥哥也不容易啊,兄弟。”聶致遠一邊整理身上的污跡,一邊解析。
“哥兒們,不容易這哥哥當得,夠爺們兒。”旁人不停點頭還嘖嘖稱讚聶致遠。所以以後就又流傳聶致遠是李清清的哥哥,李清清是聶致遠的妹妹。後來李清清被現在的父母抱養。人家本來就是親兄妹。所以,這個遙遠總算是沒有讓聶致遠再挨上一刀,否則聶致遠得時常在脖子上套裝個鋼圈,日夜地方被李清清拿把刀給劃了。這讓聶致遠感到輕鬆多了。
在醫務室包紮傷口之後,聶致遠正要回到辦公室。路上遇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身上穿着套裝,向聶致遠展示自己的工作證件。聶致遠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一看對方的工作證,心想:哦,原來是一個安全人員啊。我還以為什麼神秘來客呢。
外表上還看不出這讓一位姿態優雅的女士居然還和國家安全有關。來人禮貌而嚴肅地說:“聶老師,請跟我走一趟。”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再說了,你們也沒有拘捕令,我不能夠跟你走。待會我還有兩小時的課要上。”聶致遠覺得眼前的事情與自己無關。在美國的時候,不止一次遇到這種機構企圖招募他。他很友好地拒絕了。別人也沒有難為他。畢竟他在麻省理工經常發表文章,還在哈佛當個兩年的客座講師,許多名人都受過他的培訓,可以說都是他的學生。所以,別人知道他是名人不敢難為他。只是因為他太年輕,耐不住心中的青春夢想跑回到中國來尋找初戀情人了,要不然他在美國,別人肯定不會放棄招募他的機會。
他知道自己這次肯定不是招募的對象。因為自己十六歲就出國留學了,而且還不是黨員,自己的政治信仰就是一個大問題。所以最可能是因為自己調查過那個有背景的研究生,可能被安全機構懷疑上了。真是不應該啊,就為了一個丫頭片子還被懷疑成間諜,這可是冤枉可真是大了去了。
“在中國,根據法律我們有權利拘留你二十四個小時而不用拘捕令。”那個女士冷冰冰地說,“聶老師,還是跟我一起走吧。不然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聶致遠想,真是倒霉。浪漫的喜劇變成了一出悲劇。這是什麼道理。不行,得確保對方的身份是真的。在海外經常聽說國內有人冒充警察搶劫綁架什麼的都有。所以,就要求對方再次出示證件。
“跟你走可以,但是這裏我要先驗一下你的整間,確保你的身份是真的。麻煩你把證件讓我再看一眼。”聶致遠是個自信的人。雖然不知道像安全人員的證件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他有自信覺得自己應該能夠判斷。所以就想讓對方把證件拿出來。
“好的,不過不要妄想拖延時間,或者逃跑。你看到那幾個身着西裝的人了吧,他們也是為你而來的。所以,我們知道你是一個高智商的難得聰明的老師,所以你不要想逃跑。因為,你還沒有離開校園,就會被我們逮起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嘗試一下,因為現在的學生都上課去了,校園裏邊沒有什麼人,所以我們可以放開手腳不會造成什麼社會影響。”那個神秘的女士說著,把證件再次遞給聶致遠。
“我不會跑的,為什麼要跑是吧。我又沒做什麼壞事。”說著,把那本印有國徽的小本子翻來覆去,在陽光下看有沒有水印,就像看鈔票一樣。又用手摸上面的騎縫鋼印,再看那張照片。連人家的眉毛都輸了一遍,還把照片和那個女士進行對比。就缺把這個本子放到嘴巴里咬了,就像古代的人鑒別黃金的真偽要用嘴巴咬過以測試硬度一樣。
最後,聶致遠看了一眼那幾個身高體壯的人,帶着墨鏡,穿着黑西服,站在一輛越野車旁邊的旁邊。因為看不清眼神所以不知道他們的表情是不是凶神惡煞的,但是看那種陣勢就像是電影裏邊的摩薩德特工和中央情報局特工一個模樣。所以,聶致遠覺得在這個大熱天和這一群黑衣人追逐不是一個好主意,所以就放棄了這種想法。轉而想到那些黑衣人的越野車可能還有空調,所以還是決定先跟他們走再說。反正這是社會主義民主國家,自己的生命還是有保證的。況且人家還沒有逮捕令呢,說不定還真是詢問。至於上課,可以打個電話讓系主任老錢通知改期。
“我覺得你的證件是真的。所以我決定接受你的建議,先到你們開的那輛超大型的並且估計有空調的越野車上談話,不過你還要等我打一個電話,因為我要把將要是上的一堂宏觀經濟學課程改期。”聶致遠說著把證件還給那個神秘的女人。
“很好,我們本來就相信聶老師的確是個爽快的人。你的課我們早就安排好了,不用擔心。跟我來,我們不上‘那輛超大型的並且估計有空調的越野車’,我們將要乘坐的是一輛小一點的但是不是‘估計有’而是的確有空調的車。”神秘的女人還是冷冰冰的。
聶致遠懷疑這些人是不是職業病啊,怎麼連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但是沒有辦法,他必須跟着這些冷冰冰的人走。聶致遠覺得彷彿一個木偶,已經不能夠左右自己的命運了。不過看到這些神秘的來客像是一些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心中很有興趣去了解這些人,所以很期待,以一種姑且看之的心態跟着這個神秘的女人走過靜悄悄的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