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李景銳的卡片儲存空間,最開始只能儲存十張卡片,只有一模一樣的卡才能進行疊加。經過最近一段時間的努力,加上今天靠着大章魚怪撿漏,他已經陸續獲取了一百多張卡。每當獲得五十張卡片,他的卡片空間就能增加十張儲存量。所以他的卡片儲存空間,已經從最基礎的十張變成三十張。
李景銳之前已經攢了二十張卡,如今又可以收進空間裏十張卡。於是他挑挑揀揀了一番,把一些不易儲存的收集進空間,剩下的東西就全部兌換了。這讓李景銳原本不豐厚的家底,終於又有了度過這個暴雨季的底氣。
今天收穫的這些卡片之中,李景銳終於開出了一雙男士鞋。雖然只是一雙古代長靴,但是對於他來說已經非常難得了。不過由於最近一直下雨,這種布做的鞋他不捨得穿,只能先放着等到雨季之後再穿。
除了鞋最讓李景銳滿意之外,這一次還開出了不少的物資來。其中比較有用的東西有:一根牙刷、一個不鏽鋼盆、一包白糖、一個手電筒、以及一匹大紅色的布料。
李景銳把這些東西送回去,連帶着把禿毛崽也送回了家。然後他就開始打掃狼藉的戰場,收集一些禿毛崽可以吃的蟲子,裝進之前的花背蝸牛殼裏。不等李景銳把這些事情忙完,外面的雨勢就開始越來越大了,無奈之下他只好趕緊回了家裏。
看着家裏被破壞的房門,李景銳微微嘆了一口氣。他把身上的雨衣脫下來,用藤蔓綁在了破爛的房門上,這才拖了凳子坐下來休息。
之前因為一直在忙碌,讓他忽略掉了肩膀的疼痛。此時好不容易坐下來休息了,他才意識到受傷的肩膀幾乎要廢了。
他小心的動了動,確定沒有傷到骨頭之後,忍不住在心裏鬆了一口氣。隨即他脫了身上的獸皮衣,用酒精簡單給傷口消了毒,然後就倒下來休息了。
在李景銳躺下來休息的時候,外面的大雨越下越大,宛如瓢潑一樣的雨水落下來,很快外面的積水又漫了上來。
那些被殺死的蟲子裏,一些體型偏小的蟲子屍體,順着積水一路往東飄去。也不知道飄了多久的時間,竟然有一部分蟲屍衝到血岩以外。
剛好有一隊形容狼狽的人路過,一群人突然看到這麼多的蟲子屍體,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即立刻緊張起來。能一下子殺死這麼多蟲子,這附近一定有一個龐然大物存在。眼看着馬上就要天黑了,他們必須趕緊遠離這一帶才行。
他們之中領頭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壓低聲音對身邊人道:“趕快走,這附近不安全。”
眾人聞言立刻緊張了起來,有人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木板,確定上面的怪物一直沒有醒過來,立刻加把勁拖着木板繼續走。
這一群人都穿着獸皮,應該是哪一個部落里的人。此時他們身上背着獸皮袋子,也不知道獸皮袋子裏裝了什麼,看起來沉甸甸的十分有分量。
其中有兩個高大的漢子,正拖着一張竹子做的木板,木板上面此時正五花大綁着一個人……其實說對方是人也不對,應該說是一個半人半魚的怪物。
因為對方被綁着的上半身是人,被拖拽在地上的尾巴卻是魚的尾巴。對方一頭凌亂的長發披散着,把整張慘白慘白的臉全部擋住了,只能隱約看到他毫無血色的薄唇。
如果李景銳看到這個人,一定會忍不住來一句,“我去,美人魚?”
這個世界沒有獸人的,但是在十分遙遠的西方大陸,卻有一種類似人魚的奇怪魚類。在這本求生文里這種魚類,在這個世界的人的眼裏,既不是人類也不是獸人,而是一種比較珍貴可以狩獵販賣的動物。
如同路邊的野獸,水裏的魚,山裏的野菜一樣。哪怕他們生了人類的上半身,哪怕他們擁有人類一樣的智商,哪怕他們長時間離開水一樣能活,但是依舊沒辦法改變被狩獵的命運。
因為這個世界本就殘忍,不僅僅是因為各種天災人禍,還有就是弱肉強食的大環境,以及十分落後的思想文明等等。
加上這個世界是奴隸社會初期,很多人類自己都沒辦法存活下去,只能成為奴隸淪為最廉價的勞動力,就更別提這些稀少的半人半魚了。
就在他們急着一路往前走時,因為那些衝來的蟲子屍體的味道,把血岩附近的豺給吸引了過來。
血岩豺一般是不會吃蟲子的,但是因為它們餓了大半個月,如今為了在暴雨季里活下去,只能循着雨中模糊的味道尋來。
結果沒想到的是,就遇見了一群鮮活的人類。一群早就餓得眼睛冒綠光的豺,頓時就朝着他們飛奔而去。
因為雨聲風聲太大,他們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血岩豺。所以等到他們發現不對的時候,血岩豺已經把他們團團圍住了。
暴雨之下,不僅視線被模糊了,連帶着聲音都不大清晰。他們看着突然出現的血岩豺,在確定了它們的數量后,一群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驚慌起來。
因為圍着他們的血岩豺,一共有十幾隻的樣子。這些豺單個狩獵能力很差,但是一起行動的時候,卻有着一種超乎人類的團隊默契。就算他們手裏有石刀石斧,一旦和它們打起來絕對會有傷亡。
按道理暴雨季非常危險,他們不應該這個時候出來才對。但是由於他們部落出了內賊,對方把部落的鹽倒進了雨水裏,害得他們整個部落都沒有鹽可以食用了。
鹽和水一樣,都是人類身體不能缺少的東西。水,三天不喝就會出事。鹽,超過十天不吃,同樣會出現各種問題,嚴重的甚至可以導致人類喪命。
為了部落里的大家,也是為了他們自己。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帶着糧食,前往最近的城鎮裏去換鹽。
鹽這種必不可少的物資,一般都掌控在一些大型部落,或者是一些城鎮的城主手裏。不管是大型部落還是城鎮城主,這些人一般都不會特別在意糧食。
他們有足夠的勞動力與奴隸,來幫助他們種植糧食或搶奪糧食。在絕大多數普通人的眼裏,糧食就是活下去的資本,但是對於這些人來說卻不算很重要。
為了這一次能夠成功換到鹽,他們把前不久抓到的人魚怪也帶上了。這一隻人魚怪長得挺好看的,他們還想着把對方獻祭給部落的老祭祀。結果沒等到祭祀那天的到來,就因為部落的鹽沒有了,不得不把他當成換鹽的籌碼帶走了。
他們把人魚怪帶走的時候,老祭祀的臉色看起來非常不好。他們都知道老祭祀就好這一口,聽說人魚怪不僅可以當女人用,還可以宰殺了做成一道十分美味的大餐。
之前其他部落的祭祀,就曾經享用過這道美味大餐。他們祭祀一直惦記着這件事情,可惜由於人魚怪十分難以尋到,直到前不久才讓他們費力抓住了一條。
一群人看着這些血岩豺,總覺得他們部落最近真倒霉。先是出現了內賊毀了鹽,之後沒辦祭祀不說,現在出來換鹽還遇見了這種情況。
有一個人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難道是因為阿玉詩嗎?她當時死的時候……”
不等他的話說完,他身邊的同伴也是一抖,對方臉色難看的對他說:“別胡說八道,我們有巫神保佑,什麼邪魔妖怪都不敢來的。”
那人聞言眼神發飄,“可是……可是,阿玉詩是被他們……”
似乎不敢回想那件事,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同伴厲聲給制止了。畢竟當時阿玉詩死的太慘,至今他都沒有忘記對方掛在樹上的樣子。
就在兩人心神不寧的時候,一隻血岩豺率先朝着他們衝來。其他的血岩豺見狀十分默契,一起從各個角度一起衝來……
這一覺李景銳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一點昏昏沉沉的,明明休息了好久卻像是沒有休息好一樣。要不是他的肚子現在一直在叫,估計李景銳還想躺下來繼續休息呢。
他起來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不小心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頓時疼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因為他身上有傷的原因,這幾天他不打算再出去了。反正他手裏有不少的食物,他可以藉此機會好好的休息幾天。
李景銳給自己沖了一杯奶,然後用剛剛熄滅的火堆,把之前的花生給燜在灰燼里。這樣的花生不能燜太久,最好是那種半生不熟的時候最好吃。
就在他美滋滋的吃着花生,不時喝一口奶補充營養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道驚雷聲,嚇得他手裏一個哆嗦,一顆花生米就掉在地上骨碌碌滾遠了。
禿毛崽跌跌撞撞撲過去,宛如一隻哈士奇撲球一樣,就把那顆花生米就咬在了嘴裏,也不等李景銳反應就生吞下去了。
李景銳嫌棄的看了它一眼,隨即伸手壓了壓心臟的位置,總覺得那道雷聲好像劈中了什麼。於是連忙放下手裏的花生,光着膀子就這樣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然後他就看見了不遠處一顆大樹,被雷劈成了兩半此時正冒着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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