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機智化險
她嘴角一抽,難道不動要任由着你砍死嗎?
"鷹一絕是吧,不如我們這樣,你先說說到底是誰指派你殺我的,如果那個人我認識,那就說明你沒錯了,如果我不認識,那就說明你搞錯了。"宗政無憂盈盈一笑,詢問道。
鷹一絕嘴角一抽,看着宗政無憂的眼神帶着怪異,他有些懷疑那雇傭他的人是否多此一舉,眼前這個女子雖說容貌出眾,但可惜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姑娘還是自行了斷吧。"鷹一絕朝着左伊仍去了一把貼身的長劍,鷹眸閃過一絲嫌棄,似乎要他來親自了結這麼一個人都有些髒了手的意思。
宗政無憂'顫抖’着身體,膽怯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長劍,遲遲不動。就在鷹一絕有些不耐的時候,左伊竟是捂着臉哭喊道:"我,我不敢,從小到大,我連螞蟻都不敢踩,我,我害怕。"
鷹一絕滿臉黑線,他今日倒是有幸一睹這人間極品。
鷹一絕也是站着不動,很有耐性的看着宗政無憂這窩囊的摸樣,聽了她那番表達,他更是不願親自動手,畢竟這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他殺了一個不僅手無縛雞之力,而且腦子有病的弱女子,那他今後還如何在道上揚名?
宗政無憂站在浴桶外圍,瑟縮的看着地上的長劍,而鷹一絕則是皺着眉,嫌棄的靠在浴桶邊緣,等待着左伊的'自裁’。
宗政無憂的視線落在那屏風上,她心下生出一計,只見她快速的來到那屏風旁,雙手緊緊抓住邊緣,朝着鷹一絕一推。
失去了兵器的鷹一絕想要避開這一擊,顯然並不簡單,而宗政無憂正好便趁着個時候離開這裏。
她跳出窗口,迅速的系好腰間的衣帶。
宗政無憂緊接着便衝著那夜色大喊,"來人吶,救命啊,有刺客啊,來人吶。"
原本還在房中的刺客,一聽到這裏,便是臉色一變,雖說他武功高強,但是現在獨自一人,若是到時候真的驚動了這府邸的侍衛,只怕也是危險。
一想到這裏,鷹一絕便憤憤的瞪了遠在一旁笑着看着她的女子,緊接着,便身形一越,躍上屋頂,消失在月色之中。
宗政無憂凝視着那黑衣人離去的方向,美眸微眯,他與那日來擄走自己的人是一波的還是?這背後究竟是何人在操縱着?
這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都等待着宗政無憂的解答。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就在這時,采娟不知從何處跑了出來,她一臉焦急的看着宗政無憂,眼神帶着擔憂和愧疚。
宗政無憂笑了笑說道:"我沒事,采娟,你怎麼這麼晚才過來,剛剛真的是嚇死我了。"她故作一副惶恐的拍了拍胸脯。
只見采娟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她道:"剛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昏了過去。"她也是一副茫然的摸樣。
宗政無憂見此,也就不再追問,她揚唇道:"那你先回去睡吧,我也累了,先進房間去。"
采娟一臉迷惑,小姐這句話,是不需要自己再為她守門了?她撓了撓頭,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晨光熹微,清風徐徐,今日一早,采娟便到了宗政無憂的房間,敲了敲門,打算叫她起身。
"小姐,小姐,奴婢來伺候您起身了。"采娟在宗政無憂的門外叫喚,她眉頭緊鎖,感到十分奇怪,往日小姐都是十分自覺起身的,畢竟按照慣例,每日府中的小姐都需要去向夫人請安。
此刻的宗政無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睡夢中,完全不理會還在外邊叫喊的采娟。
而此刻佳人閣中。佳人閣乃是之夫人寧氏的別院,一向奢華氣派,更是中丞府中除了宗政凌雲之外最高大奢侈的一座院落。佳人二字更是取自寧氏出嫁前的閨名。
只見寧氏猛地一章拍打在面前的茶桌上,力道之大,震得那茶杯中的水滴也濺了出來。
"母親息怒。"一旁的宗政連城趕緊輕聲安慰道。
寧氏那嬌艷的妝容有些扭曲,只見她美眸中竄着一束火苗。"好個賤蹄子,居然敢在本夫人的面前放肆,看來還真是太久沒有挨板子了,連規矩都忘了!"
宗政連城勾唇一笑,"若是母親不滿意,大可以好好的懲罰她,反正這府中也無人知曉。"
寧氏嘲諷一笑,說道:"本夫人會好好的折磨她,只有她生不如死,才能夠緩解本夫人多年之恨。只是……"
她話題一轉,問道:"宗政無憂與太子的婚約是否解除了?"寧氏本以為結果定然是皆大歡喜,卻不想宗政連城慫着臉看着她。
她道:"別提了,那個賤人也不知是着了什麼魔了,明明前陣子都答應了我們,結果昨日竟然當眾反悔,女兒這面子都讓她給丟光了。"一想到昨日在那麼多丫鬟家丁面前丟人,她心下便是痛恨,纖纖玉指不留餘力的絞着手中的絲帕,彷彿將絲帕當成了宗政無憂一般。
寧氏聞言,當即便面露怒意,"她居然有那麼大的膽子,難不成那件事不管用了……"她沉吟着。
宗政連城倒也還算冷靜,她輕擰着峨眉,搖了搖頭,"不,這麼多年來都不曾出過差錯,按理說不該。"而且她昨日,隱約感覺到那賤人似乎與平常不太一樣了。
雖然說看起來依然是一副傻傻的模樣,但,那眼神似乎不太一樣了……
寧氏低頭嘆息,柔荑覆在宗政連城的手背上,勸慰道:"娘親知道你喜歡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深愛着你,不然這樣,你也好趁此機會考驗一下太子殿下,如果他真是深愛着你,定然會不顧一切請求皇上賜婚。"可以見得,寧氏是真心為宗政連城着想。
宗政連城卻面露難色,這可是皇帝親自下旨賜婚的,哪有那麼輕易便解除婚約。況且,她不希望太子為她冒任何的險。
"可是如今,太子殿下在朝中的形式也是十分危急,女兒實在不希望他為此而分心。"宗政連城低着頭,眼眶微紅,但口氣卻十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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