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世態炎涼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一個強者壓制住藍湛，想辦法幫助藍湛恢復。”
瘸子冷冷掃了一眼眾人。
“你覺得他還能恢復嗎？”
“至今為止，患瘋魔病的人幾乎無一例外都是不可控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感染者的識海崩潰了。但那樣一來，就算藍湛清醒過來，他也會變成一個普通人。”
“確實有這種可能，但一千個人當中也未必有這樣一個幸運兒。不，這種人就算活下來也不能算是幸運兒，畢竟他的識海已經崩潰，以後沒辦法成為覺醒者了。”
患了瘋魔病，只有兩種下場。
要麼大概率變成怪物。
要麼幸運不死，但識海崩潰，變成普通人。
“特使，快點動手吧，遲則生變。”
眾人全部看着特使。
即便藍湛感染了瘋魔病，也只能讓特使來處理。
特使看着藍湛，滿臉惋惜，“可惜了一個天才。”
看着瘋魔隊的瘸子，“你們難辭其咎。”
上面之所以把藍湛交給瘋魔隊，目的之一就是讓瘋魔隊保護藍湛。
畢竟，瘋魔隊的實力確實強大，足以保護藍湛的安危。
但是現在，藍湛出事了。
瘸子冷笑，難辭其咎也應該是高層暗中派來保護藍湛的人，這人負有主要責任。
每個絕世天才，高層都會派人暗中保護，但到現在為止，藍湛的保護人都沒有出現過。
無論是被暗殺的傀儡師阻止，還是什麼原因，主要責任都在此人身上。
特使又看着藍湛，“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毀掉藍湛的識海，看看能不能救他一命，不過這樣一來，他就算清醒過來，最終也會變成普通人。”
瘸子冷哼一聲，“你們好好看看藍湛。”
特使突然色變，“精神念力？他覺醒了？”
其他人也驚呆了。
特使急忙問，“是觀想師嗎？”
藍湛沉默了。
眾人一愣，難道不是？
藍湛瞥了眾人一眼，“我覺醒了，但是沒有天賦。”
這種事沒辦法撒謊，一檢測就能看出來。
眾人一愣。
“應該是瘋魔病感染源的作用，他儘管保住命了，但是失去了能力。”
“也就是說，他儘管覺醒了，但卻是個沒有能力的廢物！”
“呵呵，真是諷刺，一個有機會成為觀想師的絕世天才居然變成了廢物。”
“從天才到廢物，他應該沒辦法接受吧？”
“就算他沒有能力，哪有如何？他說不定還有其他能力！”瘸子冷笑，他可是知道藍湛的真正身份的人。
特使等人忍不住笑了。
覺醒其他能力？
你是在搞笑嗎？
一般情況下，一個人一輩子只能覺醒一次。
瘸子譏笑，“一群勢利眼，小人嘴臉。”
特使等人臉色微沉。
這時，藍湛緩緩坐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這些人，覺得有些好笑。
剛才的發生的事，他當然看到了。
天賦測試之前，這些人各種好嘴角，只因為他有可能成為觀想師。
可是現在……
這些人卻是各種輕蔑。
也就少數幾個人有憐憫之色，但也僅此而已。
如果沒有發生今天的事，他還真不知道居然有這麼多勢利眼。
沒有理會他們，藍湛走到妹妹身邊，扶起了妹妹。
藍嫣渾身冰冷，瑟瑟發抖，虛弱的說：“哥，我好冷。”
藍湛臉色巨變。
“退化病？”
眾人一眼就認出了藍嫣得的病。
世界巨變之後的三種怪病，退化病是最讓人束手無策的，只能眼睜睜看着人死去。
特使淡淡說，“她的病情很嚴重，至少六品以上的覺醒者才有辦法。”
藍湛非常着急，也顧不上其他，急忙看着眾人問，“請問誰認識六品以上的覺醒者？”
眾人沒有說話。
現場安靜的可怕！
他們背後當然有大人物，可以找到六品覺醒者。
但是，藍湛既然已經失去了引以為傲的絕世天才，他們為什麼還要幫助藍湛？
六品覺醒者太少了，哪個不是大人物？
求一個六品覺醒者辦事，需要欠多大的人情？
如果是在藍湛沒有失去絕世天賦之前，他們一定毫不猶豫的幫忙。
但是現在……
他們根本不會幫助藍湛。
至於藍嫣，她不過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他們更加不可能為了藍嫣去求六品覺醒者。
就在這時，寧毅也趕來了。
藍湛看着他。
江南府的特使把情況告訴了寧毅。
寧毅欲言又止，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藍湛也沉默了。
世態炎涼，莫過於此。
藍湛看着寧毅，“寧先生，你欠我一個人情，我希望……”
寧毅蹙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藍湛忍不住笑了，“我的《蘭亭集序》呢？”
寧毅蹙眉，“你究竟在說什麼？”
藍湛譏笑，“真是恬不知恥！”
寧毅臉色難看，動了殺機。
瘸子譏笑，“確實恬不知恥！”
轉頭看着藍湛，“副隊長，隊長馬上就要來了，她一定有辦法的。”
藍湛看着瘸子正色說：“謝謝！”
無論如何，他記住瘸子了。
就算瘋魔隊最終不能幫他，他也非常感激瘋魔隊。
就在這時，有兩個人來了。
前面的人是白頭髮的美女，看起來也就二十齣頭。
後面的人就是柯九山。
看到那白髮美女，特使和其他人都露出畏懼之色。
這白髮美女就是瘋魔隊隊長，李紈！
一個被稱為“瘋子”的女人。
李紈微微一笑，“我叫李紈，瘋魔隊隊長。”
藍湛微微一怔，“藍湛。”
他真沒想瘋魔隊的隊長居然這麼年輕。
“六品高手，我倒是認識一個！”
李紈頓了一下接著說，“不過他的脾氣不怎麼好，我不敢百分之百保證他會出手。”
藍湛大喜，“謝謝隊長！”
李紈轉頭，滿是嘲諷的看了一眼寧毅等人，突然釋放出強大的精神力量籠罩住了藍湛。
眾人滿臉疑惑，她想幹什麼？
轟的一聲，李紈的精神力被藍湛消耗大道之力化解於無形。
但這在眾人眼裏，卻是被藍湛自己化解的。
寧毅等人瞳孔一縮。
他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李紈收回精神力，譏笑，“現在後悔了嗎？但是已經晚了，一群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