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病患
醫館裏面的人面面相覷,看着老闆領了個女人進來。楚雲汐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過來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
“工作,幹什麼呢。”
一聲呵斥,他們全都低下了頭,開始忙活手上的工作,等到蘇淮帶着楚雲汐進辦公室以後立馬聚集起來了。
“哎,你們看到老大那個表情了嗎。”小助理聊的最是歡樂,像個長舌婦一樣。
“你在那裏坐一會,我去拿藥膏。”
只見他小心翼翼的揭開創可貼,露出了裏面受傷的手指。藥膏有一種清涼的感覺,塗上去立刻緩解了一些腫脹。
“你這個手指是怎麼弄傷的。”
“插花的時候被花的刺給勾傷了。”
楚雲汐將手指往回縮了縮,“那個花店盡量少去,不安全。”
小助理匆匆跑了進來,推開門打破了裏面的美好,“老大。”
“瞎叫什麼。”蘇淮感到心裏面非常的煩躁,便吼道。
“有……病人。”
“你趕緊去吧,別耽誤看病了。”
只見樓下有幾個人在焦急的踱步着,看到蘇淮下來,急忙上前去。
“病人呢。”
聽說病人自閉在家裏面,怎麼也不願意出門,蘇淮上了車準備去一探究竟。
“醫生我女兒在閨房裏面。”
還沒有等到走進房間一股濃郁的花香就從門縫裏面撲面而來,房門緊緊的閉着。
“女兒啊,你出來一下呀。”
裏面椅子拖動的聲音,緊接着拖鞋的拖沓聲,大概在屋子裏面來迴轉動了幾圈之門才微微打開了一條縫。
一個皮膚白皙的姑娘從裏面探出來頭,只見她從裏面出來,眼眸低垂着。
“快點出來呀,傻站着幹什麼。”
她的父母催促着,她卻站在原地不肯動,最後僵持之下蘇淮打破了死局。
“沒事不必強求。”他通過這個女孩子的氣息已經可以看出她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
跟隨着她的父母走到了樓下,她父母特意來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
“不知道你們女兒是有什麼異常嗎。”
“蘇醫生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蘇淮守在外面,坐在車裏面,果然在晚上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女孩子房間裏面的燈亮了一下。
藉著她從大門裏面走了出來,然後非常小聲的關上了門。所有的一切彷彿都是一氣呵成的,行雲流水般的。
蘇淮一路跟着她,跟着她一路走到了一個小河邊。
從旁邊順手拿了個小棍子,往旁邊的土堆裏面挖掘着什麼。
一直機械性的挖掘着,一直重複着一個機械的動作。
她的目光獃滯,木棍斷了上面的木刺扎進了手裏面還是沒有停下來。血順着木棍一點點流下來,混進了泥土裏面。
終於,她停下了手裏面的動作,用手將土刨開,從裏面拿出來一件衣服是用盒子包着的。
她換上了這件衣服,然後用手在空中勾勒出一個奇怪的形狀。
蘇淮看不懂她比劃的是什麼,只是聽到了她口中一直在說什麼,“你回來啦,你回來啦。”
然後慢慢朝着河水的中央走去,蘇淮本來不想要打擾她的,因為在夢遊中的人是不能夠隨意打擾的,如果破壞了的話容易讓人在這場夢境裏面猝死。
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顧不上猝不猝死了。蘇淮將她的頭敲暈,將她從河裏面拖了出來。
回到家中她父母既心疼又不意外,“這已經是她這個月第四次了。”
“她以前夢遊嗎。”
她的母親皺了皺眉,仔細的思索着,說道:“沒有這麼嚴重的,可憐了我的女兒。”
說著便哭了起來,女孩的父親想要安慰一下她,卻被他一下子推開了,“都怪你,要不是你要拆散她們,又怎麼會讓會有她這麼嚴重的夢遊。”
女孩的父親啞口無言,手無力的垂着,“事到如此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夢遊往往是現實中的事情沒有辦法得到,而希望在夢中能夠有所得。
蘇淮用銀針在她的頭上扎了幾針,她也算是安安穩穩的睡過去了。
蘇淮環顧四周,發現她獨愛花,房間裏面都擺滿了當季的新鮮花朵。所以房間裏面的氣味混雜着,味道可以說讓人有些作嘔。
看到角落裏面一盆不起眼的盆栽,蘇淮確是熟悉的很,雖然上面沒有了任何的名字,但是花盆的枝幹上面印刻的標記卻讓他很是熟悉。
他的手指劃過那盆普通的盆栽看似不起眼,但當靠近的時候,卻能夠看到在盆栽的樹葉上面,滲透出來的水珠。
這真是一盆非常簡單質樸的盆栽,蘇淮真的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醫生,怎麼樣您看我們女兒孫寧能治嗎。”
他們的眼裏面充滿了希冀,“我需要知道你們女兒的心結在哪裏。”
他父親嘆了一口氣,回憶到那個時候。
一個乾乾淨淨的女孩她有一天愛上了一個地痞小混混。
孫寧一直都是父母眼裏面的乖孩子,老師眼裏面的好學生,可是這樣的乖孩子好學生在每天按部就班的上學放學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和她擁有截然不同生活節點的人。
印象中孫寧葉也就在放學的時候,在轉角的時候匆匆瞥見過那個男孩子他正在去大家的路上。
然而她剛剛走進衚衕裏面就迎面撞上了那伙人,一個人手上拎着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嘴上的牙還在搖搖欲墜着,血滴了一路。
孫寧低下了頭想要趕緊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去,“站住。”
這一聲讓她的心頭猛的一顫,剛想要拔腿就跑,她就被揪住了。
“別打我,我沒有錢的。”
她的聲音顫抖着,淚流滿了整張臉,不幸她還是被帶走了。
一個破舊的工廠裏面,那個吐着血泡泡的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老大,這個姑娘怎麼辦。”
被叫老大是一個瘦瘦高高的,嘴上還叼着煙。他拿着煙頭慢慢湊近了她。
“這個不如先嘗嘗味道,再丟了。”
孫寧瑟瑟發抖,已經沒有任何的思考空間只會淚眼婆娑的看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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