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你就在門口等着對方試鏡。因為遇到了更加有趣的事情,所以你乾脆就把看音樂劇這回事丟進了垃圾桶。反正劇團會全國巡演,到時候再去看好了。
坐在門口玩手機的你,刷到了一條蠻有意思的新聞。就在距離這邊不遠處的米花大酒店,即將舉行一場拍賣。拍賣是由日本相當出名的鈴木財團支持的,而那場展覽之中,最為珍貴的一枚珠寶則是有着夢幻的矢車菊藍的藍寶石,它那天鵝絨一般的外觀,令人目眩神迷。
不過你的注意力所在的並不是這顆被稱為“極晝之花”的藍寶石,而是同在拍賣內的綠寶石——衛塞日。
你喜歡綠色,不過這與綠帽○子文學毫無關係。
衛塞日是每年五月的滿月日,在佛教當中,它是佛陀誕生、成道和圓寂的日子。你光是看着那張照片,就覺得綠寶石的周身散發著瑩瑩的光輝。
在看到那顆寶石的第一眼,你就產生了“想要佔為己有”的想法。
最貴應該也不會超過一億。
如果是以前的你的話,一個億對你來說隨手捏來。只是如今,你just是一個在黑手黨老大手下矜矜業業地幹活並藉著男朋友的光旅遊摸魚的小打工人罷了。
就算是中也,一下子也沒辦法拿出一個億啊。真是的,他平時買車買酒花錢大手大腳,到了關鍵時候,竟然一點用也沒有。
把自己的問題推卸到男朋友身上的你,毫無疑問是屑。但是屑女人有屑女人的想法,你直接把心思打到了黑衣組織上面。
打給琴酒是絕對行不通的。目前,你只認識琴酒和西拉兩個人。毫無疑問,你的壞主意打到了十分信任你的西拉身上。
在通話結束之後,一個億打到了你的個人賬戶上。
一躍稱為富婆,美滋滋。
一個半小時之後,淵累才從會場出來。她的臉色很蒼白,額上還有冷汗,應該是很緊張。
“結束了?”你發現對方的手心有一排紅紅的指甲印,接着,又有很多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從大門口魚躍而出。全都長得很漂亮啊。你想。不過有種千篇一律的感覺。
整容行業肯定賺翻了。
“我不知道……我好像失誤了……”
你又看了一眼對方的面板。
屬性:畏縮(附加中)
更換骨相(半永久)
試鏡結束之後,你決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打車送淵累回家。一路上的氣氛十分沉悶,對方還時不時用指甲撓自己的臉。
日朱的效果是24H,一般來說,24個小時一過,對方又會恢復到原先那張臉的樣子。可是「更換骨相」這個屬性後面的“半永久”又讓你有些不太確定了。
把淵累送到她住的小區之後,你留了自己的電話給對方。
昨天還找琴酒要了電話的你,今天就留電話給別人了。
“有事我會找你的。”
淵累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她若有若無地點了點頭。
下車之後,她往一戶人家門口走去,而你則是閉上了眼睛。就在車輛即將轉彎離開這個小區的時候,你睜開眼睛。通過後視鏡,你發現淵累向小區的另一道門走去。
果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就相信一個陌生人。你再心中感慨道。可惡,明明你都把臉借給對方用了,還打了兩道車送她,結果一顆紅心泡大海。
心拔涼拔涼的。
此時已經過了音樂劇的點,所以你打算直接去甜品店逛一圈就回去。
真是想不明白現在的物價怎麼漲得那麼厲害,一個最普通的六寸提拉米蘇蛋糕就要
三千日元。
你疑惑着走出甜品店,才發現這是一個比利時牌子名下的店鋪。
懂了,外國牌子就是貴。
你摸了一個六寸慕斯和抹茶切片就去結賬了,店員小姐還貼心地為你的蛋糕蓋上了防晒衣。
所以這三千日元還包括這樣的服務費嗎?
你看不懂,但是對這裏的物價大為震撼。這個防晒衣給蛋糕用還不如給你自己用。
蛋糕都買了,那麼再買一份水果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於是司機大哥無語地看着你停停下下,恐怕憋着一肚子火。
“雙倍車費。”
在你說完這句話之後,對方又立馬喜笑顏開了。
你給的實在大多了.JPG
買完下午想吃的東西以後,你最後一次上了這輛的士。剛下車,你就看到了自己家門口站着一位十分面熟的不速之客。
正是琴酒。
“你真的不熱嗎?”你一手拎着蛋糕和水果,一手拿鑰匙去開門。琴酒抱胸看着你,並且難的地摘下了頭頂的高帽子。
“記得脫鞋。”
把陌生男人帶回自己家裏的你,再聯想起剛才自己被淵累強吻那回事,再一次感覺到正牌男友腦袋上冒出了一片在夏季格外茂盛的青青草原。
你們接吻也就一次來着。
中也,悲悲哦。
琴酒站在門口,也就是地毯那邊,沒進來。你也沒有強求對方進來,所以把東西放到桌子上之後就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沙發里。
“找我做什麼呀?”你托着下巴看着對方。
一直以來對你表現都不咸不淡的琴酒從懷裏取出一支手機,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位大人找你。”
“什麼?”你呆住了。
你沒有聽錯吧,琴酒剛才說,“那位大人”找你。可是那位大人就是烏丸蓮耶,烏丸蓮耶就是你自己,你找你自己,這怎麼可能發生呢?難道說,是像《精靈使的○舞》裏面的蓮·阿修貝爾(偽)嗎?
你的笑容沉了沉,招手讓琴酒過來。對方顯然不樂意,站在角落裏像棵直挺挺的松柏。
電話尚未接通,但你的脾氣已經要爆炸了。
為了偽裝成一名有禮貌的現代青年,你簡直付出了太多。
“過來。”你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是沉入深海的礁石,眼球表面所倒影出來的男人的模樣翻了個身。再然後,那支手機已經被放在了你張開的掌心裏。
電話被接通了。
滋滋。滋滋。好像碟片在放映機里卡住了的聲音。
你沒有開免提,只是將手機掛在自己的耳朵邊上。你倒要看看,這個“冒牌貨”到底是個怎樣的傢伙。可是那種滋滋聲鋪墊了很長一段時間后也沒有任何人聲出現。就在你打算直接問話的時候,電話掛斷了。
服了。
你又按了回撥鍵,這回則是根本沒接。
你覺得那個人一定在耍你。如果你是電子幽靈的話,早就順着網線爬過去揍對方了。
在第四次回撥電話之前,琴酒說:“夠了。”
看來他試圖制止你。
但你長山小春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對討厭的人說“No!!”。
在漫長的鈴聲過去后,電話終於又接通了。一個蒼老的、好像嗓子在砂紙上摩擦了兩三遍的聲音出現了。
“聽西拉說……你想要那顆衛塞日。你很喜歡……它嗎?”
這種說幾個字就要停頓一會兒拿來喘氣的狀態,讓你腦補出了一個牙齒都掉光、一說話渾身上下都在顫巍巍的老爺爺。
不至於吧,難道你被封號之後,原先的人物角色被融入遊戲世界、成為了真實的人物嗎?
你看了一眼琴酒,對方竟然在你家大門口抽煙。一想到還要跟回來的中也解釋家裏為什麼會有沒聞過的煙味的你,指着琴酒,然後又指了指門外。
毫無疑問,對方又發出了無意義的冷哼。
見着對方滾蛋了,你便放開了聲音。
“我什麼都想要。”
但是這不是重點。
“你是誰?”
那蒼老的聲音像是夕陽下快要被夜露濡濕的羽毛,你不禁聯想到與其相似的東西。
“讓貝爾摩德……陪你去吧,她會把那兩顆寶石全都……買回來的。至於那一個億……你就當成……零花錢吧。”
啊這。
你覺得對方就像一個寵孫女的老爺爺,不過他難道說的是會另出錢給你買寶石,之前西拉轉的那一個億就歸你自己自己平時花着玩了嗎?
你覺得“烏丸蓮耶”很奇怪,哪裏都奇怪。
但是你還是接受了那些錢,那些珠寶,還有“貝爾摩德”。
因為這些本來就是你的東西。也許,這就是官方所說的“信息導入”吧。
——但這種方式是否太奇怪了些呢?
電話掛斷了。
於是你僅留下的疑問則是——誰是貝爾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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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黑衣組織翻賬單的時候,發現了幾筆奇怪的開支。
辛辛苦苦賺的錢隨隨便便沒了好幾個億系列
……
烏丸爺爺和一哥很有交流的慾望!
……
……
俺也喜歡壞女人,壞女人是最有前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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