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大病一場
墨玄手往後一揮,不散大師他們全都往後倒,只除了我。
我不知道是墨玄有意對我留手,還是因為我是閻君,已經恢復記憶,他動不了我。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我想相信是第一個原因。
我快速追過去,拉住墨玄的衣服:“墨玄……”
我才剛叫了一個墨玄,墨玄手猛地往前拉,把他的衣服從我的手裏抽出。
“墨玄……”我又抓墨玄的胳膊,墨玄忽然轉身對着我胸口拍了一掌。
“噗!”我只感覺像是一座大山朝我壓來,我五臟六腑瞬間被擠壓在一塊,我吐了一口血,倒飛出去。
忽然,我背後多了一股力量,我扭頭去看,看到是大師兄和鍾勇。
我趕忙指着墨玄對他們道:“快,留住他。”
大師兄就放下我去追墨玄。
鍾勇對我道:“姐,你快打死我,大師兄攔不住他。”
“好。”我屈起胳膊,用手肘用力在鍾勇腦門上狠狠撞了一下。
鍾勇瞬間軟倒在地,同時他的魂魄“咻”一下飛了出去,沒幾秒就追上了墨玄。
墨玄知道鍾勇的身份的,直接丟了判官筆,不和鍾勇交手。
鍾勇接住判官筆,魂魄猛地下沉。
那時,大師兄快要趕到了,看到鍾勇的魂魄下沉,趕緊加快速度接住了鍾勇和判官筆。
我拖着鍾勇的身體往他們那邊趕。
大師兄帶着判官筆和鍾勇的魂魄回來,他把判官筆交給我,把鍾勇的魂魄放回了鍾勇的身體。
鍾勇的魂魄回到身體后,他坐在地上,垂着腦袋,垂着手,一副很疲累的樣子。
我蹲下來問:“小勇,你沒事吧?”
鍾勇輕輕搖了搖頭,頭並沒抬起來:“姐,他阻止我回去,他幫不了你。”
“沒事,沒事。”我輕輕拍拍鍾勇的膝蓋,再次提出了那個建議:“要不,我也死吧?說不定我死了,我的能力就恢復了。”
我以前提出過我死的建議,但是遭到了鍾勇他們一致的反對。
“不行,姐,你不能死。你死了……”鍾勇慢慢抬起頭阻止我。
我對他笑了笑,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的顧慮是什麼,但是我們找一個判官筆就找了這麼久,找驚堂木還不知道要找多久,不能在期限里找到驚堂木,我也是失敗。與其這樣,不如放手一搏。”
鍾勇沒有說話,是在思考。
“姐,你們沒事吧?”鍾玲他們來了。
我說我們沒事。
鍾玲看到我嘴邊的血,心疼的不得了,趕忙拿手來擦:“吐血了嗎?”
“嗯,墨玄打的。墨玄應該是被控制了,不記得我了。”我難過的說道。
我早猜到墨玄失聯,和秦閻王有關,但是真的知道,我心裏還是很難受。
不散大師看到我手裏的判官筆道:“判官筆拿回來了,我們先回去,免得又發生什麼意外。”
我們就先回去了。
回去后,我問鍾勇考慮的怎麼樣了。
鍾勇道:“那試試吧,不過在試之前,我們得做好保護措施,不能讓他把你抓走了。”
“試什麼?”鍾玲他們不解的問道。
我就把我死的想法說了出來。
鍾玲他們都很擔憂。
我看著鐘勇道:“沒事,小勇都同意了,我們試一下吧。”
鍾勇對馬存心道:“馬師傅,還請你幫忙,拿出九天震罡符,以防秦閻王過來。”
“好。”馬存心就拿出了九天震罡符,分派人畫那九道符。
鍾勇又交代一些事。
一切準備妥當,由馬存心把我打死。
我滿懷期待的死,可死了之後,我並沒有恢復能力,而且魂魄居然還有變透明的趨勢。
看我的魂魄要變透明,馬存心他們趕忙把我的魂魄弄回去了。
但是,我卻大病一場,又耽誤了幾天時間。
而在我生病的時候,鍾玲還被秦閻王抓走了。
不過,秦閻王並沒有傷鍾玲,而是跟鍾玲說了一些話。
鍾玲回來問我:“姐,墨玄說你剛上任因為做了一件事被責罰入世,讓我們不要問,我就沒有問。但是我現在想知道了,你可以告訴我嗎?”
“秦閻王跟你說什麼了嗎?”我猜到肯定是秦閻王跟她說了什麼。
鍾玲道:“他的確跟我說了什麼。他說有一根被人扔掉的桃樹枝,又紮根活了下來,後來有了靈性,你和她成了朋友。再後來她在修仙的最後考驗,是你做她的審考官,你沒有給她任何阻攔,就直接讓她成仙了。然後,你被冠上袒護朋友的罪名,被責罰入世,是嗎?”
“他就跟你說這些嗎?”我沒有回答鍾玲的問題。
鍾玲搖頭,“其實他跟我講了這件事,問我覺得那個審考官做的對不對,沒有說是你,是我猜的。”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我又好奇又擔憂的問道,怕鍾玲不知情,說錯了話,掉進了秦閻王的坑。
鍾玲道:“我說那個審考官沒有做錯什麼,既然她是審考官,她就有決定權,她想怎麼決定就怎麼決定。而且她是最後考驗的審考官,她肯定知道前面那個桃樹枝有多優秀,所以才讓桃樹枝直接通過考驗,不存在袒護。”
聽到鍾玲這個回答,我擔憂的心放下來了,笑道:“那秦閻王的臉色一定很臭吧?”
“何止是臭,簡直是太臭了!然後,他又問我,如果我是那個桃樹枝,把審考官害的被責罰了,會覺得心裏愧疚嗎。”
“你又是怎麼回答的?”這件事本來是發生在我身上的,可現在聽鍾玲說,我感覺我成了聽故事的人。
鍾玲道:“我當然回答不愧疚啦。我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知道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他又跟我說:‘那個桃樹枝卻因為審考官沒有成了仙,如果你是那個桃樹枝,你恨她嗎?’”
“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不恨她,我恨責罰她的人。他說我大膽,說我大逆不道,要把我打入畜牲道。我就跟他說:你打吧,你敢把我打入畜牲道,我就敢變成畜牲。誰知道他竟然把我送回來了。”
聽到鍾玲那句:你敢把我打入畜牲道,我就敢變成畜牲,我感覺很好笑,忍不住笑了,問:“你真不怕變成畜牲?”
“怕什麼,我被他抓走,我就做好了死的準備。”鍾玲一雙桃花眼閃閃發亮的看着我,“所以,你就是那個審考官,我就是那個桃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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