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蠢東西
張總這樣的老狐狸,尾巴大的很,如果不是涉及到他的底線,這種風險大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陸霆深?”薄景遇揉了揉眉心,有些煩躁。
本以為他的手還不會這麼快伸到自己這裏,看來是薄景遇低估他了。
張總是蘭納首批融資的一部分老股東之一,雖然平日不務正業,大部分還是為公司考慮的。
如果他真的有了問題,那麼就意味着,很有可能……
想到這些,薄景遇的側臉隱匿在陰影下,看不清情緒,單手撐着下巴,眸光深邃複雜。
“哦對了,找到蔣雨了嗎?”顧辭兮雙手放在身前,微微笑着,眼底彷彿有了一切答案。
薄景遇抬頭,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我沒找到?”
那天從馬場出來以後,薄景遇派人把馬場周圍的監控翻了個遍,卻根本沒找到蔣雨,隨後去找林朗,林朗也支支吾吾,說聯繫不上了。
“猜的。”顧辭兮笑着,眼底帶着幾分戲謔:“你覺得,以林朗的人際,能夠在這麼快的時間裏,找到蔣雨這樣優秀的女人?”
顧辭兮看人很准,蔣雨無論是身材,還是氣質,都不是林朗這個級別的人物能夠接觸到的。
那天在馬場,她之所以去勾引薄景遇,也都是為了自降維度,讓他們放鬆警惕。
可是,女人是最懂女人的。
即便蔣雨再怎麼努力營造出庸俗的姿態,在她上馬的那個瞬間,顧辭兮就看的出來,這女人是經過訓練的,背景絕對不一般。
“我猜測,蔣雨接近林朗,就是為了這次馬場的出現。”顧辭兮大膽猜測,想起那雙嫵媚雙眼下的銳利,她的神情嚴肅。
本來薄景遇沒有懷疑過那個女人,聽到顧辭兮這麼一說,心裏同樣也是一沉。
他本就敏銳多疑,卻沒有發現蔣雨的問題。
看來,風雲在慢慢變幻。
——
“少爺,是我辦事不效!我願意領罰!”
漆黑的房間裏,一個穿着黑色緊身衣,身材火辣的妙齡少女跪在男人面前,頭低的很低,幾乎要貼在地面上。
男人一身漆黑西裝,妖孽俊美的臉上覆著一層冰寒,眼眸半闔。
安靜了幾秒,男人忽然俯身,一把捏住了女人的脖子。
男人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波動,手上的力道卻不斷加大,女人美麗妖嬈的臉龐也因為缺氧而變得通紅,卻沒有任何的掙扎。
甚至,如果男人把她在這裏活活掐死了,都不會有任何人追究他的責任。
蔣雨閉着眼睛,頭髮凌亂的散在身後,雙眼上翻,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雙手下意識的摸上了陸霆深的手腕,想要掙脫束縛。
就在同時,陸霆深立刻鬆了手,女人硬挺挺的從高處掉了下來,無力地落在地板上,身子靠着牆壁,像極了一個被丟棄的玩偶。
“別用你的臟手碰我。”陸霆深聲音冷漠,透着寒意。
重新可以呼吸空氣的瞬間,蔣雨拚命的咳嗽,口腔里充斥着鐵鏽的味道。
“謝……謝少爺不殺之恩。”蔣雨呼吸都沒調整過來,就立刻忙不送跌的道謝,不敢耽誤一秒。
此時,陸霆深才微微垂下高貴的眼眸,輕蔑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人。
因為本能原因,蔣雨眼角溢了几絲淚花,巴掌大的精緻小臉上依舊還有着潮紅,一副剛剛哭過的梨花帶雨模樣。
看到她這模樣,陸霆深內心的煩躁更盛。
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真的差點就痛下狠手,想要把蔣雨給掐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蔣雨垂首,沒有說一句話。
這一次的任務,確實是她失敗了。
“是我沒有仔細偵查過薄景遇的性格和態度,貿然出擊了,不過應該沒有出現什麼漏洞。”蔣雨低着頭,依舊從容不迫的彙報情況,彷彿剛才差點命喪黃泉的人不是她。
跟隨陸霆深這麼多年,她早就有了覺悟。
自己的生命,不是在幫陸霆深完任務途中結束,就是在他的手中隕落。
“你是不是覺得薄景遇很好對付?”陸霆深陰森的開口:“沒有漏洞?知不知道組織為了藏好你的行蹤費了多大的力氣?現在薄景遇的人還在找你,你打算拖我下水,是嗎!”
聞言,蔣雨錯愕的抬頭,有些不可置信。
她自認為,給薄景遇的印象不過是一個輕浮的風塵女子,絕不會對她有所懷疑。
她只是驚訝了一秒,很快的表情恢復了鎮定:“是屬下輕敵了,低估了薄景遇的真實實力。”
“不,你低估的不是他,是顧辭兮。”陸霆深開口,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沒來有的興奮:“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反應很快。”
這一句話,讓蔣雨的手指倏地收緊,深深的嵌進了手掌心中,她卻沒有感到任何的疼痛。
幾年前,自己也是被陸霆深看上的女人。
本以為他有自己一個人就足夠,卻怎麼也沒想到,回國的第一天,他就找到了新的獵物。
正因為此,蔣雨才對顧辭兮,起了恨意。
就在她思考這些的時候,男人森冷的聲音從高處飄過來:“我再問你,那匹馬失控的事,是不是你刻意為之?”
聞言,蔣雨抬頭,表情平靜沒有任何波瀾:“回少爺,不是。”
她知道,如果陸霆深對自己懷疑,那麼她解釋的越多,他的疑心就會更重。
果不其然,在她抬頭看着他的時候,陸霆深那雙下場妖孽的雙眼,也在死死的盯着她,好似要從眼神中發現什麼。
她依舊面無表情,眼神里沒有任何的波動,格外的坦誠純粹。
“你最好不要撒謊。”片刻后,陸霆深冷哼一聲,甩袖轉身,身子坐進了椅子裏,後背斜靠,神色慵懶。
蔣雨垂首,微微啟唇:“既然是陸少看上的人,我自然不會插手,說不定以後我還會和顧小姐成為同僚。”
“算你有自知之明,蠢東西。”陸霆深不言語,眸光微抬。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蔣雨依舊跪在地上,膝蓋都生疼,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