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登位
第五十五章登位
雲都碼頭
霧也朦朧,水面上籠罩着一層層水氣,河岸上楊柳依依,柳絮飄搖。
梁風一襲青衣羅衫懷中抱着琴,扶着楊公公胳膊踏上船去,他定身回頭看看那岸上空蕩蕩的,似乎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寂靜。
一旁船夫用桿撐開岸邊,向著江邊劃去,那船夫盯着梁風一臉憔悴的模樣,以為又是私奔沒成的落魄公子。
“小兄弟,可是在等人”他一邊用力划著水漿,一邊又看着盤腿而坐在船頭的梁風。
梁風眼裏盯着遠去的岸邊,張開嘴輕嘆“不算是,因為我連走都害怕他會難過傷心,又怎麼讓他等我”
楊公公不知道聽了多少回少年的感嘆,次次都是悲傷和難過,好不容易出了宮外,見了少時好友能開心點,可惜命運總是捉弄人。
昨晚半夜有人敲門,楊公公正巧在前院坐在與楊豎一起擺盤下棋,作為家主,他身旁立着一個僕人,便機智的回答
“誰啊,有何事明日再來,今夜院中家主已歇下”
“我乃落雨國派來的信使,特地請太子回宮,先皇加蹦,現要立遺詔”門外的人聲嘶力竭的大吼着,恐怕隔壁的府院中有人會噁心傳聞,毀了楊昊名聲,給他個反叛的罪名,那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先將那使者請進來,切勿擾動周圍府院”楊豎坐在樹下,手指捏着一盤棋淡然看着棋盤,又見對方不落子,便抬頭咳嗽兩聲。
“楊老爺,我恐怕要先行一步,來日方長”在咳嗽聲中緩過神來,隨即起身朝他拱手相拜,回身朝後院廂房急忙忙的走去。
人走茶涼,這局棋也失了樂趣。
後院裏走出兩個人影,一老一少相互依偎在一起,少年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驚嘆,“你們這大半夜擾我睡覺,真真的是壞透了”
他伸直懶腰,打着哈欠,才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慢慢凸現在面前。
那特使單膝下跪,拱手着“太子請速速回宮,先皇駕崩,現要立遺詔”
梁風瞬間只感腦袋昏沉,耳鳴似起,開始扶着額頭東倒西歪,嘴裏不斷重複着“先皇駕崩”
“怎麼可能呢?我才出去不到一個月,那老頭子明明還朝我發脾氣,這怎麼一下子就沒了,不對,肯定不對,你一定在騙我,我不信,我要自己回去看看”他大力的捏那特使雙肩,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可站在一旁的人卻看見少年眼帶淚花,聲音哽咽難言。
“太子,屬下絕無虛言,請您回宮”特使再次重複那句話,而梁風聽着問答,心裏像漏氣的氣球一般,剛才的怒氣全都成了泡沫。
他慢慢鬆開手,輕輕朝後退去,朝左看了一眼楊公公,右看了一眼楊豎,少年嘴角一邊笑着,一邊落淚。
環顧院中所有人都大喊着“我不信,這一切都是假,你們都在騙,都在騙我”
既然朝中已變,那註定要讓將梁風登位,如此可不能皇帝怨死,這其中一定有蹊蹺,所以現今當下一定要帶他回朝,可回去路的路定是危險重重,朝里的人在暗處,而梁風和我在明處,如此一來便是不利,可留在雲水國定會挑起兩國的征戰。
“跟我走回宮,太子”他不顧梁風的傷心與難過,與那使者按着梁風出了府,一場風雨即將開始。
“到了,雨都碼頭”船夫看着發獃坐在船頭的兩人,好心兩撐桿放在一旁,蹲下身去拍了拍他們二人的肩膀,雙手攤在他們面前。
只見兩人紛紛醒來,稀里糊塗都各給那船夫一腚銀子,便要起身踏上岸去,那船夫好在是不貪財之人,再次拍着將要登岸的兩人。
“多給了,我出船一向不多要,下次記得多照顧我生意”船夫憨笑一聲,兩人回過頭去將錢接了,登岸離去。
羽風宮外
大臣們一陣全都哀嚎痛哭流涕趴在宮外,梁風從側殿走過,連忙推開房門,屋內四處掛着白綾羅,擺上白色蠟燭。
眾人回身觀望,一身披麻戴孝的梁風,頭帶白紗,慢慢朝床塌走去,跪在床前的宮女,太監,以及位高權重的皇后,還有主宰朝中一切大臣的丞相,趕緊讓出一條路來。
“老頭,我回來了,你的搗蛋鬼回來”他跪在床邊,趴在床頭撥開梁皇一縷白髮,小聲喚道,而床上的緊閉雙眼,面色蒼白,悄無聲息的永遠離他而去了。
“太子殿下,這是先皇遺詔”一旁太監趕緊遞上的詔書,梁風擦了擦眼淚,一把接住,心裏五味雜陳的翻開一入而眼的是
“吾兒梁風,貪玩任性,雖不能成為眾多皇子中最優秀的皇子,但他卻心地善良,能為後君之主,朕病入膏肓之疾,時日不久,特立太子梁風為君,願保我落雨江山安穩一世”
梁風將詔書一擁入懷,此時他竟然說不出話來,只有眼角的淚卻情不自禁的流在臉頰上。
“太子,先皇詔書里的話,不如宣讀給眾臣聽聽”梁后竟然說的出口,眼中只盯着那詔書,因為他怕先皇暴露自己的事情,索性就先下手為強。
此時的少年,彷彿變了一個人,等他回過身來眼中滿是犀利,語氣冷漠的像個君王一般,一字一句的念着詔書上的話
“吾兒梁風,貪玩任性,雖不能成為眾多皇子中最優秀的皇子,但他卻心地善良,能為後君之主,朕病入膏肓之疾,時日不久,特立太子梁風為君,願保我落雨江山安穩一世,皇后可聽明白了”
梁后一臉慌張的聽着詔書的話,這明明和自己寫的話不同,莫非他不願與我為伍,她眼裏多了一殺氣盯着站在梁風一旁的人。
“朕累了,你們退下吧”梁風不想再因為後宮的事,再次憂煩,此時的人,只想安安靜的陪着床上的人。
“臣遵旨”大臣們起身朝太子躬拜后一併在宮殿外候着。
而梁后卻依舊我行我素的跪在一旁,惹人厭惡,大殿中只剩下樑風與他。
“先後不走,是想給梁皇陪葬嘛?”
她聽到如此話語,眼中先是驚恐,后是淡然,起身便朝梁風背後緊盯着,有條不紊的回答“太子言重了,本宮懷有身孕二月有餘,可不敢冒着殺死皇族後代的風險,本宮就先行一步”
跪在床塌前的男人,意味深長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