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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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不理會他就打着赤膊坐在她對面,拿出最後一件東西。

那是一盒保險套。

她有些驚訝,鬆手掉在桌上,他自若的拾起,拆掉膠膜,轉身放到枕邊。

“這是怎樣?”她忍不住問。

不打迷糊仗,他篤定的告訴她,“我們會再做。”

這太讓人發窘了,“你怎麼知道我願意?”

她對他的反應太熱情,足以令床單着火,如果她不再要,那才真是見鬼了。

不過,他還不至於蠢到實話實說,知道她有極為羞澀的一面,他決心維護。

“我會引誘你。”他臉上的自大笑容,揉合了男人的性感以及男孩的淘氣。

她有點暈頭轉向。心裏面,她知道他是對的,他們之間的太美好,她無法說自己一定不要,即使是在此刻,她已因饜足而肌肉酸痛,卻仍在盼望。

“吃完早餐后一起補個眠。我向公司請假一天。”他打開三明治的包裝。

他沒問她要不要他陪伴,逕自做了留下的決定,這太專制,太過分了,卻也太美好了!她嘆了口氣。可惡!她正在上癮中。

“你幾點要起床上班?我定鬧鐘。”

“今晚排休,我決定睡到飽。”

“我陪你。”

她不懂,自己明明很高興,嘴巴為何要唱反調,“我的床很小,太擠了,不舒服。”

“我不介意你睡在我上面或我下面。”拉來她的手,他輕吻了下,然後將三明治交給她,“吃飽一點,我等一下想進入你裏面。”

太邪惡了這男人!紅潮漫過耳根,可她沒有反對哦,乖乖的咬下早餐。

范錯為曾以為,不會再主動造訪蒂琺的住處。

即使這個念頭只出現過幾秒鐘,也很蠢,因為他幾乎每晚都來。他喜歡她住的地方,雖然很吵雜,環境不太好,治安有待改善,但他一有空就往這裏鑽。

真正的原因是她,在有她的地方,他就能放鬆。他認真在想找房子一起住的事,不過還沒開口告訴她,怕嚇到她。他的想法往往快過現實三步,習慣想得遠,他已經在留意租屋訊息,找能涵蓋兩人生活圈的房子。

他回頭瞥一眼在忙碌的小女人。

蒂琺在燙青菜,那裏太擠,容不下兩個人,他負責擺餐具。

他知道她防衛心重,那天會上床,九成九是時機太對。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要,也鼓起了勇氣要,而他剛好在那裏,剛好是她願意結合的男人。

以她的傲性,如果他不再出現,她也不會來糾纏,可如果他要她,就必須絕對主動,不能給她思考的空間。蒂琺不會讓防衛出現空隙,要是不追緊,他會被排拒在心防外。

所以,他自動出現了,管她怎麼想,他都要進入她的世界。

這是愛情嗎?

說真的,他不知道。他以前談過戀愛,跟女人交往過,牽手約會看電影,照世俗認定的方式來,但很無趣,所謂的戀愛對他來說,像扮家家酒。

他跟蒂琺沒在談那種戀愛,沒界定過彼此的關係,心中卻有種非常特別的感受,他們不約而同為對方保留了最特別的位置。

樂團的貝斯手後來向她告白了,她一秒也沒考慮,便回絕了對方。

他依舊不甩專程來聽他唱歌的女歌迷,我行我素。

他們完全沉溺在“他們”之中。

在此之前,他不覺得自己是耽溺於rou/體之歡的人。他喜歡激烈衝刺之後,暢快淋漓的感覺,於他,像一場全心力投入的運動。

但是跟蒂琺的性,那是做,是一種玩樂,不只是推進抽出,高潮也不是它的完整意義,他享受過程的每一秒,她的旗鼓相當令他備受挑戰,她的尖叫低吟讓他滿足,而她最後的臣服,讓他自覺是個戰無不勝的君王。

嘗試新體位時,最能看出她骨子裏的真實性格,她不是不害羞,可仍會像貓咪一樣,被新奇的事物吸引。

她超越了他能想像的美好,他對她的需要太沉猛,用愛來形容,尚且不足。

蒂琺捧着燙好的青菜轉過身,一見他怔愣的模樣,立刻警告,“吃飽飯之前,不準跳到我身上。”她已經學到,這男人是得寸進尺的高手,只要她沒嚴正拒絕,他就當沒意見。

他在步步進逼,不只是床笫之間,他也在介入她的生活。在她想清楚之前,他已經天天登門,等她回過神時,他已經把這當自己家,帶筆電過來工作,有時是白天處理不完的公事,有時是作曲。

他在入侵,她卻感到安心。她知道自己太過習慣於築起隔離,否則不會連朋友也不交,可他卻巧妙的趁她不設防時,進入她的世界,霸據不走。

她有點懊惱,他太過理所當然的和她在一起,卻又不得不讚賞他用上這種手段,讓她就擒。

不過話說回來,他不是一味索求而不付出,雖然沒承諾什麼,但他用行動表達誠意。他們的作息不一致,為了見她,他睡到半夜得起床,去接剛剛下班的她。他無一句怨言,默然牽起她的手,帶她回住處。被呵護的感覺太美好,她開始害怕起失去他。

范錯為走過來,接下那盤菜放在桌上,低頭吻她,“我去洗把臉。”

他的在她的腹間蹭了蹭,她強忍住不回應。這男人不需要更多鼓勵。

飯後,他搶快一步去洗碗。“那天,你為什麼說你沒有夢想?”

她愣了一下,“因為我確實沒有啊。”

“這個世界上,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人或者什麼的?”

“這很重要嗎?”

“我想知道。”

她不知道他這麼記掛小小的生日願望。“如果可以,我想要家人。”

他真訝異,“家人?”

“你知道嘛,就是那種無論如何,一定要在一起的人。”她笑了笑,“逢年過節都得見面吃飯,遇到什麼事都得互相牽拖,就算討厭也不能不往來的人。”

她對家人的認知倒是很正確。“你沒有嗎?”

“以前有爸爸,不過他死了。”她坦言,“他在世的時候,把我托給朋友照顧,我很少見到他。他走的時候,留下一筆債務,讓我了解‘家人’是要負連帶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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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為大佬她沒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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