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不是一般的石頭
“如果大師有錢當然最好！”那女孩眼巴巴的望着陳誠，臉上帶着強烈的期望！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很窮的！”陳誠看到女孩的眼神，慌忙制止道，雖然自己有點胖，但這不等於油水多呀！不是有錢人才胖的，閑人也是會長肉的呀！
“其實我們的主要目的是想高人到我們村去看看！幫我們解決問題！”那男孩見自家姐姐半天都切不進主題，心裏着急了，他可是跪着的呀！
“那還不就是錢的問題嘛！你們欠別人錢，沒得還！破產很正常。雖然我長得有點帥！但是帥也是要還錢的呀！”陳誠越說越自戀了！
“其實我們村子是有值錢的東西的！當初來我們村子開廠的人說我們那的石頭很值錢！”女孩辯解着，自己跨過三分之一個華夏國，跑到這深港市，好不容易找到個高手，哪能輕易放過！
“石頭？拿來給我看看！”陳誠聽到這話，心中嘀咕着，值錢的石頭，不是玉就是礦！
女孩聞言，從包包里摸出塊拳頭大，黝黑的石頭。陳誠接過去仔細觀摩了許久，然後在地上敲了敲，思索了片刻。這石頭有點像鈷礦！想到了這裏，皺了皺眉頭問女孩：“你們這個石頭，老闆出多少錢收！”
“老闆出多少錢收我們不知道，但是兩個月沒發工資。廠長讓我們一人帶了兩塊石頭回家，說用來抵工資！”女孩一臉的無奈，她是橫豎都想不明白，這石頭哪裏值兩個月工資了！
“你們發財了！這不是普通的石頭！你們不是沒錢么，把你們村的這種石頭運出來賣！肯定夠還債！”陳誠開始混弄着眼前的兩個孩子了！女孩說的話讓他斷定這個石頭就是鈷礦，只產於石川省。而眼前的女孩長得如此水靈，非常符合石川美女的形象！只是聽起來，他們的事非常麻煩！他閑人一個，何必自找麻煩！
“你的意思是這石頭很值錢？”女孩難以置信的指了指那黝黑的石頭！
“當然值錢，不信？我明早幫你賣！”陳誠拍着胸口打着包票！
女孩和男孩相視了一眼，使勁的點頭！她們倆見識過陳誠賣玉石的手段，非常高超呢！
“對了，你們倆叫什麼名字！”陳誠覺得沒有個稱呼，喊得不方便！
“蔣心月！”女孩仰着頭回答着！
“蔣志鵬！”男孩不甘示弱的挺着胸膛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也叫心月？陳誠多看了蔣心月一眼。亡妻的音容相貌又浮現在自己眼前！
次日，陳誠微胖的身子又出現在玉石市場。這一回，他沒有喊任何廣告，只是在石頭下面墊了塊布，然後安靜的坐着！蔣心月和蔣志鵬兩姐弟也聽話的坐在旁邊，傻傻的發獃！
一個上午過去，沒有任何人留意陳誠三人這個攤位。這玉石市場人太多了，沒有廣告和招牌，誰會留意你呢！
“高人，你不餓的么？”蔣心月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但旁邊的陳誠一上午都紋絲不動，她又不好意思先開口說餓了，可現在，她實在支持不住了。
沒反應？高人不會是中暑了吧！蔣心月想到這裏，連忙把手探向陳誠的額頭。
“咦，沒中暑呀！高人怎麼了？”蔣心月喃喃自語着，不會得了什麼怪病吧，想到這裏，慌忙的搖着陳誠！
“停！停！停！出什麼事了！”陳誠打了個哈欠！制止了蔣心月的愚蠢行動！
不會吧，這樣也能睡着？高人就是高人，與眾不同！蔣心月不斷的安慰着自己！偶像的力量果然很強大！
“高人，我們去吃飯吧！”蔣心月摸着扁扁的肚子，語氣帶着央求！
“小小年紀，老想着吃飯！那樣是沒出息的！”陳誠板起臉教訓着蔣氏姐弟。
“哦！”蔣氏姐弟同時應了一聲，暗嘆着！原來高人是要不吃飯才能做成的，難怪自己永遠成不了高人！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臨近傍晚的時候，終於有個中年人問價了！
“這石頭怎麼賣？”
陳誠半眯的眼睛望了中年人一眼，隨即又閉上了，嘴邊還含着他標誌性的茶壺！
中年人看到陳誠的神情，心底明白了。人家是等自己開價！隨即蹲下，仔細觀摩了好一會，硬是沒看出這是什麼玉石，本着能拼一拼的心理，開了個價。
“五百怎麼樣！”
陳誠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繼續喝着茶！
難道真的是塊好玉？是自己眼力不夠？沒看出來？這塊不起眼的石頭在中年人心目中價格飛速上升，如果真的是寶玉，隨便都能賣上幾萬呢！於是狠了狠心，開口道，
“5000怎麼樣！”
陳誠依然毫無動靜！中年人嘆了口氣，走了！他是個保守的人，沒有把握的事，他可不敢隨便做，剛才5000就是他能承受的最大風險了！
蔣氏姐弟見到人家開價5000，是驚訝的合不攏嘴。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陳誠的態度，難道這石頭真的很值錢？
“走吧！今天到這裏為止，我們找個地方過夜！”陳誠面無表情的起身離開！蔣氏姐弟慌忙的把石頭收好！
第二日，陳誠又在原地把那塊石頭放了上去，只是一日未進食，肚子扁了不少。為了節約體能，陳誠立即進入冬眠狀態！
這一次，上午就有個年約四旬的禿頂男人發現陳誠這個攤位有不一樣的地方了！這裏可是玉石市場，誰會跑來這個地方睡覺，但是不喊廣告，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不想賣，另一種就是賣的是真正的寶貝！前一種可能基本可以排除，剩下的這種，那就是寶貝！但是自己怎麼看都看不出這石頭哪裏是寶貝！難道是自己眼力不夠？
禿頂男人拿起個放大鏡仔細的觀摩着這塊石頭，看了好一會，除了發現這個石頭不是普通石頭以外，一無所獲。但又不甘心，於是開了個價格。
“老闆，這石頭9000賣不賣！”
陳誠這會是連動都沒動！
9000都沒有反應？難道是古玉？禿頂男人是有些家底的，狠下心，開出了自己的底價：“28000賣不賣！”
陳誠聽到這個價格，拿起茶壺喝了口茶，依然不搭理禿頂男人！
禿頂男人臉上露出了難色，在判斷不出是什麼玉之前，他可不敢貿然砸身家下去，搖頭離開。但是這個價格卻引來了旁邊人的關注！在深港市的玉石市場，很久沒有出現過28000的價格了！大家紛紛大量着這塊石頭，但是都是看不出個所以然！
這一次，蔣氏姐弟沒有了詫異，因為陳誠的反應給了他們信心，這石頭還沒到合適的價格！
第三日，陳誠已經出現脫力的感覺了！這兩個孩子見陳誠一直沒有吃飯的**，早就自己偷偷跑去吃過東西了，此時倒是精神非常抖擻，苦了陳誠心裏直罵蔣氏姐弟沒良心！
“老闆，你這石頭5萬賣不賣！”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站在攤前詢問着，他是第一天那個中年人的師傅，一個頗有名氣的玉石收藏家！在聽到徒弟的話后，立刻對那塊石頭有了興趣，因為他斷定，那石頭肯定是古董級的玉石原石！所以剛來沒仔細看就開了個試探價！
陳誠這次緩緩的坐了起來，細小的眼睛望了老人一眼，吸了口茶，又繼續躺了下去！
五萬還低了？真的那麼值錢？老人從懷中掏出了個精緻的放大鏡仔細的觀摩着石頭！
這下旁邊的人如炸開鍋的螞蟻，開始紛紛議論了。
“看到沒有，鄧老來了，他給那石頭開五萬呢！”
“鄧老是我們深港市有名的玉石收藏家了，他那雙眼可是很毒的！”
“我們玉石市場多久沒出現過五萬的玉石了？怕是有兩年時間了吧！”
“別說得那麼肯定，你沒看見攤主的表情么！五萬人家還不想搭理鄧老呢！”
“......”
這些說話的人，有的眼裏流露出貪婪，有的是羨慕，有的是驚嘆！真的是醜態百出！
但是鄧老越看那塊石頭！臉色就越難看！因為他看不出那塊石頭是哪種名玉，自己收藏了一輩子玉石，眼力雖然不能說登峰造極，但也是小有所成！前天教訓自己徒弟，說他眼拙。今天好了，自己也沒看出，傳了出去，這張老臉往哪裏擱呀！特別是眼角的餘光發現了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他壓力就更大了！
“老闆，十萬賣不賣！”鄧老這個價格已經超出底線了，對於分辨不出的玉石，他開的價格最高不過6萬，因為風險實在太大！但今天，他開了十萬，掙得是個面子呀！自己一把年紀了，不能把一生的招牌砸在這，導致晚節不保！他寧可破財消災。想到這裏，他有點討厭身邊這群圍觀的人了！
陳誠聽到這個價格，終於睜開了眼睛，望着眼前的老人，嘴角露出嘲笑，他是笑居然連個老收藏家都被他唬住了！
但這笑意在鄧老眼中就是另一個意思了，他認為攤主是笑他不識貨，寶貝都看不出，如今周圍的人都在望着他，他這張老臉實在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