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破而後立
蘇牧之送走花若水之前，花若水滿臉不舍，但是沒有辦法，如果時間久了，天知道偌大的萬寶齋離開了花若水會出什麼亂子！
臨走前花若水問蘇牧之，遊戲裏環境如何，好玩嗎。
蘇牧之一時語塞，要說什麼？說自己在遊戲一天還沒出新手村？還是說自己接了一個難度係數有死無生的任務？
“玩法不錯，大部分都保留了之前的特色，怎麼樣，要過來玩嗎？”
蘇牧之當然知道，花若水沒有玩遊戲，以她的性格，只怕是第一時間都得來到他的身邊。
“嗯，過段時間，可能我們會有大部分人進軍到登界裏，據說不只是我們，整個遊戲雖然才剛剛開始，但是明的暗的，已經開始滲入，道子期你要小心，掃了他的顏面跟對着他扇巴掌沒區別。”花若水說道
“可能，我還需要再會一會他，對了，你說明暗，是指什麼。”蘇牧之問道
“獃子！自然都是一方梟雄咯，明的是富甲一方的老闆，暗的，自然就是理不清底子的咯。你要知道，作為一個商人，任何時候都不會放下的就是利益，而群俠就是先河，這一次才是真正雲集了眾多高手進行博弈。我自然也會進入。”花若水說著，不知從哪拿到一張精美的卡片遞給蘇牧之
“上一次，做局道子期，他自身名譽收到影響之外，還有就是這個，整整980億，已經剔除所有幕後開銷，這是剩下的，孝敬您的嘞！”
蘇牧之接過卡片看了看，又遞給花若水
“你知道我一向不用這個。用不到。”
“嘻嘻，我就是意思意思嘛，得嘞，您老人家還是由我這個弱女子來養活吧！”花若水說完大庭廣眾之下跳進蘇牧之懷中，一時間反倒是湧起一絲絲羞澀。
“吻我……”
花若水知曉，當下已經到了分別的時候了，即便是不舍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有等眼前的人兒徹底打破壁障，到那時她才能徹底放下身上的擔子，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自己跟他多待一天可能都會惹到其他人留意到蘇牧之。所以只能耐着愛意，索取這臨別一吻。
蘇牧之輕撫懷中尤物，自知此去一別只怕是又得讓這傻女孩難過好久，於是蘇牧之湊到花若水耳邊低語
“等我……”
深情一吻，蘇牧之沉迷，花若水沉醉……
目送花若水離開，蘇牧之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眼光與轟動，徑直向前走去，但並未向著家的方向，反而下定決心，遠離喧囂，消失不見……
夜已深，西嶺石窟，不同的是此時洞口已經被蘇牧之一掌震塌，結了水霜的紅燭因為沒有空氣流動而不在跳動，反觀蘇牧之，凝神思考。
從老鐵當時所說破而後立開始，蘇牧之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先前被廢，再到如今傷勢痊癒，正應證了后立之功。那如果想要窺探到武學極致，是否可以再次打破常規，從新的開始？
蘇牧之知道，此舉九死一生，生的結果無非就是要麼自己徹底成為廢人要麼直接跟現在一樣，還有一種極低的可能，打破桎梏，浴火重生！
做不做！想不想！是繼續！還是放棄！
蘇牧之迷茫了，而此時，本在體內運轉的真氣突然間瘋狂涌動，蘇牧之每一處經絡都承受無盡的痛處！
痛苦之中，記憶不斷湧現，彷彿看到眼前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血流成河。
他看到自己親手殺了花若水的父親，又看到屠青城之巔眾人，斬白子墨，屠笑道人……無盡殺意！
等到蘇牧之收神，方才入魔的跡象才堪堪褪去。
記憶再次湧現！兒時，他看到了那個老人，佝僂着身體，每天除了在城鎮每一個角落拾點殘羹剩飯之外，就是用討來的幾個硬幣換幾兩劣質白酒獨酌。
“娃娃，你相信這世界上有神仙嗎？”
老人醉醺醺的看着小蘇牧之問道
瘋子，是所有人對老人的評價，但是蘇牧之卻是對他有着莫名的好感，每天放學后，蘇牧之都會偷摸的帶兩個饃饃送給老人。
“相信！”
“哈哈，有趣，娃，我快死了，以後不用來了。”這是老人最後一天夜裏跟蘇牧之講的話。
對於老人的話，蘇牧之愣住了
“人吶，早晚都有這一死，而我，卻不是大壽將至，是回歸了本源……”抬頭，把杯中僅剩的一口酒送進肚子，起身，從帶着腥臭味的大衣中掏出來一本小冊子，以及一個小巧的存儲器送到蘇牧之手中。
“娃，你是塊料子，從打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非比尋常，咱們爺倆也算有緣，這個送給你，但是你答應爺爺一件事，只要你把所有內容都記住了，毀了他！而我跟你所說所做，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好嗎！”
“好……”蘇牧之點頭
等蘇牧之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有機構的人將馬路上那具屍體抬走了……
蘇牧之緩緩睜開眼，此時他不在猶豫，撇清過去，八脈齊通！任脈貫穿，天突，璇璣，中庭，膻中……每一個穴位，此時如同星光一般在體內點亮！
真氣內傳，直接衝擊臟腑！要知道經氣在活着的人的體內周行不休，氣行則生，氣停則死，而此時，蘇牧之早已經把真氣匯聚在一起，盯着無窮壓力把氣封死！
直到蘇牧之徹底收納，猛的把真氣一下子全部釋放，不在引導，直接散去！
廢人，可以形容現在的蘇牧之，不單單人變得萎靡，眼神更是變得暗淡……
“置死地……而後生”
蘇牧之喃喃道……
按照記憶之中，傷破生最後一頁心法，蘇牧之默默嘗試運轉……
道家，秋水天地？不行，移花宮嫁衣神功？不行……沐雨含光……
一系列的心法在蘇牧之腦海里過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始終沒有想到適合的方式，因為當下他需要回復無窮的生氣！而傷破生卻彌補不了！
“離淵不破！百川成海……”蘇牧之想到這一句話，猛的似乎想到自己該做什麼
“四象卦生……八卦無缺！”
蘇牧之一手指天，神明交匯，一手不斷地調動已經枯竭的丹田……
一點一滴的元氣在迴轉，而真氣卻是不斷的從他周身穴位瘋狂滋養！
蘇牧之喜出望外，雙手合十，沉脈與體，靜靜的等待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