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煞氣
“再潛入他家風險太大,還是直接把他叫出來吧?”夏賜嘀咕道:“但是該叫他去那裏呢?”
一陣風吹來,夏賜看了眼不遠處的山峰。
“就那吧。”
夏賜寫好信,從藍衫袋中取出一張青鳥符和一根麻雀羽毛,青鳥符閃爍着,將麻雀的羽毛吸了進去,符紙在光芒中化作鳥的形狀,隨着羽毛的融入,那宛若自然精靈般的青鳥變成了一隻小巧玲瓏的麻雀。
麻雀抓着夏賜寫好的信紙飛向天邊。
夏賜打開天台儲物室的房門,等那位副市長到那裏還有些時間。
“趁現在多準備些符籙吧。”夏賜呢喃道。
柯鎮南心不在焉地結束了午休,鎮北那邊還沒開始下手,大白天也不好下手。
關於那個潛入他主宅,偷走他電腦主機的人,他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種在暗處的敵人太可怕了,一日不除,就一日不得安生,就在柯鎮南考慮着要不要親自跑一趟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辦公桌上多了一捲紙條。
柯鎮南攤開紙條,頓時臉色大變,第一時間打開了辦公室的電腦,調出門口的監控,結果午休時間根本沒有人進來過,他又跑了趟監控室,結果也是如此。
“沒有人,怎麼會,難道他不走門嗎?”柯鎮南嘴角抽搐着,看了身後敞開的窗戶,這裏可是十樓啊,怎麼想都不可能,而且大白天一個人掛在大樓外壁上早就被發現了吧。
詭異,這一切都太詭異了!
“可惡,早知道就在辦公室里也裝一個監控了!”柯鎮南捂着頭怒罵道,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柯鎮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無論如何都不能自亂陣腳。
“約我去見面嗎,我倒要看看你這俠刺有什麼本事!”柯鎮南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柯副市長……”
“忽然有急事,幫我請一下假。”
柯鎮南快步離開,坐上車卻沒有立刻前往紙條上的地點,而是先聯繫了一直跟在他後頭的人。
“怎麼了大老總?”
“通知鎮北,立刻停止行動,讓骨幹們帶上傢伙去后嶺山附近埋伏,務必在兩點之前完成,有問題對講機聯繫我。”
“是!”
“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麼人!”柯鎮南暗道。
銀色的轎車絕塵而去,一隻小小的麻雀,無聲無息地跟在車後面。
很快他就收到了他弟弟的消息。
“發生什麼事了哥?”
“出事了,我忘記刪掉那台電腦上記錄,那個盜走電腦的人用電腦中記錄登錄了我的號!”
“什麼!”柯鎮北大驚失色。
“我已經將號奪回來,只要他登錄時電腦沒擺在民事局面前就奈何不了我。”
“那也很危險,必須儘快解決那個傢伙!”
“我也是那麼想的。”柯鎮南說道。
“所以哥你現在是要去見他,這太危險了!”柯鎮北反對道。
“一個隱藏在暗中的敵人不是更危險嗎,我現在折騰不起,一旦那傢伙真的將這事舉報給民事局,我的聲譽必將受到打擊,縱然是陷阱,我也必須去!”
“唉,我知道了。”柯鎮北無奈道:“我會加派人手,你小心點。”
“我會小心的,對了。”
柯鎮南將辦公室里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這種事你聽說過嗎?”柯鎮南凝重地問道。
另一頭傳來柯鎮北愕然的聲音:“你居然會被這種事嚇到。”
“這種事很多人都能辦到,應該說圈裏有很多人能辦到。”
“快說!”柯鎮南焦急地問道。
柯鎮北陷入了回憶:“我還是三星菜鳥時,就曾碰到這麼一個同行,他人弱不禁風,卻會鳥語,可以命令鳥類,他的工作方式就是用鳥類投毒,也可以用鳥傳信,我還遇到過一個擺弄機械四星高玩的,他可以做出近乎隱形的無人機,還有號稱頂級黑客的傳說,他們可以入侵系統篡改監控記錄,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了那種手段,但再強也終究是人類,被打就會疼,被殺就會死,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我讓吳明保護你。”
“吳明,他出院了?”柯鎮南意外道。
“他根本沒住院,我為了給他打掩護,才這麼對公司里的人這麼說得,除了他還有誰能在那種近乎必死的任務中全身而退!”
“原來如此。”柯鎮南笑道,吳明二字讓他安心了不少。
一個小時后,柯鎮南來到了后嶺山腳下,后嶺山是本地的一座小山,因為地處偏僻,很少有人來,如果要火拚的話,這裏的確是很合適的戰場。
柯鎮南走下車,一個人身穿皮衣面色冰冷的青年靠在摩托車旁,似乎已經等很久了。
“大老總。”青年禮貌地問候道。
“吳明啊,你來我就放心了。”柯鎮南笑道,這個吳明是他們公司里的最強員工之一,號稱公路黑馬,有着一手神乎其技的駕駛技術。
“武器帶了嗎?”
“帶了。”吳明拍了拍身邊的摩托,車就是他的武器,只要有車他就有把握在任何情況下全身而退。
“弟兄們已經進山待命了,尹亮也在另一邊盯着,但還沒發現叫您來得人。”
“哦,尹亮也來了!”
“沒事,他應該沒那麼容易被找到,做好防備就行了,我們走吧。”
吳明跳上摩托,拍了拍後座:“請上來,這樣比較快。”
“這對心臟不太好。”柯鎮南苦笑道:“罷了,總比丟了老命強。”
伴隨着引擎的轟鳴,那輛摩托帶着排山倒海的氣勢,衝上通往山頂的道路,崎嶇的山路在飛馳的車輪下顯得微不足道,蜿蜒的樓梯,在吳明精湛的駕駛技術下彷彿不存在,他能在不減速的前提下輕易完成任何急轉。
“厲害!”夏賜感嘆道,送信的麻雀將看到的一切都傳到夏賜這來。
“這種速度,我全力施展劍步也很難追上,看來得多注意些。”夏賜嘀咕道。
伴隨着一聲微弱的慘叫,又一個人被他擊倒了。
“給我老實點!”夏賜踩着那人的脊背說道。
忽然被夏賜打倒在地的其中一人猛地跳起,舉着藏在袖口的匕首朝夏賜朴去。
“不要亂動!”夏賜輕易截下了他的匕首,順便一腳踢翻了另一個企圖撿槍偷襲的人。
咔嚓一聲,那是骨頭裂開的聲音,下手有些重了,但夏賜沒有在意。
兩人的表情扭曲着,痛苦的慘叫聲根本來不及傳出去,因為夏賜一出手就點了他們的啞穴。
柯鎮南他們還想圍剿夏賜,殊不知,夏賜也是同樣的想法,從夏賜他們家到后嶺山,以夏賜的輕功,不過十五分鐘的路程,夏賜待麻雀將信送到后就趕到這了。
自五年前,劍步小成起,夏賜就經常趁雙休日跑到這來練功,這座后嶺山對夏賜而言就彷彿自家的庭院,這群人就等同於進了庭院的爬蟲。
“以為帶了槍就可以高枕無憂,呵!”夏賜不屑地笑道。
確定他們再無反抗之力后,夏賜將人提起拖到一旁的草叢裏。
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打手,但在夏賜龍象力王訣的大力前猶如待宰雞鴨般軟弱無力。
“我不殺你們,只是問幾個問題。”夏賜說道,他雖然很憤怒,但大伯的話他一直記着,都兜里抽出三張赤膽符貼在三人頭上。
“夏良的暗殺計劃是誰負責的?”
三人沉默着。
“我不想像對付之前的那一批人那樣對付你們。”夏賜抽出腰包里的陶瓷菜刀,隨手一揮,刀刃化作一道白光,手臂般粗細樹枝靜靜地滑落下。
三人驚呆了,這是什麼,東島那邊的劍道高手嗎,不,就算是東島圈內的劍道高手也無法僅靠一柄陶瓷刀做到這種事!
“如果不想缺胳膊少腿,最好痛快點,我沒有那麼多耐心。”
三人臉上寫滿了恐懼。
“就問你們知還是不知!”
“知……”中間的那人用微弱的聲音喊道,赤膽符閃爍着。
“你撒謊!”夏賜一腳踩在那人身上,那人慘叫一聲,夏賜彎腰取下他額頭上的那已經空白符紙。
“浪費我一張符!”夏賜低聲罵道:“你們呢?”
“不知……”兩人驚恐地喊道,雖然聲音很微弱。
這次赤膽符毫無反應,他們說得是實話。
“就沒人知道嗎?”夏賜收起赤膽符罵道。
“吳……明應該知道。”躺在右邊的那人顫抖着說道。
“吳明,誰啊?”
“山下騎摩托車的那個……”
“哦,就是他嗎?”
現在已經到半山腰了,引擎聲逐漸響亮。
“謝了,睡一會兒吧!”
夏賜點了三人的睡穴,三人立刻昏迷過去。
“呼!——”夏賜再次深呼吸,強壓下淤堵在胸口的殺意。
這次收穫完全出乎夏賜的意料,夏賜已經基本確定,他父母的死就是這群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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