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章
夏瀾笙屬於二進宮,對於生孩子也不陌生,這次首選還是順產。只是上次的疼痛着實給夏瀾笙留下陰影了,夏瀾笙生完蛋卷就想過:老娘再也不生孩子了。
然後,該是的狗男人又播撒小雨點,這小崽子說來就來。規律的宮縮,疼得還是死去活來,夏瀾笙也不知道這玩意為什麼不能一回生兩回熟,第一次那麼疼,第二次絲毫不減少疼痛。
每每這時,夏瀾笙就怨恨起男人,男人陪在旁邊,相當的好脾氣,“生完孩子,你想怎麼著都行。”
一番折騰,小傢伙姍姍來遲,終於在晚上0點時刻降臨,11月2日0點,蔣氏夫婦喜獲愛女一枚。
一家子因為夏瀾笙晚上都沒有休息好,溫華芝抱着孩子,蔣經年進去探望夏瀾笙,“太太辛苦了。”
夏瀾笙額頭都是汗,兩鬢的髮絲也濕了。
生孩子是個力氣活,夏瀾笙打起精神,笑了笑,說:“如你所願,是女兒。”
“是,而且還是長得像你的女兒。”蔣經年特別欣慰的是,女兒的眉眼之間很像媽媽。
大概就像是所謂的公平,兒子像爸爸,女兒想媽媽,一家四口,圓滿和諧。
夏瀾笙被推出產房,小傢伙包裹好放到她身邊,她微微偏頭打量襁褓里的嬰兒,睫毛濃密纖長,小臉蛋粉嘟嘟的,絲毫沒有小孩剛生下來的那種褶褶巴巴的感覺。
蘇夏和赫連野早就等在門口,見她被推出來,兩人一起上前。
他們身後,是溫天驕和蔣欣桐,兩人也是驚喜萬分。
一兒一女,蔣經年的人生宛如開了掛,直接圓滿了。
夏瀾笙被推回到房間裏休息,小傢伙睡得正香,小嘴有時動一動,眉毛偶爾挑一下,要不然就是眉眼彎了彎笑着……夏瀾笙望向孩子的親爹,“這次孩子的乳名你來想吧。”
兒子叫蛋卷,親爹給起了個吃貨的名字,叫花捲。
夏瀾笙差點笑場,“哪有你這樣的,你好好的行不行?”
“花捲不可愛嗎?”蔣經年煞有介事,“花本身就和女孩子有關,卷呢,和咱兒子後面的字一樣。”
夏瀾笙不做決定,讓大家集體投票,沒想到居然還通過了,理由是:朗朗上口。
夏瀾笙瞟了一眼女兒,花捲啊花捲,你爹媽都是吃貨啊,長大了可別怪我們。
晚上,蔣經年讓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他獨自留下來照顧母女兩。
溫華芝和夏銳澤當晚從醫院直接去了天鵝湖,蛋卷還得有人看着。
入了夜,蔣經年伺候妻子吃喝,夏瀾笙得負責餵奶,小傢伙不困的時候,大眼溜圓,黑又亮的眸子和親爹很像。
家裏的蛋卷在溫華芝的照看下入睡,婦幼保健院的花捲在老父親的懷裏睡着。
蔣經年一夜幾乎沒怎麼休息,化身搖籃,一直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悠來悠去。
夏瀾笙睡得也不好,孩子半夜要吃奶,她的睡眠再度恢復到原來,孩子稍微有動靜,她立即醒來。
**
翌日,溫華芝帶着蛋捲來到醫院,她指着床上呼呼睡的小傢伙說:“蛋卷,這是妹妹。”
“妹妹。”蛋卷不甚了解,大人讓叫,他就跟着叫了。
當妹妹吃奶時,蛋卷也有點饞了,咂咂嘴兒,眼巴巴地望着。
“蛋卷,你是哥哥,以後要保護妹妹啊。”蔣經年逗着蛋卷,蛋卷下了地,攀在床沿上瞅着那一小團。
起初不熟悉,蛋卷和妹妹生分,不過待了會,他和妹妹就熟悉了。
蛋卷爬到床上,小臉湊過去,首先示好地蹭蹭妹妹的小臉蛋。
花捲被蹭得哼唧一聲,蛋卷嘟起小嘴巴親了一大口,親一口不過癮,連連親了幾口。
花捲有些嫌棄哥哥了,小爪子揮了揮,不小心打到蛋卷的腦袋上。
這一下打得挺用力,蛋卷咧咧嘴,似乎是要哭了,夏瀾笙哄道:“蛋卷,妹妹不是有意的,妹妹還小呢,你看,她還不會說話,她還小,你是小男子漢,你多諒解她一下,好不好?”
蛋卷抿抿唇,沒哭出來,重重地點了下頭。
小孩子之間熟悉的很快,蛋卷很快就和妹妹玩得熟絡起來,尤其是夏瀾笙從月子中心回到家裏后,蛋卷每日樂趣之一就是和妹妹聊天。
小孩子的聊天方式大人們基本上聽不懂,兩人噠噠噠噠噠地說著什麼,交流得有模有樣,就是夏瀾笙作為親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花捲和蛋卷很像,每次換紙尿褲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蔣經年還是新手,每次換紙尿褲都是手忙腳亂,時間難免長了點,花捲咧着小嘴哭嚎,嚎得親爹心都碎了。
花捲來到世界上以後,夏瀾笙赫然發現,男人說想要女兒不是哄她,他分明更疼愛女兒一些。
同樣一件事,蛋卷撒嬌,男人便板著臉說男子漢要頂天立地,等輪到女兒哼唧唧,親爹軟得不行,直誇女兒可愛。
蛋卷也是委屈,感覺爸爸不愛他了,夏瀾笙發現這事,提醒蔣經年,“別區別對待,蛋卷還小呢。”
男人刻意調整,盡量做到兒子和女兒一致,不過兩個孩子不在一起時,他還是偏愛女兒多一些,畢竟女兒更小。
**
夏瀾笙的生活又變成了圍繞孩子,蔣經年也退了大部分的工作,每日陪在家裏。
夫妻兩一起伺候孩子,大多時候,蔣經年會主動攬下伺候女兒的責任,儘管動作生澀,他還是在慢慢學習。
每次看到壯碩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兒時,夏瀾笙總有種猛獸逮了一隻小白兔的感覺。
男人很寵女兒,半夜被哭醒,一點脾氣都沒有,要說唯一心疼的就是夏瀾笙總得起來餵奶,“這個真是沒辦法代替你,我沒辦法產奶。”
男人的話逗笑了夏瀾笙,夏瀾笙抱着花捲餵奶,男人坐在旁邊,直勾勾盯着看。
“你能不能轉過去……”夏瀾笙無奈,哪有親爹這樣看着餵奶的,男人不知羞地抿抿唇,“不知道母乳啥味道。”
“有點腥……”
“你喝過?”男人詫異了,他還沒喝,小姑娘居然自己嘗過了。
夏瀾笙也是無意間嘗過,“就是之前去青龍獎那次,我用吸奶器吸到瓶里,自己喝了一口。”
說實話,小孩子喝得津津有味,夏瀾笙倒沒覺得多好喝。
男人咂咂嘴,眼神直往媳婦身上飄,夏瀾笙心知肚明,“你看了也是白看,別指望我會讓你喝奶。”
男人臊得臉通紅,但卻沒反駁,很明顯是夏瀾笙說中了他的心理。
蛋卷跟何嫂一起睡,花捲跟媽媽睡,爸爸每晚打地鋪,方便照看孩子。
等到孩子百天,一家四口,算上溫華芝一家,算上蘇夏和赫連野,再算上蔣欣桐和溫天驕,還有讓人意外的蔣家也來了。
蔣開元早就聽說夏瀾笙又生了一胎女兒,他一直惦記着過來看看,蔣經緯大概是不情願,但又不得不跟着來。
一家人湊齊了,給花捲過了個百天。
臨到結束,蔣開元拉住夏銳澤的手,對於當年只顧競爭,不顧情分的事道了歉,“以後咱就是一家人,過去的事就別計較了,你看行不?”
夏銳澤還能說什麼,已然過去的事了,再揪着不放沒意義了。
**
夏瀾笙懷孕期間,詹天心出來拍戲了,大概是陳藝荷真的提供幫助了。
從新出現在公眾視野的詹天心謹言慎行,如果有人問起蔣經年亦或是夏瀾笙的事,她都閉口不談。
至於陳藝荷,她雖然有心搞事情,但架不住陳武常看得緊,她也不敢造次。
“現在井水不犯河水,人家蔣經年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你還有什麼念想嗎?”陳武常一句話說得陳藝荷心口發悶,但卻無以反駁。
是啊,蔣經年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她的青春不會再重來,一切都終將過去。
等到花捲周歲時,夏日餐廳也早已步入正軌,蔣經年也提出了補辦婚禮的事。
原本想等着蛋卷長大,蛋卷是大了點,但又生出個小花捲來。
蔣經年總念叨着婚禮,夏瀾笙被念叨得煩了,索性同意了。
讓夏瀾笙意外的是,蔣欣桐和溫天驕,赫連野和蘇夏的婚禮,將和他們在同一天舉行。
因為花捲還小,所以不宜出遠門折騰,婚禮就近在海京市的近郊戶外別墅舉行。
婚禮當天,高朋滿座,主要來的都是影視圈裏的朋友,加之蔣欣桐國外的朋友,以及溫天驕的戰友。
婚禮沒有對外封鎖,允許媒體進來,但是只有一個條件,所有的照片由官方提供,不允許擅自拍照傳播。
媒體們能參與影帝與影后的婚禮已經很滿意,對方還同意發稿搶熱度,只是單純不讓自己拍照,這都能理解。
三對新人,三對父母,外加兩個寶寶。
當婚禮交響樂奏響時,蛋卷有模有樣地拽着媽媽的裙子跟在後面,小孩子不知道婚禮的概念,但他知道熱鬧。
小孩子穿着定製的小西裝,帥氣逼人,花捲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被何嫂抱在懷裏。
婚禮採用了西式,牧師站在講台前開始宣讀誓詞,重點在於最後一句“你是否願意”。
三位新娘是一起進行的,所以,那句“我願意”也是三個人一起說出口的。
男士們同樣給予最熱烈的反饋,“我願意。”
雷動掌聲下,幸福的交響曲響徹雲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都將愛TA,照顧TA,尊重TA,接納TA,永遠對TA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