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King有顯赫的家世,出色的能力和優秀的外表,隨便揮揮手,都能吸引一批的迷妹。
但是,他對那些女人不感興趣。
都說女人的貞潔最重要,男人的就不重要嗎?
他守護了二十七年的清白,被一個狐媚子毀了,一看她的樣子,一定是個老手,也不知道毀了多少的嫩草。
可惡,越想越氣,事情不能這麼就不過去了,必須要討一個說法。
這一個星期里,King不是沒有找過白以純的麻煩,他已經在很多手下面前丟了面子,要是再出醜,只能把那些人全都做成人彘。
所以,他趁着晚上大家都不在的時候,偷偷去找白以純。
這個女人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沒心沒肺,他翻來覆去睡不着,她倒好,房間裏來了人也就睡得四仰八叉。
(白以純睡的很端正,雙手放在被子外面,不打呼嚕,不說夢話。之所以沒有醒來,是因為易若在離開前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
有的人就喜歡自己瞎想,什麼都沒有,也要憑空捏造。
難道說她失憶都是假的,為的是留在四葉堂?King越想越覺得整件事很合理,四葉堂那麼有名,多少人想要進來佔一個位置。
不能讓白以純睡得太安穩,一定要知道她的真實目的。
於是King靠近白以純,按住她的肩膀,想要把她搖醒。鎮定劑讓白以純處於深度昏睡狀態,簡單的方法是不能讓她清醒的。
“喂,女人,你給我醒過來。”
正常的方法當然行不通,King不同,他聲音具有命令性,就算是昏死的人,受到命令,依舊會聽從。
King看見白以純睜開了雙眼,以為自己成功喚醒她,哪想到白以純一把抱住他,畫面又變成了最初。
一般人擁抱,都是意思意思,白以純對King屬於熊抱,不讓對方有一絲一毫反抗的機會。
床上一對男女緊緊相依,看起來非常甜蜜的樣子,但是,這絕對不是King設想中的場景。
他想的是把白以純弄醒,命令她說真話,等確定所有的事情以後,要讓這個女人滾蛋。
四葉堂是他的地盤,不容許其他人放肆,在這裏他是君王,所有人都要聽從他的命令。
吃一塹長一智,他像是那種會犯兩次的笨蛋嗎?當然早有準備。
King的口袋裏面裝着疲憊劑,只要他給白以純扎一針,讓她睡覺,她就會像上次那樣------
哪樣?
墨蘭每天都會帶着零食來看白以純,四葉堂人多,大部分都很忙,像她這麼閑的比較少,來了一個新人,當然得多照顧。
不同於King對白以純的偏見,墨蘭很喜歡她,雖然白以純長的是有點媚,但她也沒做什麼壞事,不能因為長相被故意針對。
白以純住的房間是一個空置的休息室,裏面只有簡單的設備,墨蘭認為白以純會無聊,今天準備了一些拼圖。
她打開房門,看見裏面站着滿滿一排人。
“什麼情況?”
最早到白以純房間的是易若,他昨天回去以後發現藥方裏面少了一支疲憊劑,那東西和鎮定劑不同,讓人渾身乏力,睡一覺醒來,身體依舊會有疲憊感。
鎮定劑具有安神的作用,使用之後沒有任何副作用。
誰會偷疲憊劑呢?易若想都不用想,立即把目標鎖定在King身上。
King的房間需要他的指紋和個人密碼才能解開,易若決定放棄找他,先去看看白以純的情況。
易若在白以純的房間外敲了很久,始終得不到裏面任何回應,他轉動門把手,發現沒有上鎖,當他進入房間才發現King真的來找白以純。
第二個來的人是杜康,現在整個四葉堂的人都知道白以純和King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了解真相的少之又少,恰好他是那些人之一。
King真是過分,把一個漂亮的小姐姐關在房間,讓她哪也不能去,這不就是變相的囚禁。他要成為正義之士,解救小姐姐。
咚咚咚~開門的是易若,杜康剛想要問他什麼情況,瞥向一邊,看見King也在。
一會兒后,杜康的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現世了萬月月的名字,所以她是第三個。
萬月月看到這樣的場景,原本要通知墨蘭,想起她去找侄子了,不在總部,於是聯繫了其他人,他們依次登場。
在墨蘭還沒來之前,房間內都在討論King是不是對白以純有想法。
“King嘴硬心軟,口口聲聲說討厭,原來是講的反話。我就說嘛,他總看不上其他女生,是喜歡這一款。”
杜康雙手撐着下巴,眯着眼睛說話,雖然有點猥瑣,但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萬月月喜歡杜康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當然也喜歡現在的他。
“杜康。”易若推了推眼鏡,再用手指向白以純旁邊的那個人。
“什麼事?”戴眼鏡的都那麼正經,搞得氣氛很嚴肅。
“King已經醒來了,後面------”你自己看着辦。
易若和杜康、King三個人從小就認識,彼此什麼性格,都非常清楚。King最在乎面子,每次杜康調侃King,當時逞了口舌之快,最後倒霉的都是他。
事實證明,的確是這樣。
正常人之間的鬥嘴,都是增進友誼的方式,和King鬥嘴,試想他的能力,能用聲音命令別人作出相應的動作-----
“杜康。”King這幾天一直睡不好,昨天竟然睡著了,再次醒來已經有了社死的場面。他用着低啞的聲音說話:“原地波比跳三百下。”
“我幫他~”萬月月不忍心杜康吃苦,他長時間呆在電腦房,做那麼多波比跳,身體吃不消。
易若朝萬月月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幫忙。“你別看King是在懲罰杜康,其實是另類的鍛煉他身體。”
主要抗下那些,身體素質自然就上去了。
既然醫生那麼說,萬月月只能含淚看着杜康受苦。
出人意料,杜康很輕鬆的完成三百個波比跳,做完以後,除了呼吸有些急促,身體各項指標正常。——來自易若的肯定
這些年King沒少讓杜康做各種事情,杜康看着虛,其實身體素質很好。萬月月太心疼,忽略了最根本的事情。
“你們看夠了沒有,還不趕緊過來幫忙。”King努力保持鎮定,他是老大,絕對不能慫。
奇怪的是,房間內那麼吵,白以純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King,你是不是拿走了我藥房的疲憊劑?”易若需要問清楚,才能做出下一步。他本來想說偷,為了保全King的面子,改成了委婉的用詞。
“我沒用。”葯在他的褲子口袋,以他的姿勢,就算拿出來也不能給白以純使用。
疲憊劑有一個螺旋狀的蓋子,打開以後,按住尾部的按鈕,才能彈針。由於藥效強烈,需要遠離心脈,小腿的位置是最好的。
由於針眼小,痛感就像被蚊子咬了。
白以純抱着King,禁錮住他的雙手,他嘗試了很多次都沒有辦法從口袋裏面拿出疲憊劑,時間久了,他漸漸犯困,所以睡着。
房間內的人們發出哦的聲音,一切盡在不言中。
聽到King的回復以後,易若沉思了一會兒,既然沒用,為什麼白以純還沒有醒來。經過檢查,她身體很正常,應該-------
到底有什麼地方被忽略了呢?
卡維斯的藥劑成分已經被易若完全解析,也給白以純使用了各種抗體,照理來說她已經恢復正常。
其他中了藥劑的女人不僅恢復記憶,而且回到了她們平常的生活中,唯一還是有問題的只剩下白以純一個。
就像現在,她還在昏睡中。
King因為自己的能力,盡量少說話,可他本質上是一個話癆,只要不觸及到重要的字眼,其他話都可以說。
在易若給白以純查看身體的時候,King不停的在旁邊碎碎念。
“她是不是早就醒了,一直在裝睡?”
“上次也是這樣,顯然這是她故意的。”
“她要是再裝,就給我-----”掐她胳膊。
不等King說完,易若往他嘴裏塞了一個手帕。杜康癱倒在地上,萬月月不停的給他喂水,同時他們的目光都看向了四葉堂權力最大的男人。
“放心,這是乾淨的,還沒有被使用過。”身為醫生,易若有着工作潔癖,所以會隨身帶着手帕。
King睜大眼睛,不能說話,只能瞪着易若。
“你要想好,我可是醫生。”鼻樑上的眼鏡又往下滑,易若用食指往上推了推。他根本不近視,這也是平光眼鏡,為的是增加知性美。
只要是正常的生物都會受傷,醫生對他們而言格外重要,所以誰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招惹醫生。
King再厲害,也是一個普通人的體質,會咳嗽發燒,吃壞東西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