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裏慌張

慌裏慌張

榮國公府,也難怪榮國公那麼想。寧榮兩府的先祖跟着愛新覺羅先輩打江山,外面的寧榮街就是一個證據,他們寧榮兩府繁華,賈、史、王、薛,四大家族。

四大家族都十分繁榮,在榮國公夫人這一輩還很是厲害。

榮國公夫人是史家出身的,史家也是侯門,她的腰杆子自然就硬。她身上又有誥命在身,也容易出入宮廷。

宮裏的甄妃是甄家人,甄家跟四大家族的關係又比較密切。榮國公夫人有時候就進宮見甄妃,宮裏舉辦宴會宴請內外命婦的時候,榮國公夫人也在邀請之列。

榮國公夫人確實有資本說要不要進宮拜見一下太后和靜安公主,她往宮裏遞牌子,宮裏多半應允她的。榮國公夫人想着太后也是命好,太后竟然在這麼大的年紀還擁有了一個女兒,哪怕這個女兒不是太后肚子裏生出來的,那也非比尋常。

“改明兒,往宮裏遞牌子。”榮國公夫人看向張氏,“太後娘娘有了靜安公主,我們總得進宮去瞧瞧,給太後娘娘賀喜。你就跟我一塊兒去吧,若是你能生下像靜安公主這樣的姑娘,想來也是極為不錯的。”

“弟妹已經懷孕了。”張氏道。

要說女兒的話,張氏認為榮國公夫人還是先盼着王氏生下一個姑娘吧。

張氏知道這個婆婆更加看重王氏,賈赦原本就是老太太那邊長大的,老太太故去之後,老太太留下的東西多半也是給了賈赦。而二房的賈政在榮國公夫人跟前長大,又會讀書許多,榮國公夫人就更喜歡賈政。

榮國公夫人便喜歡說這個榮國公府以後是由大房繼承的,讓他們當兄嫂的要寬心大氣一些,讓他們對二房好些。

張氏想王氏是四大家族中王家的女兒,王氏跟榮國公夫人更加親近。

“她是她,你是你。”榮國公夫人笑着道,“若是她生了女兒,兒女雙全,也好。”

若是王氏生了女兒,榮國公夫人當然希望孫女能進宮。要知道到了賈赦這一代,降等襲爵,那就不是國公,二房那邊就更別說了。若是宮裏有人,或許會更好。

夜晚,九阿哥跟往常一樣,到了一個妾室房間。

這一名妾室是九阿哥前幾天新得的,她長得沒有那麼漂亮,但是她溫柔似水,又極為懂得伺候男人。這讓九阿哥十分滿意,九阿哥這幾天就來這一個妾室那邊。

只是這一次九阿哥帶着小靜安送的佛珠手串,他本來沒有想戴的,出了宮就想拿下來。後來,他又想小靜安畢竟是他們的小皇姑,要是皇帝知道小靜安送了他佛珠手串,他就直接把佛珠手串扔到旁邊,那可不好,倒不如戴上幾天。

九阿哥只當這一串佛珠手串是普普通通的佛珠手串,若說不同,那就是紫檀木還不錯,上面還有些淡淡的香氣。

“爺……”那一名妾室正想靠近九阿哥,還沒有多靠近,就突然大聲地凄慘地叫了一聲,“啊。”

那一名妾室被佛珠手串散發出的金光給彈飛了,當那一名妾室被彈飛之後,佛珠又沒有發光。

那一名妾室嘴角流下了綠色的血液,她本來就不是人,而是院中的一株海棠花。前一陣子跟人鬥法,她受了傷,便想着吸取男子身上的精氣,皇家的阿哥身上還有些許龍氣,她便把主意打到了九阿哥這邊。

若是她沒有受傷,她便假裝成院子的一株普通的海棠花,那麼她也能蹭一蹭龍氣,而不是直接跟九阿哥在一起吸取龍氣。

“爺……”海棠朝着九阿哥伸手。

九阿哥嚇了一大跳,眼睛爭得大大的,哪裏有人的鮮血是綠色的呢。

我去,這海棠是誰?

那一名妾室名叫海棠,是九阿哥在外面遇見的一名良家女子。九阿哥就沒有想到這海棠竟然不是人,他不敢靠近海棠,就只能連忙叫人。

“來人,來人啊。”九阿哥的膽子不小,可他自自認為以前遇到的都是人,而這一次遇見的不是人,那麼他的雙腿有些微微顫抖,那便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當那些下人們進屋的時候,他們瞧見海棠嘴角的綠色的血液,他們也怕了。

海棠見此,她便明白不能繼續留下去。可她眼珠子一轉便道,“爺忘了您親手種在院子裏的海棠了嗎?”

“快,把她拿下!”九阿哥才不聽海棠說的那些話,這個海棠不是人。

海棠看到那些護衛拿着刀向她走來,她乾脆直接用法術消失在原地。

九阿哥見那個海棠就那麼消失了,他有些后怕,誰知道這個海棠會不會還來。

若不是現在宮門已關,九阿哥就想直接衝到皇宮,他想衝到小靜安的面前,想要問一問小靜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好的嬌妾怎麼就變成了妖怪了呢?

九阿哥低頭看着手上的那一串佛珠手串,下一刻,他的另外一隻手便緊緊地抓着佛珠手串。他今天晚上要戴着佛珠手串睡,等到明一早就進宮,必須得徹底解決這一件事情。不然,他寢食難安。

“讓人把院子裏的海棠都折斷,埋了!”九阿哥又想到那一名妾室叫海棠,還說什麼種在院子裏的海棠,“對,還其他開花的,都埋了!”

九阿哥就怕有漏網之魚,怕別的花草也成了妖怪。

烏雲密佈,很快就下起了雨。

那些下人們還拿着鋤頭、剪刀等物,有人直接從根部剪斷海棠,其他開了花的植物也被折斷。在大雨的拍打下,地上多了不少綠葉和殘花。

皇宮,小靜安不知道九阿哥府里發生的事情,她又沒有在佛珠手串下追蹤的法術。

這才五六月份,雷聲便已經這麼大了。

“公主。”宮人們見小靜安沒有睡着,他們就更不敢睡,得輪流看着小公主。他們就怕小公主跑到外面去,外面還下着雨呢。

雷聲那麼大,宮人們也擔心小公主被嚇着。

小靜安睜着眼睛,她到底沒有直接飄出去,打雷時,千萬站在外面。就算是修真者,那也可能被雷劈的。非渡劫時候,誰喜歡被雷劈呢。

喵,就在這個時候,大胖橘從外面走了進來,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混蛋啊。】小靜安察覺到了大胖橘的舉動,大胖橘沒有把雨水抖在她的身上,但是抖在了地上,還一踩一個貓爪印。

【喵,我就是貓啊。】大胖橘回答,【貓就是這樣的啊。】大胖橘乾脆就坐在旁邊舔爪子,它是靈獸,那也是貓。它得有貓性,不能把自己養成一條狗,喵和汪,那就是兩種不同的生物。

“……”小靜安懶得理會大胖橘,這隻大胖橘又開始它的表演了。

【他們不都是鏟屎的嗎?】大胖橘道。

【他們照顧我。】小靜安道。

【對啊,他們照顧你。我是你的靈獸,那麼他們再照顧我,沒問題啊。】大胖橘懶洋洋地趴在地上。

以前,在修真界的時候就是如此,大胖橘習慣了被小靜安身邊的侍從照顧。大胖橘認為那些侍從都是拿了好處的,那麼那些侍從多照顧它,那也是應該的。要是它不闖禍,那麼那些侍從沒有什麼事情做,他們就很難從靜安手裏獲得更多的修真材料。

小靜安想這就是她不斷讓那些有心魔的人養貓的悲慘下場,喵就是這樣的,毛絨絨的,看着可愛。要是喵調皮起來,就想讓人把貓扔去跟老鼠作窩。

第二天一大早,九阿哥就跌跌撞撞地跑去寧壽宮。

宮人們見九阿哥那麼慌裏慌張的,一個個也驚了。他們便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九阿哥這麼大驚失色。

九阿哥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一睡着就做夢,他夢見自己去妾室那邊,妾室貌美的臉變成了海棠花,然後,他就直接被海棠花給吞了。

可怕,真真是可怕!

“慌裏慌張地做什麼?”太后瞧見九阿哥如此,皺起了眉頭,“昨兒才來的,今兒怎麼又來了?”

“皇祖母,靜安呢?”九阿哥臉色還很憔悴,他是真的怕。

九阿哥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神奇的事情,哪裏可能還裝鎮定。他想過自己被其他阿哥給坑死,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一朵海棠花給盯上。

經過昨晚那些下人們的努力,九阿哥府里的院子已經沒有海棠花,就算有,頂多就是幾片葉子或者花瓣。那些下人們早就把那些海棠花拉到外面埋了,不敢真的就地埋在九阿哥府里。

即便如此,九阿哥還是覺得很可怕。

有土的地方就能長植物,那就能重新長出海棠花來。

“找靜安做什麼?”太后見九阿哥的神色不大對,哪裏放心讓他就這麼去見小靜安,“她還小。”

“小,她是小。”九阿哥當然知道小靜安小,可是他這邊的事情一點都不小,必須找小靜安,“海棠,海棠花啊。”

九阿哥急切地重複,“海棠啊。”

“什麼海棠?”太后根本就不明白,“你若是喜歡海棠,送你幾盆就是。”

“不,不是……”九阿哥被嚇到了,他根本就沒想要什麼海棠花。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清穿+紅樓]佛修小皇姑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清穿+紅樓]佛修小皇姑
上一章下一章

慌裏慌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