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好疼!特別疼
不少弟子心中存有疑慮,但依舊不忘唾罵袁志安!
“什麼玩意兒,這樣的人早就應該扒出來,不然也不會禍害如此之深!”
“就應該把他千刀萬剮!什麼時候行刑!我必然要上去割一刀!”
“還有我!他女兒袁婉儀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咦?不對啊,袁志安受了這麼重的傷,那顏公子……”
眾人很是心疼地看過去,生怕顏孤雲受了一點傷,他已經夠命苦了,可千萬別再受傷了。
顏孤雲也注意到眾人的關切,收了靈石,將靈石還給掌門,對眾人略一躬身,“多謝各位師兄師弟們的關心,我沒事。”
“那就太好了,顏師兄,這麼些日子你受苦了。”
“是啊,之前我們被袁志安騙了,誤會你了,是我們不對,你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真的很對不起你,我們之前做了很多錯事……”
顏孤雲微微一笑,“大家客氣了,我們都是被袁志安蒙蔽的人,只希望以後我們秋水宗別再有這樣的人。”
眾人見顏孤雲心胸如此大度,這個時候還寬慰他們,心中對他越發喜歡起來。
就連掌門也來到了顏孤雲身前,笑問道,“可願意進入內門?”
眾人一聽,都露出幾分艷羨的光芒來,“顏師兄,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你可千萬不能錯過啊!”
“進入內門之後,有更多厲害的功法和法器,你的修鍊也能一日千里!”
顏孤雲嘴角含笑,目光卻越過了掌門的肩頭,看向汪洋殿的角落裏,那裏原本是千薇所在的地方,此時已經是空空如也。
“多謝掌門好意,我現在的實力只有金丹巔峰,還是想等實力真正恢復了再去。”顏孤雲神色從容淡然,有種說不出的氣度。
掌門也撫須頷首,對顏孤雲的這份不急不躁的心性十分看好,“既然你如此說,那就晚些時候。不過,內門弟子的位置,會一直為你留着。”
“多謝長老。”顏孤雲立刻躬身道。
掌門離去后,不少長老又當著顏孤雲的面誇讚了他幾句后,便也離去。
不少外門的弟子們,卻將顏孤雲團團圍住,“顏師兄,我最近新得了一個不錯的法器,要不你去我們院落里看看?”
“顏師兄,我家中才送來了不少靈膳,今天就算是我請客,好為你慶祝!”
“顏師兄,去我院裏!去我院裏!”
“……”
顏孤雲只是含笑看着他們,等眾人消停了,他才笑道,“多謝諸位好意,只是我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還需休養一些時日,他日再去拜訪諸位師兄師弟。”
眾人見他身上還帶着血跡,知道再邀請就說不過去了,便道,“那顏師兄你好好休養。”
辭去眾人,顏孤雲回到了西山的院落里。
這裏沒有太多人,方才的頭痛散去了一些,他快步回到了房間裏,脫下衣服,準備給自己敷上一些藥膏。
誰知,剛剛脫了外衣,就響起了敲門聲,“我來給你上藥。”
顏孤雲一聽是千薇的聲音,心中一喜,雖然覺得千薇給他上藥有些不太合適,但還是道,“多謝。”
千薇拿着瓷碗,裏面裝着黑色的藥膏,來到了顏孤雲床榻邊上。
“先躺下。”千薇道,正準備解開他衣衫上藥,謝清川和許問心就風風火火從外面沖了進來,一看到兩人如此,謝清川第一個躲過了千薇手中的瓷碗,“薇薇,我來給他上藥。”
顏孤雲原本雀躍的心情,此時跌落到了谷底。
怎麼哪兒都有謝清川!!
千薇見謝清川來了,便笑道,“哥你們來得正是時候,那他就交給你了,我先出去。”
顏孤雲氣得握緊了雙拳,肩頭和手臂上原本已經恢復大半的傷口,此時又裂了開來。
謝清川立刻幫他敷上藥膏,在他耳邊輕聲道,“哼,想讓薇薇幫你上藥,有我謝清川在,你就別想!”
許問心也不覺嘀咕着,“顏師兄也真是太有心機了,下次可不準這樣,不然真是要嫉妒死我們!”
顏孤云:……
有你們這兩個人在,我機會還真是不多。
他無奈地閉上了眼睛,這一次算是認命了。
“嘶——”
他倒抽一口涼氣。
“我可沒下黑手。”謝清川立刻為自己辯駁。
顏孤雲白了他一眼,不說話。
誰知道呢。
許問心看不過去,“謝兄,還是我來吧。”
謝清川一把將瓷碗塞到他手中,“你來!你來你來!我才不伺候!”
說完,冷冷站在一邊,好像顏孤雲欠他千百十個靈玉一樣。
許問心小心翼翼地幫顏孤雲上藥,可是,顏孤雲還是覺得好疼。
特別疼。
·
密室里,掌門端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黑衣人,“還有什麼消息?”
“以袁志安的實力,絕不可能接觸到吸人靈力、化人靈力的功法,他背後的人,並不簡單。”黑衣人道,聲音嘶啞,甚至聽不出來男女。
“不簡單?繼續去查!我們秋水宗,容不得這樣的妖魔!”
“是!”
“顏孤雲那邊是怎麼回事?”掌門聲音一沉,“他為什麼能有蠱毒?”
“這個屬下查出來了,他的確是天賦異稟,這半年來一方面穩住自身的丹田和靈力,另外一方面就是研究蠱毒,這種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竟然真的被他研究出來了!”黑衣人說著,也不自覺流露出幾分欽佩。
“算不得是什麼傳說中的東西,不過是高階一點點的蠱毒罷了。”掌門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葉千薇呢?查到什麼了?”
“目前她的身份沒有什麼可疑的,玄元國將軍,懸壺葯堂背後的老闆,和白馬拍賣行有密切的關係,而且和北雁堂的關係也不錯,蕭家好像也派人保護她,至於其中緣由,還不知道。”
“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繼續去查,不要有絲毫放鬆!”掌門冷聲道。
“是!”
黑衣人很快消失在暗處,但掌門卻在昏黃的燈光下坐了許久,才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