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宗門小比
宗門小比為練氣、築基各階段間的比賽,守擂戰,最終獲勝的選為魁首。
鎮南宗藏經閣共七層,上面幾層沒有權力或者對宗門有貢獻的話,是進不去的。但這次比賽的魁首可以獲得去宗門藏經閣第五層的機會。
連暢到達場地的時候,練氣後期擂台上站的是陣門弟子,盤腿而坐,看起來悠哉游哉的。
旁邊的師妹告訴她那師兄用陣法淘汰了一大批人。
連暢觀察了一會,發現他設的應該是皇天后土陣,前幾位同門的攻擊點要麼是直擊本人,要麼是生門尋得不對。
她記得之前在長老講的陣法基礎課上,擴展內容特意提過這個陣,迷惑點頗多,但盯住一點,以不變定萬變,就能找到陣眼。
在無人上台時,連暢跳上了台,出其不意、速擊那個節點,陣法立破。
那位師兄站了起來道:“師妹厲害,我認輸。敢問師妹是如何找到陣眼的?”
連暢笑了笑道,是長老在授課時提到的。幸虧她沒打招呼就立刻破陣了,不然被發現陣眼移動再重新找要花不少力氣。
陣法師兄心想,師傅誤我啊。
一些台下的弟子還懊悔自己聽課注意力不集中,那些逃課的就更不用說了。
王成看到連暢在守擂台,躍上台邊,生怕她像之前一樣突襲。
“師妹,在下藥劑師王成,請賜教。”王成個子很矮,經常被同門嘲笑,性格孤僻沒什麼朋友。
“劍門連暢,師兄請。”
只見王成拿出一個盾牌作防禦,多次擋住了連暢的攻擊。
連暢看劍攻效果不大,邊戰邊尋找破綻,最後看到王成側腰處是一處薄弱點。
未料王成剛灑出藥劑,就見一股劍氣襲來,藥劑全灑在了自己身上。
藥效發作,瞬時奇癢的感覺襲來。他立刻喊“師妹,不打了,我認輸。”
王成這次上台也是沒有看到連師妹的真正實力,想出個風頭。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成想還把自己傷了。
他看到連暢的目光一片坦然,一點都沒有要羞辱他的樣子,很是感激,甚至為自己的小動作感到羞愧。想着連師妹為人真不錯。
他沒將解藥帶在身上,就趕快下台回去治傷了。
在主事的連喊了兩次下一位后,武子聖上了台。
他是劍門副門主的兒子,在連暢大師兄昨日給的玉簡中戰力在練氣後期排第一位。
上台後,就以一種睥睨的姿態看着連暢:“誰給你的膽量上來爭這個魁首?”
武子聖放出的劍氣發出刺眼的白光,“我三招就讓你下台。”
連暢氣急,劍揮的有些不得章法,很快她穩下心神,但還不是他的對手。
對方畢竟在練氣後期呆了很久,底子打的更深些。
連暢靈力有些不繼,武子聖的劍招越出越猛,那劍偏偏向連暢拿劍的手打去。
她握劍的手血流不止,劍也被那股力道震下。
那是一把普通的劍,師傅說這是師祖在她練氣期時給她的劍,傳給大師兄和二師兄過,現在交給連暢使用。
武子聖的父親嫉恨白苓被師祖偏愛,也一直不服白苓任劍門山主。特意交待兒子要給連暢一個下馬威。
不顧手上的巨痛,連暢看了眼台下觀看擂台賽的二師兄。
二師兄對她搖了搖了頭,這是不讓她硬碰硬、要她及時止損、趕快認輸嗎?
她的手已經握不住劍了,難道只能這樣了嗎?輸給一個男子?還是和師傅不對付的人?
她想要不認輸算了。
武子聖哼了一聲:“廢物,你們這些女人,練什麼劍,趕緊找個人嫁了回家相夫教子吧。”
“或許你跪下來向我求個饒,給爺賣個笑,我可以讓你輸的有臉面點。”
什麼叫嫁人、賣笑、相夫教子、下跪?這些男兒家的事她做?
連暢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真以為傷了她的右手,她就拿不起劍了嗎?
她是修鍊時間短,但不一定不如他。
她是靈氣不夠,但之前用的都是花瓣內聚集的靈氣。花瓣上的靈氣她一直攢着,想看花瓣全填滿了會有什麼作用。
真是不堪忍受,連暢將劍換到了左手,劍招竟然絲毫不減之前的威力。
武子聖之前就發現連暢靈力積攢深厚,知她從女尊村落出來,他裝做靈力還充足的樣子,故意激她,想讓她認輸。
強勢又連續的劍招將武子聖逼的後退。“憑什麼女子就該弱、就得示弱?”
“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強,什麼是弱!。”
連暢周身靈氣涌動,被激起的劍意威力十足,招式凌厲,將武子聖逼道了台邊。
銀髮襯得連暢的黑眸異常的亮,越打越暢快,好久沒有這樣用盡全力了。
平時要麼是師傅指導他,要麼是大師兄或二師兄壓低修為陪她過招,都有些被壓着。
今日將近發出劍招十分的威力,武子聖身上傷痕不少、衣服也破爛不堪。
“還想讓我丟臉,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丟臉的!”
連暢攻向他的下盤,招招打到他的腿窩處,武子聖竟被打到下跪。
用力一揮,武子聖被打翻在地,嘴角流出了鮮血。
連暢一腳用力的踩到了他的子孫根上,武子聖疼的大喊。
“還讓我嫁人生子?我這就讓你體驗一下斷子絕孫的感覺,感覺怎麼樣啊?服嗎?”
武子聖面色蒼白,無力的說道:“我認輸。”
下台時他用陰炙的眼神看了連暢一眼道“你給我等着。”
台下的一個小姑娘驚嘆,“哇,連師姐太帥了,又帥又颯,那個武子聖真是討厭,經常看不起我們女孩子,教訓的好。”
吳鳳竟然還讓羅玉蓮給她帶話說,“不錯,沒有丟我們塔水村的臉。”
連暢笑了笑,這個吳鳳,還真是,村民自豪感還挺強,不愧是村長的女兒。
武子聖后就沒人上台了,連暢拿到了練氣後期的魁首,
她這次宗門小比參與的慌忙,沒有依賴任何外物,五角都被她留在了屋內修鍊。
底下人議論,劍修一出,果然無敵。
有人說連暢根本不屑於使用輔助之物,
一個男子感慨道:“唉,我當初怎麼這麼有眼無珠,怎麼沒去學劍呢。”
“得了吧,就你?你當時那慫樣,去學劍估計都沒人收你。看你那愛偷懶的模樣,還不是選擇了餵養靈獸的清閑活。”
“才不是,我是喜歡靈獸,也只有咱們宗門收留我,也就咱們宗門對這些雜七雜八的法門給以資源扶持。”
接着聽說連師妹昨天剛進入練氣後期,就來參加比賽,都道這白苓山主養娃也養的太糙了。
連暢心裏苦笑,我也想用啊,這不是剛閉關出來嗎?對手的特點還沒研究完呢,哪有時間準備其它。
依師傅那性子肯定也不會在自己打基礎時過於依賴身外之物,大師兄和人一起去探秘境了,二師兄就更不靠譜了。
她坐在院子裏時,師姐胡莉莉還給她送了幾套新衣物,說讓她不要總穿着門派分發的弟子服。
二師兄沒有拿到築基中期的魁首,怪不得師傅在選徒的那天說他有兩個不夠爭氣的男徒弟。
肯定是知道他總是在比賽時故意輸給白山主的二徒弟胡莉莉,每次還說好男不和女斗。
誰說男的必須讓着女的,她也很無奈啊,真不適應這樣男尊女卑的世界,太顛倒了。
看來複興男德太有必要了,一定得早早提上日程。
而且要是她的夫郎在,怎麼可能吃不好、穿不好。
雲仔這小子估計在村裡過的舒坦着呢。
連暢未曾料到,潭嘆雲在塔水村落的日子也沒有那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