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懲罰
他痛痛快快承認,“是,末將確實打了趙植松,不過,這也是趙植松活該!”
覃欽海一口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最後,才反問慕容錚,“陛下覺得,末將該不該打他?”
慕容錚一時語噎,“你……縱使他再有錯,你也不該把他揍成重傷啊!如今他生死未明,朕不能不給趙尚書一個交代!”
“陛下英明,末將甘願領罰。”覃欽海沒有再為自己開罪,直接領罰。
這樣一來,慕容錚倒不好重罰他。
畢竟是趙植松有錯在先,覃欽海為自己的庶妹教訓趙植松,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若是罰的太過,不但讓百姓不滿,連母后也會埋怨他。
再三考慮之後,慕容錚決定罰覃欽海三個月的俸祿,削了他的兵權半年。
這半年間,罰他去城外莊園干農活,修生養性一番!
這個懲罰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一個懲罰,但對覃欽海來說,倒是一個恩賜。
不就是離開京都半年嗎?去庄園裏務農嗎?
他很樂意!到時候帶着秦萋萋,兩人去過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他偷偷去問過太醫,兩個人的身子都沒有任何問題,卻一直沒有身孕,怕是秦萋萋這些日子都在緊繃著,時時刻刻都在擔驚受怕,如此一來,能有身孕才怪呢。
趁着這半年時間,他帶着秦萋萋去放鬆放鬆!
“謝陛下隆恩。”覃欽海跪下領命。
從大殿出來,覃欽海剛好碰上趙尚書,他輕輕一笑,“趙尚書?望你以後還是好好教訓令郎,否則……這天底下,有的是幫你教訓他的人。”
“覃欽海!你也太過猖狂了吧!”趙尚書氣得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人是可以有些許年少輕狂,可像覃欽海這般,目中無人,狂妄自大,他還是第一次見。
覃欽海笑了笑,轉身離開,留給趙尚書一個瀟洒地背影。
趙尚書氣得咬牙切齒,可他卻拿覃欽海沒辦法,覃欽海有太後娘娘護着,也有一個皇后姐姐吹陛下的耳邊風,加上他自己戰功赫赫,他知道不管覃欽海如何猖狂,陛下都不會重罰他。
此刻的覃府,陷入一陣緊張的氣氛中,覃延安一言不發地坐着,屋裏鴉雀無聲,沒有人敢開口惹他,直到覃欽海走了進來。
“孫兒給祖父祖母請安,給父親母親請安。”他說完,也不等他們開口,自顧自的落座。
覃延安一拍桌子,“覃欽海!你看看你做的什麼好事?身為大魏的大將軍,你當眾毆打眾臣家眷,瘋了是不是?”
“祖父!孫兒打他算是輕了,我恨不得殺了他。”覃欽海並沒有認為自己有錯。
他這話一出口,氣得覃延安把旁邊的茶杯扔過去。
“混賬!你……你還想殺人?”覃延安覺得他們覃家遲早有一日,會被覃欽海一個人給整垮了。
“他想去鳶兒,還去逛青樓,難道孫兒不能教訓他?祖父也不希望自己的孫女婿,是個只會吃喝嫖賭的的混混吧?”覃欽海反問道。
他知道覃欽海最看重聲譽,覃家的人,絕對不能沾染這些惡習,上輩子覃延安就被趙植鬆氣個半死,但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也只能繼續忍着。
直到後來,為了不丟自己的顏面,覃延安直接放棄覃雪鳶。
在覃延安心裏,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紈絝子弟,這點,他很清楚。
覃延安緊蹙眉頭,他冷冷地看向賀氏。
這門親事是賀氏一手撮合的,她就沒有打聽打聽趙植松為人如何?
賀氏的事情,他稍後再算賬,如今他要罰的人是覃欽海。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把人揍成重傷啊!我們把這門婚事退了就算了,你沒有理由動手!”覃延安呵斥道。
覃欽海當然知道這些,不過他就是想要好好教訓趙植松一番,以報上輩子他負了覃雪鳶的仇。
“孫兒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祖父,此事不做都做了,你就想開些,別再糾結了。”覃欽海勸慰覃延安。
他不打都打完了,還能如何?連陛下都懲罰過他了,此事就到此為止,他得回去收拾東西,去庄園裏幹活去。
“你,去趙府,給趙尚書賠個不是,看看趙公子到底情況如何了。”覃延安讓覃欽海主動去賠不是,請求趙尚書原諒他。
覃欽海無動於衷,讓他去認錯?不可能!此事是趙植松有錯在先,他揍了趙植松,也是趙植松活該。
他不可能去道歉,“祖父,你讓我去道歉?孫兒不可能去道歉的,孫兒本來就沒有錯。”
“你!”覃延安一臉無奈,這覃欽海就沒有一次是聽話的!
“陛下都罰了我了,就算我去道歉,也不會讓陛下收回成命,何必去丟臉呢?”覃欽海試圖說服覃延安。
他都領罰了,陛下一言,駟馬難追,不會收回成命,又何必再多此一舉?
“罷了,你回去收拾東西,給我滾去莊園受罰去。”覃延安不再逼他,讓他快去受罰。
覃欽海得意一笑,“多謝祖父,那孫兒先走了。”
他說完,離開正堂。
等覃欽海離開之後,覃延安把怒火撒在賀氏身上。
“你可知那趙植松是如此紈絝之人?你這是讓鳶兒往火坑裏推!讓我們覃家顏面盡失!”覃延安憤怒道。
賀氏連忙認錯,“父……父親,兒媳,兒媳並不知道趙植松會這般紈絝,是兒媳識人不清,還請父親責罰。”
她知道趙植松是個一事無成的人,可她萬萬沒想到這都議親了,他還往青樓里跑!
也難怪海兒會教訓他一番!
這次讓海兒受罰,都是她的不是,她甘願被覃延安責罰。
“看你還沒有到老糊塗的地步,怎麼會這般糊塗?若是你沒有能力管好這個家,就把管家權交給二房吧。”覃延安要卸掉賀氏的管家權。
賀氏連連求情,“父親,兒媳知錯了,求父親再給兒媳一個機會,兒媳一定不會讓父親失望的,求求你了,父親。”
賀氏不能失去這個管家權,否則,她要怎麼在覃家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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