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告狀

第六百二十五章 告狀

道祖是克蘇魯逍遙遊第六百二十五章告狀鄭澤天一聽,揚起嘴角笑了笑,

戒律院居然也被公司的人滲透了么....

可賭場的管事還沒帶他出正廳,殷晴嵐就迎面堵過來了。

鄭澤天左閃右避,但不開加速不運功的話,到底還是躲不過元嬰真人一撲的,直接被殷晴嵐當面拽住雙臂攔下來,拿出個絲巾錦帕,裝模作樣得給他擦血。

鄭澤天也沒辦法,掃了她一眼,

話說你是不是又換了一身啊?這海青,這抹胸,還有這鞋,都不是剛才那一套吧?而且怎麼髮絲還是濕的,明顯剛洗了澡。怎麼,身上這麼容易出汗的嗎?

鄭澤天一聽頭都大了,

又洗?別吧,怎麼墨竹山的人都這麼喜歡泡澡呢?也是巨子教的??何況他每次泡澡,都有事發生.

但殷晴嵐明顯心裏有鬼,竟死拽着鄭澤天的手把他攔着,

鄭澤天面上微笑,目露寒光。

還設什麼弔宴,玄門的他恨不得直接端上桌,這八婆這麼遮攔,田真人也不是眼瞎的,只怕是那個徐良知道,做這麼大事肯定敗露了,抽身想逃!

.

殷晴嵐一邊說著,一邊把水靈靈的眸子直湊上來,大概以為自己很可愛。

鄭澤天給她煩的火起,剛才又殺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玩意,一時按捺不住凶性,把眉一束,眼一瞪,雙目射出兩道血光,直照着晴嵐仙子風情萬種的眸子一瞪,冷聲喝道,

殷晴嵐和他眼神一對,登時渾身一顫,櫻口微張,面頰緋紅,一下子把雙手撒開了,然後整個人好似要暈厥休克似的,把雙手捂着小腹,併攏雙腿,顫顫巍巍靠在牆壁上。

真是個廢物,這種泡在蜜罐子裏養大的玄門天驕,夙來是他最瞧不起的。

有啥啊,不就是輸了一場被神教的羞辱了么,這算啥屁大點事,打回去你也原樣羞辱他一遍不就完了,天下比她慘的多了去了。就這居然能給搞得道心崩壞,墮落到邪道上去了。

更離譜的是現在他只用元神法震懾一眼,竟然嚇到失禁?這不是擺明了已經生出心魔心障,過不去這坎了么?真是浪費了宗門這麼多年的栽培,難怪殷家在謝羅山掌着權,還是把她放棄了。廢物,真是廢物!

鄭澤天冷冷掃了她一眼,扭頭便走,想要抓了賭場的管事,立刻去追殺那徐亮,但又有一群人把他給攔住了。

一群戴面具的黑袍人。

「墨竹山弟子鄭澤天,我等是戒律院執法司,有狀

子告你欺男霸女,當街殺人,跟我們走一趟。」

嘖,宗門就這點不好,殺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管,看來今天是沒機會收拾那個姓徐的了....

到底這次轉世做墨竹山的弟子,在巨子的庇護下才能安慰修行,鄭澤天也不能由着性子亂來。

深呼吸了幾下,鄭澤天按捺住剛才連場亂殺沒打爽,積壓在胸口的邪火,恢復了一臉冷漠,

於是鄭澤天便跟着來到天虞山的戒律院分部。他被帶到一間僅有個小天窗的靜室里坐着等候。那些執法司的便關門出去了。

對方倒是沒鎖門,也沒封印,只把他的道牒收去,又把墨竹山弟子玉佩掛在門口。

這意思其實很簡單,都是同門,也不會拿你怎麼樣,整得興師動眾,落人面子什麼的。你真要逃,也沒人攔你,但那兩件東西也別拿了。

鄭澤天乾脆借這機會,平心靜氣,梳理剛才輪番大戰,體內躁動的道力雷息,又把巨子給的經書拿出來讀。

這樣看了一陣,一個黑袍老道推門進來,把弟子玉佩交還給他。一隻黑貓也跟着他進來,找了個

舒服的位置蜷成一團。

那老頭和鄭澤天面對面坐下,拿出一本厚厚的卷宗攤在膝上,一手拿着鄭澤天的道牒,又取一隻狼毫筆,翻開來寫寫畫畫,

鄭澤天看看貓,

張默點點頭,寫了幾筆,查查腿上的卷宗,又抬頭問,

鄭澤天,

鄭澤天看看貓,轉轉眼珠,

張默皺起眉,一邊嘩啦啦把腿上的卷宗往前翻,一邊問道,

張默和鄭澤天扭頭看那貓,貓也抬起頭,看看鄭澤天。

鄭澤天忙道,「誰出手殺人還專門和人告知一聲么,在中原口中念殺,就不就算正經殺劫了。

何況我是等到嵩山的過來了因果,專門作過一場了。不算數么?」

貓盯了他一眼,吐出舌頭,甜甜爪子,擦了把臉,又蜷成一團。

鄭澤天居然覺得自己鬆了口氣。

張默直皺眉,「戒律院管教的是犯戒的墨竹山弟子,那崔恪是嵩山送來的留學生,也在庇護之內,你殺了人,他們狀子遞上來,自然得按規矩,還那邊個說法。

不過如果對戒律院判罰不滿,雙方結仇,自願私了的,那都算作個人的因果,所以若不涉及宗門,諸如情殺仇殺這種私事,我戒律院倒是不管的,不過.....」

鄭澤天道,

張默點頭,

鄭澤天瞅瞅那一大疊卷宗,好奇道,

張默也乾脆,

「若不屬實,內門弟子,當街逞凶,縱獸***,殺人害命,給宗門聲譽造成惡劣影響,禁閉三個月,訓誡一年。降職一級並扣除功祿三年。還有各種義務勞動。

不過你若認錯受罰,崔家人當時也認了,事後再要糾纏,宗門自然出面為你撐腰。」

鄭澤天,

張默瞥了他一眼,拍拍那麼厚一本卷宗,

「自然看具體情況的,你這次不是背叛師門,也不是同門相殘,蓄意謀殺,萬幸也沒有牽連造成凡人死傷的。

不過是兩個人置氣鬥毆,各憑本事,不巧出了死傷,這種事天下太尋常了。難道打贏的就有錯么?」

鄭澤天也聽出他的意思來了,連連點頭,

張默瞧瞧他,

鄭澤天差點跳起來,

張默翻了個白眼,

鄭澤天無語,

張默警惕,

鄭澤天從懷裏把御靈院的金牌摸出來,好吧,他還真沒給土螻掛上,畢竟這玩意太值錢了生怕有人搶呢。

張默也沒想到他這麼伶牙俐齒的,皺眉翻了翻卷宗,又把一堆狀子拿出來道,

鄭澤天一時也有點頭大,丫的當年老子縱橫中原為所欲為,什麼狗屁白鹿幹了不就幹了唄,你還上衙門告他?上一次敢懸賞通緝捉拿他那幾個當官的,什麼廷尉御使校尉的,被他闔府吃光,一個衙門都清空了好不好?

雖然心裏火起,面上鄭澤天卻不表現出來,一邊搓着手裏的金牌,一邊禮貌得與張默商量,「一世修行不易,又不是什麼滅族滅門的大事,何必這樣計較?

這樣如何,御靈宗的金牌子是可以拍賣轉讓的,我把金牌子讓給那頭鹿,叫它原諒土螻這次冒犯如何?」

張默翻着卷宗查了查,點點頭,

鄭澤天想想還是和解吧,鎮妖塔里都是些什麼東西他也看到了,土螻哪裏經得起三個

月的。反正牌子也是撿來的,換就換了吧。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如果不能解決.....

那還能不肯和解么,再怎麼情深,也得為自己考慮考慮吧?這金牌子也是一大筆錢了,難道那什麼白鹿白璐的,真的想把土螻置於死地,和鄭澤天結個梁子么?

當然這梁子已經結下了,就算不和那畜牲計較,也定要從崔家討回來。

於是張默便拿了金牌,去幫忙協商了,鄭澤天又一個人坐了一會兒,借了卷宗翻看了一下。這戒律院的規矩確實蠻多的,紛繁複雜,不過簡而言之,除去那些各個宗門都差不多的教條規矩,比如尊敬師長,不得同門相殘,不得亂闖禁地,不得私傳偷學功法之類的老一套。還多出來許多巨子立的規矩。而這次鄭澤天還就是差點犯在這引申條款上的。

巨子的規矩就是,不許修士亂殺墨竹山庇護的凡人。

只要沒結金丹,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勢力背景,老老實實在墨竹山境內生活的,都算凡人。

是,修士間的情殺仇殺,戒律院是不管,也管不了的。

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誰管你墨竹山說什麼?

這天下本來就是強者為尊,為所欲為的,有仇必報,有債必償,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麼多年深入人心的老規矩,修行者之間那種等級的爭鬥,那是根本也插手不了的。

但是墨竹山戒律院禁止利殺,至少是禁止修行之士,在墨竹山的地盤上,對墨竹山庇護的凡人利殺。

什麼是利殺,就是因利害命,為利殺人。說的簡單一點,你看到人家有錢,你去把他殺了搶他的錢。你看到人家有女人,你去把他殺了搶他的女人。或者某人有仇,想要報仇,但自己辦不到,就花錢請你出手。

更有甚者,你要修鍊一門神功,或者煉製一記秘葯,或者製作一件法寶,但是需要用人血人肉人心人命的,你就去殺了幾個人取材以得私利。這些都算是利殺,是巨子明令禁止的,根據具體情況,下到禮送出境,上至飛劍殺頭。

而你若身為墨竹山的弟子,仗着墨竹山傳給你的本事,還要欺負墨竹山庇護下,主動給你上貢修鍊物資的百姓,你就更是罪加一等,看到這個沙包大的拳頭沒,巨子要扁你的。

當然,真這麼執行,可能一不小心巨子就殺全場,自滅滿門了,所以戒律院和巨子協商后,對門中弟子,採用一套複雜的訓誡教令,對案件的判斷,也從謹從慎。

但是一旦立案判罰了,你別看好像殺個人才禁閉三個月,但所謂的訓誡一年,就是這一年的時間裏,巨子已經盯上你了,好自為之吧。

而如果三令五申,屢教不改,作女干犯科,殺人無算,敗壞師門清譽,那就等飛劍授首吧。

所以無論如何,至少在墨竹山領地里,弟子們還是比較老實的。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好多人遷來墨竹山居住,玄門也要把人送來留學的原因了。

再怎麼樣,不讓亂殺人的地方,也比可以隨便亂殺人的地方好多了吧。

所以鄭澤天看過這戒律,倒是一陣無語,他明白了,殺了那什麼崔恪這事兒,其實根本無所謂。因為大家都結丹了啊,都我命由我不由天了啊,那自然生死各憑本事嘍。而土螻追着白璐非禮,雖然確實有欺辱同門的意思,但本來也就關個七天。

但它一路踢翻了好多攤子,撞傷了許多路人,驚嚇了好多商旅,一道道一條條加起來,人家還收集了大堆證詞訴訟,這案情就從輕升級變質,算作嚴重驚擾凡人,簽字畫押的數量太多,竟積累到要鎮壓三年了!

唉,巨子好煩.....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道祖是克蘇魯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修真仙俠 道祖是克蘇魯
上一章下一章

第六百二十五章 告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