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暗中觀察
沐蘇蘇一行人莫名多了個跟屁蟲,書生每日都會尋最嫩的草,一停下來休息就會餵養馬兒,給馬兒做洗護,馬匹保養全能手。
沐蘇蘇也想過給些盤纏資助其接着趕考,但有一次偶然看到書生的文章,瞬間打消了心思,怪不得幾年都未中秀才,這水準就連六歲的小度都比不上。
傻人有傻福,書生有自己的選擇好堅持,沐蘇蘇也不會勸阻他什麼,畢竟在她那個世界,一生都在為一場高考努力的人也不是沒有。
人總會有自己的堅持,只要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就好了,能否成功並非眼下能夠判別的,不是嗎。
眼見離城門越來越近,進城的隊伍排得好長,沐蘇蘇看到頑皮的孩子在父母膝下嬉鬧,清脆的笑聲勾起了沐蘇蘇的回憶。
“哥哥快來追我呀。”
“弟弟你要乖,莫要調皮。”
一想到孩子,沐蘇蘇就忍不住會想到京城中的兩個孩子,一個是她親手教養的孩子,一個是她的親骨肉。
即便記憶斷層,沒了那記憶,沐蘇蘇卻依舊能感受到身體的本能,就像她之前拚命想要進宮一般,即便靠近就會難受她依舊剋制不住那股衝動。
現在那疼痛感減少了,沐蘇蘇發現,或許是因為她對於這兩個孩子的關注度似乎降低了,這其中的關聯沐蘇蘇想不明白。
唯一知道的人應該是柒,可是柒到現在都不願意出來見她,沐蘇蘇微垂眸看着進程那長長的隊伍。
柒會在這其中嗎,沐蘇蘇知道柒不可能會放棄自己,她能肯定,他不會走的。
從見到柒開始,沐蘇蘇就知道他會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事實上也是如此,她在哪吃人的家族能夠如魚得水,其中少不了柒的功勞。
思緒翻轉,但也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情,沐蘇蘇遲早都會再見到柒,或許她想起所有的時候就是他們再次相見的時候。
“我們在這裏,可算是等到你們了。”一個粗礦的聲音十分響亮,引得來往的人駐足觀看。
沐蘇蘇回神,抬眸便看到霍秦明臉上頂着一個大包朝着他們揮手,身邊還有小小和蕭安逸。
只有霍秦明看起來有點意外,其餘兩人並無礙的樣子,沐蘇蘇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朝着小小笑了笑。
“沐公子,小小一直都在擔心你,還在你們都沒事。”蕭安逸說道。
小小上前攥着沐蘇蘇的手,另外一隻手還不忘拉着蕭安逸,兩手抓,聽到蕭安逸的解說十分認真地跟着點頭,“姐姐沒事就好。”
沐蘇蘇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瓜,“小小真乖,讓你們擔心了,我們走的那路不同繞了一段,讓你們久等了。”
小小搖頭,十分之乖巧。
書生是個自來熟,看到小小這個異族人的眸子更是諸多話想說的,“在下姓章,名步升,就是步步高升的意思,是跟着救命恩人身邊想要償還一二。”
蕭安逸一雙漆黑的眸子帶着狐疑,不動聲色將人審視一番。
即便是聽了沐蘇蘇無奈的說明,他對書生的懷疑依舊沒有半點減弱,只不過明面上看不出來罷了。
蕭安逸本就是個心思深重的人,除了熟識的人,所有外在的都會被其視為威脅,別看他一臉無害的模樣,實際上下手比誰都黑。
就算是之前那件轟動一時的‘造反’,明明知道蕭安逸才是母后推手,但是就連蕭江宴都沒能抓到其把柄,只能安上一個協助造反的由頭。
蕭江宴這個蠢貨還不醒過來,妻兒可就要丟了,蕭安逸心裏不無惡意地冷笑一聲。
沐蘇蘇簡單介紹一番便跟着書生說道,“便在這裏分別吧,我們還有要事無法帶上你,往後有緣再見。”
書生有些怔愣,而後拱手告辭,“多謝公子收留,後會有期。”
沐蘇蘇微頷首,即便是預見了書生的結局,她也不會勸阻,書生從山裏出來,抱着全村人的希望,他有選擇的權利。
蘇十三看着人爽快地離開,面色更是黑沉了幾分,“果然即使蹭車子罷了,一到城中跑得比誰都快,簡直狼心狗肺。”
沐蘇蘇聽得苦笑不得,“莫要這般想,他跟着我們進城,路上也幫了不少,馬兒都被他照顧的油光發亮的。”
蘇十三當然知道,這幾日他可是時刻盯着書生的動作,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不會放過,恨不得全方面將人盯死。
蘇十三一臉沉重,“少主,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這傻子心是不是黑心的,我們不得不防。”
若是暴露身份,這書生即使九條命都不夠他來回磋磨的,蘇十三惡狠狠地想着,盯着書生的背景都快盯出洞來了。
沐蘇蘇也是無可奈何,只得由着他去,反正書生已經離開了,他們不日也將啟程回去,也沒有再相見的可能。
阿凡目光掃了一眼消失在人群中的書生,微抬手派人跟上去了,只要他們沒有離開東辰,阿凡都不允許任何變數出現。
少主好心是一回事,但是有些人並不值得這份心意。
而另一處的蕭江宴捂着脹痛的腦袋,看着即將逼近的皇宮,終究是撐不住倒下了。
余潤連忙趕過去,再查看蕭江宴的情況就發現了大問題,黑沉着臉訓斥影烈,“陛下難道是鐵打的嗎,這麼多天不眠不休你怎麼不勸着些,由着陛下胡來!”
影烈愧疚地低頭,“是屬下失職,等陛下醒來屬下就下去領罰。”
余潤看了他一眼,依舊是那那溫潤如玉的氣質,只是黑沉的眸子暴露了他的狠辣,“下去、”
余潤話說一半就看到昭寧衝進來,眼神瞬間變得無害,暗示影烈趕緊離開。
昭寧急匆匆的撞到余潤懷裏,準確地來說是余潤接住了人,溫柔地說道,“公主怎麼如此着急。”
影烈早就知道余潤的兩面,這件事確實是他思慮不周,合該受罰並無怨言,這裏有餘潤在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他便退到外面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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