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分裂

第957章 分裂

追雲一行人能這般興奮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們找到了一處積水雲層,依着最有經驗長輩的預判,這雲層明日將抵達北林最為乾旱的地方。

看着那圓滾滾的雲層,若是能成北林將有一場雨,這消息怎麼能不讓他們興奮。

沐蘇蘇離開的時候還多看了一眼斜後方的小巷子,她總覺得之前的視線並非幻覺,這種炙熱的視線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蕭江宴倚靠着門扉,透過縫隙看着那道俏影遠去,心裏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他覺得這或許就是厭惡吧。

出門採買的影烈不明所以,“主子可要出去?”

說著便要出門的模樣,不料還沒抬腳就被蕭江宴一把扯到另一邊,餘光看了一眼走遠的人,鬆了一口氣,回頭看向影烈的時候又變得不耐煩,呵斥道,“誰允你外出了。”

莫名其妙被吼了一嗓子的影烈嘴角微抽,主子剛剛不是吩咐他去找工匠修補馬匹上的鐵蹄,這怎麼說變量就變臉了。

影烈委屈巴巴,哀怨的目光看向自家主子,“那屬下還需要出門辦事嗎?”

待那道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中,蕭江宴這才恢復冷漠的神情,看着影烈憨傻的模樣沒什麼好氣,“該幹嘛幹嘛去。”

影烈咽了下口水,試探地邁出半步,一邊注意着自家主子的神情以便於最快做出反應,避免重複剛剛的慘劇。

於是乎影烈看到了自家主子那嫌惡的眼神,滿滿的嫌棄好似在看着傻孩子一般,影烈一口氣梗在喉間上不去下不來。

還沒等他開口解釋,蕭江宴就已經轉身離開,徒留下爾康手的影烈一臉懵逼想要解釋的話語卻是卡在喉嚨一點都說不出來。

影烈把自家脫臼的胳膊肘懟回去后,習以為常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果然他影烈就是來背鍋的吧。

自家主子的心思當真是越來越難懂了,影烈感慨萬分就是不知道該不該將主子這般神經兮兮的表現發送給太醫們。

當然想是這麼想的,但是他可不敢多少,這條小命還是要的。

影烈看着外頭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主子剛剛在忌憚着什麼,迷惑臉。

蕭江宴這麼快離開主要是察覺到自己的心思有些不大對勁,他明明對着沐蘇蘇有種不願靠近的厭惡感,但是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

這種分裂行為更讓他懷疑這身體還有一個人的存在,蕭江宴看着銅鏡中的人,幽深的眸子閃爍了下,“你躲在哪個角落。”

直覺告訴蕭江宴,他的出現肯定跟沐蘇蘇有關係,想到沐蘇蘇偶爾露出的哀傷情緒,就像是在透過他看向另一個一般,這種被替代的感覺當真讓人十分厭棄。

沐蘇蘇跟着團隊忙到了很晚才歇下,她看着外頭的月光,眸光帶着些許希翼,圓滿的月兒讓她有種想要回家的念頭。

這個家是哪裏,沐蘇蘇一時間也不能確定,她只是想看看那個小不點,小孩都是一天一個樣,間隔了數月不見也不知道如何了。

沐蘇蘇還想聽着那孩子奶聲奶氣地喊一聲,‘娘親。’

雖然這未免有些不要臉,畢竟她還未確定原主到底是不是她本人,只是隨着一件件小事積攢下來的線索,沐蘇蘇覺得有六成她們是同一個人。

沐蘇蘇從未想過婚嫁的事情,更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孩子,若是真的,那她之前見到孩子那種心悸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的。

有很多事情沐蘇蘇現在都尚未解開謎團,柒不見蹤影,沐蘇蘇只能自己尋找答案,只是這答案到底重不重要。

或許很重要,也或許一點都不重要。

沐蘇蘇追尋的並非一個固有的答案,而是一種歸屬,她想知道她是否曾經在這個世界留下過痕迹。

如果是真的,她很想找回那種感覺,就不會再像現在這般患得患失了。

伴隨着這個美好的念想,沐蘇蘇進入睡眠,微弱的油燈隨之熄滅。

確定裏頭的呼吸聲恢復平和,是熟睡的氣息后,一個黑色的身影越過窗戶進來了。

蕭江宴輕手輕腳地來到沐蘇蘇身邊,一雙幽深的眸子滿是柔情和寵溺,那雙黑亮的眼睛倒映着彷彿只有沐蘇蘇一人的身影。

看到她周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蕭江宴給沐蘇蘇捻好被角,目光柔和地陪着,若是這樣的時光能夠永遠停滯在這裏,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蕭江宴卻是知道不可能的,能有這短暫的時間已經十分難得了。

沐蘇蘇微蹙的眉頭隨着熟悉的氣息逐漸舒展開,恬靜的睡顏倒映在男人的眸子裏。

黑夜將男人完全籠罩進去,微弱的亮光是那雙黑亮的眼瞳,安靜、寧和美好,這寂靜的黑夜中獨有的溫暖。

時間不會停滯不前,黑夜很快褪去,吐白的天空是嶄新的澄澈,新的一天隨着這一縷金黃的陽光開始了。

蕭江宴也準時起身離開,只是這一次再看到阿凡他也沒有再停頓片刻,而是與其擦肩而過。

阿凡依舊面不改色地站崗,一雙妖孽般的眸子沒有因為蕭江宴的來去而產生波瀾,這就像一種無聲的容忍。

直到蕭江宴離開領域,阿凡這才揮手讓其餘人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

他也並非是為了蕭江宴,他會這般做有自己的道理,阿凡如是對着自己說道。

蕭江宴回到自己的院落,看到守在院子裏的影烈,吩咐道,“誰問朕的行蹤都不能透露一二。”

影烈嚴肅地點頭,“屬下遵命。”

隨着蕭江宴進屋,關門聲響起,輕輕的‘砰’一聲,一宿沒睡的影烈終於想起來自己為何覺得奇怪。

作為一個合格的因為怎麼可能會暴露主子的行蹤,主子為何要特意提醒,很快他就明白了。

剛關上的門不過一刻鐘地功夫就被打開,影烈還以為自家主子還有什麼吩咐,連忙垂頭聽取吩咐。

“朕昨晚做了什麼。”蕭江宴撫着脹痛的腦袋,陰鷙地問道。

影烈差點裂開了,您這還是間歇性失憶呀,這不是剛發生的事情嗎,影烈遏制住想要抽筋的唇角,恭敬回答,“您或許只是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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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廚妃:哭包王爺得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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