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有天地二字
“老人家,您認識我師父?”葉笑看着眼前這個叫自己為少主的老人,有些恍然,師父恐怕還是隱瞞了自己很多事情。
“既然主人不曾跟您說起過,那我也不敢多嘴,但是既然是主人讓您來取劍的,那一定是已經選定您了。”楊衛山一臉肯定地說道。
“您剛剛為什麼說我是無仙觀的傳人?”想到剛剛老人的話葉笑有些不解的問道。
葉笑在不落山多年,只知道自己的師父叫蘇不落,是個很強很強的修行者,師兄們也很強,但是具體有多強,他沒有概念,也沒有聽師父師兄們提起過無仙觀這個詞。
可是眼前這個老人剛剛卻說自己是無仙觀的傳人,這讓葉笑有些疑惑,不落山和無仙觀難道有什麼聯繫嗎?
“這。”因為有張沐風在場,楊衛山略微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開口說道,“這裏幾百年前就是無仙觀,一直都是,準確的說在華國建國以前,這裏從來都沒有什麼華國學院,只有無仙觀。”
這一句話把旁邊的張沐風聽的目瞪口呆,按照老人所說,這無仙觀難道竟是華國學院的前身?
“後來,華國的第一任國主雄才大略,建立了華國,主人曾經來見過他一次,再後來,無仙觀也就成了現在的華國學院。後來主人遠遊之前將無仙觀所有的一切都併入了華國學院,這才有了華國學院世俗中的修行聖地的名聲。”
“那您是無仙觀的什麼人?”葉笑有些疑惑的問道,以老人剛剛所展現的實力來看,絕對是驚世駭俗的,可是這樣一個大能,竟然窩在學院的藏書閣當一個守閣人。
“我原本是無仙觀的守門人,因為主人的意思,無仙觀漸漸無人知曉,也無人問津,漸漸的破敗成了現在的樣子。我也按照主人傳來的意思,守着無仙觀,也守着那座藏書閣。”老人說道最後,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的雙眼中竟是流出了悲痛的淚水,顯然,對於無仙觀的消亡,他很是痛心。
“藏書閣頂樓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嗎?”師父在自己來之前就告訴自己一定要進學院的藏書閣,裏面有自己需要的東西,看到眼前這個老人葉笑更加確定了要上頂樓的想法。
“我也不清楚。”老人的回答讓葉笑和張沐風都感到意外。
“閣老,頂樓您帶我上去過,裏面好像沒什麼東西吧?”張沐風小心地說道。
“每一任院長在接替院長之位的時候都會上一次頂樓,你看到的,不代表就是真正的頂樓。”老人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需要少主您親自上去看了,無仙觀有無仙觀的規矩,我們當下人的不能逾越了。”
“楊老,您不必這樣,您救了我的命,我都還沒來得及謝您呢。”老人一直以僕人自居,這讓葉笑很不習慣。
“規矩就是規矩,不能逾越。”老人很死板地說道。
葉笑也不在這上面過多糾結,只要心裏尊敬他就可以,一個稱呼也並不能說明什麼,他繼續開口問道,“師父讓我來取的是什麼劍?為什麼我之前去無仙觀沒有看到什麼劍。”
“您看到無仙觀中有什麼了嗎?”老人開口問道。
“正中間一個條幅啊。”葉笑有些奇怪地說道,這有什麼好問的。
“條幅上有什麼?”老人說到這裏語氣竟是有些激動和急促。
“有天地二字。”葉笑如實回答道。
“有嗎?我怎麼沒看到?我之前去就只看到了那個條幅啊,但是上面什麼都沒有啊。”一旁的張沐風聽到葉笑的話驚奇地開口說道。
“哈哈哈。”楊衛山哈哈大笑,“看來少主還不到取劍的時候啊。”
“什麼意思?”葉笑有些不解的問道。
“從明天開始,您跟着老奴上藏書閣吧?”楊衛山並沒有回答葉笑的話,而是開口問道。
“好。”雖然葉笑也不知道為什麼老人會那麼說,但是藏書閣遲早是要去的。
等葉笑回到天然居的時候,南宮經藏果然已經不在了。
“走了也不打聲招呼,也不說去哪兒了,我這糖人都買回來了,浪費。”葉笑看着空空蕩蕩的房子抱怨了一句。
雖然此時已經是晚上了,但是陸府之中還是燈火通明。
“老爺,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叫葉笑的,怎麼還沒被抓起來?!”這麼多天過去了,葉笑還是在外面逍遙快活,裴玲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聽到裴玲的話陸鼎更加煩躁。
晚上他收到了大理寺那邊傳來的消息,華國學院的院長張沐風竟然親自出面保下了葉笑,甚至葉笑還莫名其妙成了華國學院的老師!
這讓陸鼎很是頭疼,如果張沐風要硬保葉笑的話別說是他陸鼎,就是皇帝也不見得能動的了他。
“學院的張院長插手此事了,這件事情暫時先放一放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遠山。”陸鼎掙扎了許久,最後還是開口說道,沒辦法,張沐風的身份太特殊了。
聽到這話,裴玲也是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什麼。她來自門閥世家,當然知道華國學院是什麼地方,更知道張沐風這三字代表了什麼。
皇宮。
“父皇,我要拜笑哥當師父。”秦雪抓着皇帝的胳膊,大有你不答應我就不鬆手的意思。
“雪兒乖,別鬧,你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調養身體。不要讓父皇擔心。”皇帝對於這個小女兒也是絲毫辦法沒有,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說。
“我不嘛!父皇,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的,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您先別說話,您不用安慰我,我很清楚,如果沒有奇迹發生,我,活不過二十歲的,我只想在剩下的時間裏做一些我喜歡的事情,您能成全我嗎?”說道最後,秦雪的臉上掛着明媚的笑容,但眼睛裏已經滿是淚水。
“好,父皇答應你。”秦朝看着女兒那張還顯稚嫩的臉龐,心中的痛苦無法用語言表達,他知道女兒說的都是事實,如果沒有奇迹,她的生命就已經進入了倒計時,他沒辦法拒絕女兒最後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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