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失蹤案 第二章 我也是一名警察
警笛聲在街上回蕩了一陣，隨着駕駛人剎車一踩，警笛聲也戛然而止。
倆名警察把秦天押進了黑豆區人民警局。
黑豆區人民警局，是黑豆區的一所小警局，率屬於白粥市人民警局管轄。
從黑豆區只是白粥市四大區中的一個區域來看。
白粥市人民警局比黑豆區人民警局要大上許多，業務也更全面。
由於秦天是被市民以擾民的理由投訴舉報的。
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規定。
干擾他人正常生活的，處警告。
警告后不改正的，處200元以上500元以下罰款。
秦天替一個人排憂解難就能賺一百。
對於他來說，這個處罰並不算太重。
但若再被投訴舉報的話，對他名聲也不太好。
擺攤擾民這事，還是決定少做。
被送入黑豆區警局后，秦天就被帶進了一個小黑屋。
這個小黑屋是用於審問犯人用的，正確的術名叫審問室。
陰沉的審問室中。
秦天坐在桌子旁，被扣住的雙手放在桌子上。
不遠處坐在另一張桌子一側的中年警察，表情非常嚴肅。
中年警察身旁還坐着另一位警察。
這名警察很是瘦小，手中握着黑粗的圓珠筆，桌子上放着空白的筆錄本，莊嚴的瞪着秦天。
顯然，中年警察負責審問犯人，而身旁另一位警察負責做筆錄。
秦天睜大了些雙眼，打量着不遠處的倆名警察，心裏分析着。
倆位警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威嚴的瞪着秦天。
開始審訊前，這樣做是為了先給犯人一定的心裏壓力。
也有利對犯人的行為舉止進行分析，並對症下藥。
對於審問的過程，秦天還是比較熟悉。
審訊，其實就是審問員和犯罪嫌疑人一場攻心鬥智的戰鬥，也是一場複雜的心理戰。
雖然他們沒有說話，但他們心裏在想什麼，秦天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因為秦天有着一個特殊的能力，這個能力叫”順風耳“。
它是一種能夠聽到萬物之聲的能力。
無論是生物發出的聲音，還是心裏的活動，恐懼，喜悅等等。
秦天都能通過這個能力知道的清清楚楚。
在公園裏擺攤，旗幟上寫着
”問真心話，童叟無欺“。
這可不忽悠人，也不是他會什麼讀心術。
秦天在問對方的問題時，對方第一反應都會對號入座。
心裏會有一些和問題相關的心裏活動。
倘若對方心裏想着什麼，但就是不實話實說。
這對於秦天顯然是沒用的。
因為秦天可以窺探人的內心，所有的假話，在他面前都形如虛設。
這種能力秦天已經擁有5年了。
它現在就如同秦天的手和腳一般，運用的非常熟練。
中年警察揣摩許久，看着秦天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禁暗嘆了起來。
眼前的青年小伙也不過是25歲左右，也沒犯過什麼罪，進警局的次數應該也很少。
但進了警局的審問室，在警察嚴肅的威壓下。
竟然如此氣定神閑，遊刃有餘的樣子？
好似他才是審問室的主導者一般..
”咳咳...“
為了挽回些氣場，中年警察低沉的咳嗽了幾聲”你說說，你為什麼要擺攤擾民？“。
秦天淡淡回道：”街上也有好多無證擺攤的！他們算不算擾民？算不算違法？“
這一質問，倒是讓中年警察楞了下。
思索片刻，中年警察低沉的聲音應道”那他們怎麼沒被舉報，你反倒被舉報了？“
”因為嫉妒唄，我的攤子生意火爆，他們的客戶卻寥寥無幾，心生嫉妒便舉報了我咯！“秦天聳聳肩，無奈的笑了笑。
”在你的攤子上，客戶的聚集太過龐大..已經嚴重影響交通和治安了你知道嗎？“中年警察瞪了秦天一眼，繼續解說著。
秦天嘆出一口長氣”唉...沒辦法啊，民心所向，我做的都是對市民有好處的事，而且客戶這麼多，就證明我信譽好呀！“。
”可你知不知道你違法了？“中年警察見秦天沒有悔改之意，繼續教唆着，語氣竟有些激動。
中年警察這一聲大喝，倒是讓秦天擺正了態度，沒有靈氣的雙眼也精神了幾分。
”我的工作，第一，屬於正常，合理的工作內容。“
秦天眼神變得凌厲了些許，懶散的態度也認真了開來。
目光炯炯的直視着不遠處的中年警察，款款而談的接着道。
”第二，我的工作內容沒有給任何一位客戶帶來麻煩或是人身危害！“
”第三，造成擾民違法的根本或許在我，但客戶們也應承擔一定的責任吧？“
秦天停頓了下，直視轉而變成直瞪，聲音鏗鏘有力的道：
”你怎麼不把所有的客戶請到警局？違法的，應該是我和我的客戶吧？“
中年警察剎時一愣，身子像觸電般，不由的抽搐了下。
有些飄忽的眼睛瞟了身旁做筆錄的警察一眼。
秦天不承認自己違法還好，這樣中年警察就能以他不知悔改來做文章。
但秦天承認自己違法，並且把這麼多參與其中的市民給拉進來。
中年警察也是無力的嘆了口氣，一時無言以對。
總不能真把光顧秦天生意的所有市民都抓到警局，讓他們一個個保證以後不再放錯吧？
坦白說他們確實沒放什麼錯。
生意興隆，大排長龍也是可以理解。
有些店主因心生嫉妒而舉報投訴也是情理之中..
思量中，中年警察百口難辨，放在桌子上的粗手時不時的扣着手指甲，桌子底下也抖起腳來，一籌莫展。
可見，這場審訊已然分出勝負。
犯人佔據了主導，意味着審問員的審訊工作失敗。
再審下去，審訊員也只會被犯人牽着鼻子走。
同為審問員，秦天也看出了中年警察的難處。
秦天暗嘆了口氣，畢竟來到別人的地盤，多少要給人留幾分薄面。
做人，還是要懂人情世故，生活才能過得圓滑。
”警官，說歸說，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會收斂的！“秦天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語氣溫和的道。
秦天的示弱倒是讓中年警察有些愕然。
原以為眼前的犯人會趁勝追擊，好好壓制一下自己。
卻沒想到在最後的一擊上，這位犯人主動求和。
畢竟這事也不算太大，投訴舉報全然可以當作是別人的胡鬧。
中年警察思慮一陣，便冷哼一聲。
”哼~也罷！“中年警察雙手撐在桌子上，猛然起身，小腳一抬，便很快走到了秦天的面前。
衝著秦天微微一笑后，繼續道：
”但以後別在公共場所聚集這麼多人群了...這確實讓我很為難！“
”若你生意真的這麼好！你就直接開家店！你懂我意思嗎？“中年警察直視秦天，建議道。
秦天緩緩抬起被銀白色手扣扣住的雙手，對中年警察使了下眼色。
正在做筆錄的瘦小警察身子一使勁，屁股迅速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拿起手扣的鑰匙后便匆忙跑了過去。
”張警官？“瘦小警察看了眼中年警察，意圖獲取指示。
”嗯！“中年警察點了點頭。
”咔嚓--“清脆的開鎖聲響起，秦天重獲自由。
秦天鬆了松被扣出紅印的手腕，微笑道：
”張警官的提議很好！但擺攤只是我的副業，周末出來賺賺外快而已，還沒到開店的程度...“。
中年警察頓時大驚失色，詫然問道：
”每人一百？這如長河般的隊伍，一天不得幾千甚至上萬？“。
警察的聲音有些高亢，密閉的審問室中彷彿出現了迴音。
”這種收入只是你的副業？“中年警察眼中透着一絲羨慕之意。
副業都收入都那麼可觀了，那主業還得了？
中年警官眼前一亮，獵奇心讓他忍不住開了口”我有點好奇，你的主業是什麼？“
秦天從褲袋中抽出一個工作證，隨手一遞。
工作證即刻亮在了倆名警察眼前。
只見工作證上寫
”白粥市人民警局.審問部.審問員.秦天“
幾個大小不一的黑字。
一陣沉默后，倆名警察如頭頂炸了個響雷一般，驚愕的臉龐一剎時地變成了灰色。
大驚道：
”你..你也是一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