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新名字

第五百二十七章 新名字

倪先生轉到女童身邊,見女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倪先生問,“你怎麼不彈?”女童小聲的回答,“我不會。”

女童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鞭子抽倒在地上,倪先生說,“不會?那你剛剛為何不問?”女童被抽中了後背,倒在了一旁。

那倪先生抽中的地方正好是早晨柳媽媽抽過的,一時之間疼的女童冒了汗,蜷縮在一旁,倪先生大步上前將女童拉起,看着她說。

“你不會為何不問?”女童搖了搖頭,這倪先生的手勁也是大,活生生的將女童捏暈了過去,等女童再次醒來,發現她被丟在院子中。

女童稍微一動就扯到了今天被打的傷口,她只能躺在地上,此時今天練琴的那個房門打開,女子們魚貫而出,出來的女子視若無人的四散而去,沒有人去關心倒在地下的女童。

只有最後出來的那個女子,她走到女童面前,蹲下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女童搖了搖頭,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也沒有人喊過她,只有她那唯一的弟弟會一直叫她姐姐。

那女子見女童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說,“你沒有名字,那我給你起一個可好?”女童點了點頭,“我曾有一小妹,喚作景雲,不如你就叫景雲,可好?”

女童,現在應該叫景雲,她點了點頭,“我叫茗香,你叫我香姐姐就好,你剛剛在房中被掐暈過去,先生將你扔在了外邊,叫你自己醒過來,現在我們下課了,你趕緊回房去吧。”

“香姐姐,這裏是哪裏?我弟弟呢?”聽着景雲的話,茗香抬起手捂嘴笑着說,“哪裏有什麼弟弟來到這裏,你就是一個人。”

景雲搖了搖頭,“我有弟弟,現在我找不到他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裏。”

茗香搖了搖頭說,“既然已經到了這裏,那就得認命,你的弟弟他是生是死,自天定,你在這裏是生是死,則是由人定。”

景雲聽不懂她說什麼,她得趕緊找到弟弟,弟弟才六歲,吃食都是靠景雲去乞討,如今她不在弟弟身邊,弟弟一定餓了好幾天。

隨即她扯着嗓子就哭了起來,邊哭邊喊,“我要找我的弟弟,你告訴我,他在哪裏。”哭聲引來了柳媽媽,她又是一鞭子,將景雲抽在了一旁。

“你這死丫頭,大晚上的哭什麼,在這裏嚎喪呢,來了這裏還想找什麼弟弟,我可告訴你,給我收起你那不值錢的眼淚。”

景雲被柳媽媽喝斥了一番,她抽抽噎噎的哭着,緊緊地閉着嘴,不再發出任何聲音,柳媽媽沖景雲扔了一個藥瓶,對着茗香說。

“你晚上給她上藥,莫要讓她留了什麼疤。”茗香福了福身對柳媽媽說,“是。”柳媽媽看也不看景雲,轉身就離開,茗香過去扶起景雲說。

“在這裏你哭可沒有用,倒不如想着明天倪先生的琴,你該如何,若是還不會彈,只怕倪先生又要罰你了。”

茗香扶着景雲回到房中,掀開茗香的衣服,看到後背交錯着佈滿了好幾道鞭痕,茗香將葯倒在手上,輕輕地按了上去,疼得景雲一哆嗦,扭着就要躲開茗香。

“你現在躲開,接下來疼的可是你自己,他們抽人的鞭子不會讓你流血,就只會疼着,若是不及時上藥,你身上的瘀血就散不掉,到時瘀血一直堆積,你這身皮囊就沒法要了。”

“這裏是哪裏?”景雲用顫抖的聲音問,茗香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是被家裏人賣過來的,來之前他們給我下了葯,醒來之後我就在這裏了。”

“不過在這裏也好,每天有先生來教詩詞歌賦,教琴棋書畫,只要乖乖的聽話,也不會挨打,有時還會有人從外面帶些小玩意回來。”

景雲聽着茗香的話,她似乎很喜歡這裏,可是景雲心中還是記掛着他的弟弟,等到茗香走後,景雲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悄悄的爬下了榻,推開門。

見到院中四下無人,選了一個方向就跑過去,只是她還沒有跑出兩步,就被破空而來的鞭子抽倒在地,隨後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鞭打。

打人的正是今天早晨給他們訓過畫的吳岩,“你這小蹄子,想跑,看我不打死你。”吳岩手下絲毫不留情,揚起鞭子,狠狠地打了下去,眾人都被鞭子聲驚醒,出了門看着。

景雲滾來滾去,不想讓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可是鞭子猶如長了眼睛一般,盡往她身上鑽,景雲的哭喊聲和鞭子聲在院中響了很久,景雲昏過去又被打醒,醒了又被打昏過去。

鞭子才停了下來,她隱隱地聽到吳岩說,“下次還有誰敢跑,她便是下場,把她給我拖回去。”

有人拖起景雲。將她丟回到了她的房中,大門被緊緊的關上,眾人四下散去,第二日,景雲又被柳媽媽從榻上拖了下來。

挨過昨晚的打之後,景雲站都站不住,只要柳媽媽一鬆手,她就會趴到地上,吳岩見她這般模樣,揮了揮手,讓柳媽媽帶她回房給她上藥。

柳媽媽上藥的手勁比昨天茗香的重很多,疼得景雲鼻涕眼淚橫流,“我可告訴你,你如果再想跑,就不是一頓打這麼簡單的事情,像你這種人,我可見多了,一開始還想跑到,後面肯定會求着我們把你留下來的。”

柳媽媽一邊上藥,一邊對景雲惡狠狠的說,接下來的幾日,柳媽媽都沒有來拉着景雲出門,只是讓她在房中將傷養好,等她能下榻之後,才又將她提到門外,推進了琴房。

趁着這幾日養傷,景雲也想了想,若是她現在跑,只怕那些看管的人對她還是會有所防備,不如就先呆幾日,待到時機成熟再跑。

景雲在這期間,雖然說學琴被罰了好多次,但從琴房出來之後茗香經常會幫她,教她今天的琴該怎麼彈怎麼練才是最省力最能彈出效果的。

在這段時間裏,也有幾個小女童突然出現,整日大哭不已,柳媽媽和吳岩不知打了多少回,仍是每日晚上都在哭,邊哭邊喊着想回家,還能很清楚的說出她的家在哪裏。

可是就在她說完之後,哭聲就停止了,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寂靜,景雲一連好幾日也沒有見到那個女童來上課。

她曾問過茗香,“香姐姐,那個女童呢?”茗香回她,“你是們那個說出自己家在哪裏的女童?”景雲點了點頭,茗香沖她神秘一笑,說,“她自然是回到她該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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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小農女:帶着傻夫去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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