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新年篇之未來遊戲(2)
【他心慌打電話給二十五歲的她,幾十個都沒人接。人物的頭越發地疼了,他跟蹤了他的姐夫:沈沉雷,在‘該冰冰’集團的頂層發現了躺在遊戲蛋殼裏,渾身插滿管子的削瘦的她。原來她做了冥界裏的指引NPC很久了,為了修補一個漏洞,精神被鎖定在了遊戲裏,成為植物人醒不來了。
我與她的婚姻就是一場交易,只要她做好,我就不會虧欠她的媽媽和你。他怒極揍了沈沉雷好幾拳,沈沉雷笑:你不是天天和她在遊戲裏搞在一起嗎?我沒找你們這對亂倫的姐弟,你倒是來找我了啊!
他如遭雷擊,他在她的蛋殼邊坐了很久,才進入了遊戲。遊戲裏的她頭疼極了,她時常淚眼朦朧地看着他,他卻不看她,人物很快便一病不起。他照顧她,她經常夢中哭泣,經常說夢話——她失憶了,最近才有些記起,血緣是不可以的,為什麼崔霖是她的弟弟。
崔霖拿着在星際大學的遊戲軟件編程系首席的能力,在‘該冰冰’的死對頭‘以撒’那兒坐到了遊戲總編的位置,為的只是有一天,能把崔鳶帶離那個那人的掌控範圍之下。崔鳶醒了,作為植物人的她醒了,她知道他和失憶的她這些年住在一起發生的所有事,靜靜的躺在床上,淚如雨下。崔霖怎麼哄都哄不好,直到他發現一個驚天秘密,崔鳶和崔霖其實不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弟!
得知這個消息的前一天晚上兩人還在吵架冷戰,她氣的臉通紅,說著要離開他,那一夜的他因白日的事務煩了,竟是沒有勸阻她。回到家,她重新躺在了蛋殼裏,怎麼叫也叫不醒。他進入遊戲,發了瘋一樣找她的蹤跡,直到一個‘冥界’已經死去的小孩子對他說:你看過最近的主腦大人嗎?她和崔姐姐好像!
主腦的事務太過龐大,機械智腦傳達不出崔鳶那顆天才腦袋裏的極致思想,所以少部分還是要她親自來做。
掌管着上億人的一舉一動和後續發展,即使強大如崔鳶,還是感覺力不從心,頭皮發麻,但是她的熱愛從不曾減少,也不過兩年,她便瘦了一大圈,連一些些肉也瞧不出來了。
她至始至終都拒絕着崔霖的連線。
最後,她的腦袋,過勞死亡了。她是主腦,‘界’的主腦,但‘冥界’拒絕收錄了她,因為她的能力太強大,區區人類是阻止不了她的思想。
是的,這就是崔鳶的上一世,她將她的一輩子都奉獻給了她最愛的遊戲,將她生命腦力精力快速衰弱的最後時間,也是在遊戲中當著維護秩序的主腦。一聲不吭的,也不告訴他最愛的人,一頭扎進了‘界’遊戲主腦里,再也沒有出來過。
“姐。”崔霖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來,彷彿吐出心底積壓許久許久的煩悶懊惱:“去參加《別踩白塊》吧,《綠界》我沒玩過,你去比賽我不喜歡。”
“行!那就不去了。”如此幼稚撒嬌的語氣,崔鳶毫無反駁地微笑着答應了。
崔霖摟過她的脖子,聞着她身上淡淡的米酒的甜酸味,這是她最喜歡在營養液里加的調味料了,是遊戲的人物沒有的味道,突地哽咽道:“你就這麼答應了?”
“對啊。”崔鳶安慰地回抱住他,笨拙地哄道:“不哭不哭,姐姐真不去那個《綠界》,只要是你不喜歡的,我也不喜歡,乖啊乖。”什麼事都比不上弟弟來得重要。
“那以後……”假如有遊戲和我放在你面前,你選誰?崔霖頓住了話語,他默默搖頭,不願說出口從而讓她難以取捨、尷尬,他有些得寸進尺了。
“恩?”她抬眼疑惑的瞧着他,崔霖勾起嘴角:“啪”地一聲重重地親在她粉粉嫩嫩的小嘴上,輕笑道:“沒什麼。”
崔鳶眨眨眼,下意識嬌羞地捂住嘴,爆紅小臉石化了。
為什麼他當初就沒發現遊戲的人物這麼像她呢?崔霖默默嘆息了一聲,因為他和她上輩子現實相處的時間太少了,無法感受到她更多的美好。
這次,我不會再猶豫不決地掙扎了,你是我沒有血緣的姐姐,也是我最愛的人。
次日。
崔霖想買一個通訊器,翻遍家裏就只找到一塊錢。崔鳶那驚喜的語調,道出了一句苦逼的現實:“啊!原來家裏竟然還能找到錢,那不如去交欠了三個月的通訊費吧?不交的話,一個月零三天後就要停網了,交了的話,就能多撐一小時了!”
是的,那人間蒸發,丟下兩人的母親,除了房子就把所有可拿的錢財都卷跑了。如果她偶爾能記起兩人,還會記得往家裏的液箱裏送點營養液,可以說,她作為母親的責任完全沒做到!
自力更生!崔霖眯了眯眼,星際大學的遊戲軟件編程系的四年天才首席,表示的不僅僅是一門技術頂級的象徵,更是無數人爭奪的榮耀位置,因為有了這個位置,就代表着那人擁有着無價的智慧和潛力,畢業后的他會收到無數頂尖外星公司的招攬,未來都可謂是鋪好了一條璀璨星光大道。
“姐,你的通訊器借我用一下,我弄點東西,明天還給你。”實施才華的第一步,就是需要一個平台。如果可以的話,崔霖也不想拿她的,不過沒辦法,家裏只有一個通訊器,他以前十二歲的時候,更喜歡亂鬧騰所以也用不着。
他一拿走通訊器,那崔鳶這個遊戲狂魔就沒事幹了。崔鳶獃獃地坐在摺疊椅上,突地提醒了他一句:“賬戶上還有三百,密碼750123你用吧。”
崔霖應了一句:“哪來的?”
“各種小遊戲第一名,還有遊戲幣換成星際幣得來的,比賽因為都是未成年遊戲,所以星際幣獎勵的很少。遊戲裏經商我也不會,不然就可以賺更多錢了,我真笨死了……”崔鳶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瓜子。
“沒事,夠了這些。”他勾起嘴角,肉肉圓圓的小手指在通訊器投影的鍵盤上不停地敲擊着:“我會把這些錢,十倍,百倍的翻!”
崔鳶皺着眉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遲鈍的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家弟弟的轉變。要發現了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弟弟什麼時候用這麼認真的態度對待一樣東西了?鬼上身了?
其實崔鳶真的是一個負責任,有擔當的好姐姐。最少幾個月才能見到一次的媽媽,從沒見過的爸爸,貪玩愛鬧的傻弟弟,家裏的一切費用支出都是她在承擔。她賺的所有錢,都是給家裏付電費、網費和房子租金,買中等的營養液吃,還要抽出一部分來給崔霖上學,為了省開銷,她很早就輟學呆在家裏了。
她在弟弟面前,扮演的是媽媽爸爸和姐姐。她在這個家面前,扮演的是負責人和錢袋子。
整天窩在家裏打遊戲的她,看起來最無用的她,才是這個家、弟弟崔霖的頂樑柱。
“姐,這個給你,你玩兒。”崔霖遞給她一個小小的方形遊戲器,是他從他的小床底下翻出來的,這種遊戲器很廉價,因為裏面只有一個遊戲,而且還是很古老的經典類遊戲。
他笑着:“我能打到三百五十二關,能超過我嗎?”
崔鳶打開遊戲一看,是‘打地鼠’遊戲,立刻挑眉叫道:“馬上就超過你!”
“吹牛我也會啊。”他故意挑釁着,看着她白嫩嫩圓滾滾的漂亮小臉,湊上去狠狠地啃了一口這才有滿意地坐了回去。
崔鳶不像上次那般因為第一次這麼親近而羞紅了臉發獃,而是瞪了他一眼,嗔道:“沒大沒小!”
《紫界》遊戲中——AmazingClub
俱樂部里,華美奢靡的燈光人影在閃爍,不同的身形面貌語言交織在一起,千萬年的墮落毫無更改。
“啊哈哈……你討厭啦!不和你玩了!”三樓高級舞廳忽明忽暗的沙發處,呂凈說著一口流利的星際語,媚絲絲地勾着一個金髮男人的脖子,精緻瑰麗的紅色旗袍將本就凹凸有致的身體勾勒的更宛如條魅人的地球美女蛇一般。
帥氣成熟的男人曖昧低聲地說著羞人的情話,把呂凈挑逗得又是臉紅地柔柔叫了起來。
直到一個西裝革履的金髮男人走過來,說了一句:“會議將在十分后開始。”男人這才鬆開呂凈,在她唇上依依不捨地輾轉了好一會,呂凈嬌笑着推開他這才整了整衣服走遠。
呂凈深情的看着他遠去,后連忙鑽入衛生間,嫌棄地擦了好一會嘴和胸脯,這才感覺沒了被男人沾染的氣息。娘的,好好一個遊戲怎麼連氣息都做的這麼真實,噁心死我了。
翻開指甲縫裏小小的遊戲竊錄器,呂凈陰險地笑了起來,沈沉雷啊沈沉雷,你操控縱橫遊戲界這麼久,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被網警抓住吧?也不虧身為頂級網警、暗績第一的我花了三年接近你,你還是一個蠻謹慎,蠻不錯的人嘛!哈哈哈……我呂凈就是厲害啊!沒什麼能難倒我的!
除了——那兩個孩子。呂凈黑亮的眸子慢慢沉靜了下來,腦海里是四個月前自己回去偷偷送營養液時,兩個孩子的安詳睡臉。
這兩個孩子是自己的孿生姐姐臨死前交給她養的,但也不是她的,也不是她姐姐的,準確來說是一對來歷不明的孩子。
她觀察過兩人,明明血緣不一樣,但長得極其相似;女孩有着天才的遊戲天賦,男孩學習新事物的能力極強;女孩輟學成為頂尖的遊戲宅,男孩星際小學剛剛畢業,報送星際中學,成績拔尖;女孩性格沉穩有擔當,還有些遲鈍,男孩愛玩愛鬧,喜歡拆裝東西重新拼湊;女孩會賺錢養家,把責任都包攬在自己身上,男孩無憂無慮,繼續快樂生活。
總體來說,女孩是個萬年難得一見的遊戲天才,而且品性很好。男孩學習能力極強,性格單純樂觀,也是個好的。
但栽到她這個萬人恨、億人憎的第一網警身上,就註定了這兩個來歷不明的兩個小傢伙,要見不到她,還要過得默默無聞。
沒辦法,誰叫她太優秀,仇家太多,連回去看個孩子都要偷偷摸摸的生怕別人搶,然後要挾她死。哎,真的是沒辦法,誰叫她真是太優秀了呢。
呂凈撩了撩長發,對着鏡子又開始自戀了起來。
話說為什麼呂凈不往家裏塞錢呢?因為呂凈知道崔鳶已經在賺錢了,賺錢了好啊,那就自給自足,白手起家吧!
像當年,呂凈自己可就是那麼一步一步地爬上這位置,就要自己努力!等兩小傢伙真的不行了,再回去給錢吧,這些日子就送點頂級的營養液好了。
抱着“散養”的養孩子方式,她哼着小曲,心情極好地下線了。
‘別踩白塊’這遊戲,就是四行長方形的方塊快速地往下刷,你要在方塊正好到達最底下的時候按下三個白塊中的唯一一個黑塊,越多的模式就會有更多的玩法和障礙供挑戰。比賽的規則是一個星期內在遊戲內進行十次的隨機抽取對手的比賽,速度為中等的五星,還有會抖屏的地震和會很黑屏偶爾亮兩下的閃電。
比賽時間為四個星期,每個星期每個賬號比賽十次,連輸三局將會被直接淘汰,下星期計分時總積分倒數五十萬的玩家,也會被淘汰。四個星期下來,龐大無比的基數只剩幾百萬人了。這個遊戲是沒順利點到黑塊算輸,如果兩人在規定的比賽時間內都沒有錯誤,則是用點下黑塊的準確度積分來評判,這個積分還計入總積分。
崔鳶的操作全部是完美評定,但是遇到了好幾個進來打醬油的,點了十幾個后就掛掉了,導致她的總積分排名太低,要排到幾十萬名開外了。
崔鳶微微皺眉,對於那些人對這遊戲的隨意而有些生氣。
看到第一名和自己分數的宇宙差距,崔鳶鬱悶地於是捧着崔霖給她新買的高級通訊器用小號又開始玩‘別踩白塊’了。崔霖昨天買了一套情侶通訊器,崔鳶是白色的,他是黑色的。崔霖拿着通訊器,再瞧瞧放鬆躺在自己的腿上的她,明明心理年齡都29的了他,笑地卻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年輕傻小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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