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反傷刺甲的意外進化
一股熱血湧上心頭,士可殺,不可辱!
他東霸天平日裏雖然作惡多端,但也是個站着撒尿的主!
“老子跟你拼了!”
怒火攻心之下,再也無所顧忌,迅速拔出腰間暗藏的鋒利匕首。
一道黑色如閃電,掠動着冰冷的烏光。
在眾人的驚呼下猛然刺向楚風的胸口,顯然對其已經使用了壓箱底的殺招。
獰笑的神情,無情的匕首!
快!准!狠!
看似簡單的一式,卻曾讓他揮灑過無數的汗水。
多少次短兵相接的街斗中,太多彪悍的對手都冷不防慘死在匕首之下。
多少次對手那絕望而痛苦的神情,卻能讓他得到異常的興奮和充滿成就感!
可是這一次!
他彷彿剎那間捅穿了自己的心臟。
一股難以形容的致命痛楚,又讓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他艱難的低下頭,看了看。
沒錯!
刀子確實扎入了對方側面的肋骨直入心臟。
可是,為什麼受傷的是自己?
他感覺到渾身的氣力被瞬間抽空掉了,生命力如同泄了口的洪水一樣,在極快地流逝着
“這到底在搞什麼嘛?”
他喃喃地說道。
直到眼前被永久的黑暗遮掩時,他還是沒有想明白。
眾人早就不自不覺地閉上眼睛或用雙手遮住臉部。
等待着楚風血濺當場的那一幕時,耳邊卻遲遲沒有聽到對方慘嚎的聲音。
“鏜啷!”
堂內的食客們疑惑的聽到刀了掉落的聲音,漸漸睜開了眼睛,目光從雙手遮蓋的指縫中透出。
令大家瞠目結舌的一刻發生了!
眾人不覺間倒吸一口涼氣!
楚風此時站立在原地,身體毫髮未損。
直挺挺,毫無聲息躺在地面上的卻是東霸天。
地面和雙方的身上都沒有一絲血跡。
可是他的臉上卻依舊殘留着死不瞑目的神情,彷彿無法相信死去的卻是自己。
楚風依然站立在原地不動,目光下垂,死死盯着自己的手臂。
因為他無意間發現自己的手臂上,在殺死對方后竟然出現一道道鎧甲的紋路,跟腦海里的反傷刺甲的部分樣式一模一樣。
他不停地用眼睛跟腦海里的反傷鎧甲相互比對着,確實沒有絲毫的出入。
當他搞不清楚緣故,決定放棄時,這一道道紋路卻消失不見了,只有他有意識地關注時,才又會從皮膚表層上顯現而出。
反覆玩弄了幾次,總算搞清楚后,他才停了下來。
他確認這冒然出現的東西,對他的身體並無大礙時,便也漸漸收起了這份好奇心。
他正準備轉身離去時,突然一股說不出的熱流湧上心頭,渾身輕微的痒痒麻麻,又透着種說不出的從裏到外的舒暢感.
讓他禁不住要發出呻吟般的聲響,非常美妙的感受令他痴迷不舍。
整個身體充滿了勁力也變得很輕盈,彷彿輕輕一躍就能飛起來一般。
這時他發現身體的皮膚上覆蓋著一層莫名的灰白物質,並無其它異味,摸起來黏黏的,像是污垢般的東西。
他正待細細品味之時,似乎好運又來了!
他的腦海又莫名多了一套名為綿掌的武學招式,雖然這些招式很是繁瑣,但卻是切切實實的存在。
這些武學招式彷彿俱有獨特的生命力,開始緩緩幻化成一個人形。
看似模糊的樣子好似東霸天的身影,他在楚風的腦海里生動的一招一式演練起來,短短的數遍后,便漸漸如泡沫般消失不見。
好在這些出現的武技根本不需要楚風另行練習,彷彿原本就是他習練多年的功夫。
它在腦海里深深紮根下來,只需下意識便可以融會貫通地使出。
以後對敵起來不說遊刃有餘,最起碼再不用打出王八拳。
要知道,從現代穿越而來前,他根本沒有學習過什麼武術,是一個連野架都沒有打過的規矩青年。
殺完人後的楚風就這樣子久立不動。
膽小怕事的食客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輕易的大聲說些什麼,生怕哪個不小心在惹怒了對方后暴起傷人,於是整個酒樓陷入一片詭異的靜謐之中。
只有一些陪酒的少婦們,偷偷打量着面前的楚風。
別看楚風一身的平民布衣,在她們的眼中,如同寶玉蒙了塵,絲毫掩飾不了脫俗的氣質。
她們總感到對方除了樣貌和武功不俗外,身上總有種說不出的氣勢,讓人無法小覷。
楚風這時從沉思中總算醒轉了過來,他抬頭看了看這些食客,就要轉身離去。
這時他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低下身在東霸天的屍體上又是一陣摸索。
楚風很快便摸到一錠沉甸甸的金子和幾錠銀兩,在手裏掂了幾下後放入懷中,這才有些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他並沒有馬上轉身離開,而是清了清嗓子,對着大堂內錦衣玉食的客人們激昂地說道:
“我叫楚風,是專門替汶城百姓除暴安良的遊俠,今天東霸天的死是罪有應得,還請大家不要害怕!”
說完后,他學着古人抱拳一禮。
按照他的想像,話到此處,下面就應該響起熱烈的掌聲才對。
可是眾人默默無語,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一樣,有不解、害怕,也有興奮與冷漠,但更多的目光好似看一個傻叉.
沒有人接話,更沒有熱烈的掌聲!
此時的楚風似乎有些凌亂了,欲言又止,只能默默的向外走去。
他出門時暗暗的安慰自己,只要這樣俠義的事情做多了,自然而然普會受到百姓的理解與擁戴。
這種精神勝利法,往往會在人的低谷時,瞬間鼓舞了自己的士氣。心情好點的他,又準備去尋另一位南老鬼的晦氣。
待楚風走後不久,整個酒樓頓時又變得活泛了起來。
“呸,狗咬狗,裝什麼大尾巴狼。這年頭哪還有什麼俠義之士!”
一個男客將手中的酒重重地砸在桌面上,神情不屑地說道。
“唉,汶城的兩大惡霸看來又要換人嘍,喝口酒都不安生,什麼時候能有個消停的日子啊?”
另一年老的客人臨走時,有些感嘆的說著。
看着地上的屍體,酒客們中的女眷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如果這時不喊叫幾聲出來,好像自己不夠淑女與柔弱。
於是在陣陣起伏不斷的尖叫聲,和催促的報官聲中,躲在暗處看熱鬧的店小二,開始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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