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神秘密道
秦小樓也覺得有理:“確實不能放過他。”
她心有餘悸,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腹部。
短短的時間,她差點就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不,還不止,她那還未出生的孩子還安全嗎?
她看着墨輕寒眼中熊熊烈火,把勸說吞了進去。
她緊閉着雙眼,苦笑一聲,如果真有事,那麼剛才她就已經失去了。
只要保住他們,就是最大的幸運。
黎光明喪心病狂,已經徹底失去理智,這次他能綁架恬甜,下次誰知道會不會直接撕票?
墨輕寒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讓他清醒了一下:“一起去追。”
他站起來,朝黎光明消失的痕迹走去。
秦小樓心裏掙扎了一下,她可以先不去醫院,但是他必須去醫院,血這麼流,難道還能無盡?
墨輕寒壓住她的手,緊蹙着眉頭,一日不除黎光明,他一日不能安心。
他顧不上理論,循着蹤跡查看了一遍,若有所思:“估計他們往那裏跑去了。”
秦小樓訝然,墨輕寒指的方向是遠處的一座荒山。
那裏和追去的方向完全相反。
她有些疑惑,黎光明留下的痕迹還算明顯,為什麼墨輕寒那麼努定?
墨輕寒沒有解釋,隨着鮮血的流逝,他的腦子慢慢地遲鈍起來,有些昏沉沉的。
他不信那麼狡猾的黎光明,會不懂得聲東擊西。
故意留下那麼明顯的痕迹,想要把他們引到哪裏去?他偏偏不上當。
他用剩下的力氣吩咐道:“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他面上不露聲色,裝作若無其事,溫柔地看了看秦小樓。
可能是腦子遲鈍,影響了他的判斷,他的手下就算把那座荒山搜了一個遍,也查不到蛛絲馬跡。
山半腰處有一座木屋,破敗不堪,好似荒廢了許久的獵人小屋。
手下警惕地靠近門,如雷霆閃電般伸腿踢開木屋,飛速後退。
並無異常。
腐朽的木屋在牆壁上震蕩了幾下,不堪重負地發出卡彭卡彭的聲音。
小小的木屋結構簡單,站在門外就可以一覽無餘。
木樑上還張着幾張蜘蛛網,蜘蛛不動聲色,靜待獵物入網。
地上鋪了一層灰,很久沒有人打掃了。
屋子還破了幾個洞,山風從裏面灌出來,涼颼颼的。
墨輕寒臉色蒼白,踏入小木屋。
秦小樓擔憂地看着他的傷口,滿腹抱怨。
這個小木屋還有什麼好看的?難道自己的身體還比不上它重要嗎?
整個小屋最多也不過十幾平方,幾步路到頭。
墨輕寒敲敲打打,甚至還蹲下身子仔細檢查。
胳膊的傷口一再拉扯,殷紅的鮮血再次浸濕布料,墨輕寒眼前一黑。
他晃了幾下,穩住身子,表面沒有泄露分毫。
秦小樓本來就擔心他的傷口,如果讓她知道他在逞強,肯定又要哭了。
敲擊到某處,地板下傳來空空的聲音,和其他地方明顯不一樣。
他沉思道:“這裏恐怕有一處密道。”
他起身讓開,點頭示意手下打開。
沒過多久,手下就在床下找到密道的開關。
狹小而漆黑的密道,就展現在大家面前,七彎八拐不知道去往何方。
墨輕寒壓抑住心中的激動,正要進入的時候,他的臉色猛地一變,劇烈搖晃了一下。
秦小樓衝上來扶住他,焦急地詢問:
“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傷複發了,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
她一摸墨輕寒的胳膊,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
傷口處流出來的汩汩鮮血,在暗紅色的布條上在留下斑駁的痕迹。
她急的快要哭了,自責沒有強制墨輕寒去醫院,這中間傷口不知道崩裂過幾次了。
人體的血哪有那麼多可流?墨輕寒還不在意自己的身體,這可是會造成死亡的!
墨輕寒微笑着,想要告訴秦小樓自己沒事。
然而他囁嚅的嘴唇,聲音很是微小,眼前的黑色越來越重,腦子像斷線一樣。
忽然,墨輕寒身子軟綿綿地倒下。
秦小樓哭泣道:“回去,把他送到醫院!”
墨輕寒徹底地暈了過去,秦小樓手放在他鼻息下,微弱的幾乎感受不到。
秦小樓幾乎要哭暈過去,最壞的情況在她腦海中浮現。
天塌地陷,為什麼她沒有早點發現墨輕寒的不對勁?為什麼她要猶豫?
如果墨輕寒真的出事了,她也不願意獨活。
她絕望地握住墨輕寒的手,一再催促司機開得再快一點。
“墨輕寒,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你醒過來看看我啊。”
豆大的淚珠,一滴滴浸濕衣服。
恐懼攫取了她的心臟,不安在沒有結果的猜想中滋長。
她喃喃自語:“你一定不會離開我們的,恬甜還等着你回去呢。”
她摸着他有些微刺的短髮,心中一陣疼痛。
她心中永遠高大威猛的男人,現在卻露出這樣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樣。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醫院啊?心中的焦慮像是欲噴薄的火山。
早就接到信息的護士醫生,在外面嚴陣以待。
他們用擔架迅速抬下墨輕寒,秦小樓就跟在後面跑。
到了急救室,冷冰冰的大門轟然關閉。
秦小樓的手,緊緊握在胸前,似乎要抓住那僅余的一點溫度。
她哭的泣不成聲,絕望的嘶吼。
紅燈如血,讓她想到墨輕寒身上的那些鮮血。
她討厭醫院,然而卻不得不一次次的來到這裏。
周圍隱秘地傳來同情的目光,能夠來到這裏的家屬,誰會不感同身受呢?
秦小樓雙手合十,在心中瘋狂的拜各路神明,希望他們能聽到她的祈禱,保佑墨輕寒平安無事。
墨輕寒那些強大,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經歷了那麼多風浪,沒有什麼能夠摧折他,即使是死神也不行。
再恐怖的傷口,她都見過,這次只不過是胳膊受傷,沒有及時醫治他才脫力,一定是這樣的。
時間滴滴答答,秦小樓坐立不安。
大門打開,她緊張地沖了上去,抓住疲憊的醫生:“醫生,他是不是沒事?”
醫生面無表情:“你是裏面病人的家屬?”
“對啊,我是他的妻子。”秦小樓着急地說道。
醫生拿出一份文件:“簽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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