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抉擇
擂台邊，楊老和黃老頭說著什麼，剛好也從擂台上下來。看到雨涵和十三，黃老頭笑了笑，走到十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沒事不要一個人到處亂跑啊！”
看着這黃老頭，十三感覺和雨涵灌輸的思想大不相同。沒來得及多想，那黃老頭卻已經走遠了。雨涵還想說些什麼，看到楊老的手勢，終究忍住了。
“爺爺，您到底是什麼打算？”回去的路上，看到四周無人，雨涵問道。
“我不知道黃老頭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有一點，所有的事情應該都讓四國知道了，因此，我能做的就是盡量從四國手上多要一點東西。”
“那式訣？”聽到楊老這麼說，十三這樣問到，這是他現在最關心的東西。
楊老停下了腳步，看向雨涵：“那四人你把握怎麼樣？”
“單打沒有一人是我對手！”雨涵的回答很是自信。
“那就拿下式訣！”楊老的語氣中透出堅毅。聽到楊老的話，雨涵也點了點頭不過又想到了什麼似地。
“要是我贏后黃老頭不給式訣怎麼辦？”
“他的目的是用你來對付劍皇，他不會不給！”
雨涵和十三同時一愣，雨涵還好，十三的頭一下子就大了，理智也失去了一半，就那麼吼了出來：“那您還讓雨涵參加？”
“我能怎麼辦，今日之後，只要劍皇出關，她一定知道雨涵之事，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劍皇出關之前讓雨涵有能和劍皇比試的資本。”聽到十三的話，楊老突然回頭，聲音很是低沉。
十三沒有說話，就那麼一拳向地下轟去，此時，他變強的衝動是那麼的劇烈，掩蓋了一切。甚至眼睛裏都出現了一絲血紅。
“黃老頭怎麼會知道雨涵赤子劍之事？”一手撐着地面，十三問道。
“天門最擅長之事乃是推衍天機，知道這事不足為奇。只是黃老頭在這個時候動手想必是發現了什麼”這樣回答，楊老動了身。
天機！當聽到這兩個字時，再想想和黃老頭相見時的那句話，十三突然明白了什麼。
“雨涵，你先走吧，我一個人靜一靜！”起了身，十三看了看身後。
看着十三的樣子，雨涵有點不放心，不過還是點了頭，跟上了楊老的步伐，她知道十三心裏的難受，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窩囊。看着只有雨涵一人跟上來，楊老嘆了口氣，十三難受，他又何嘗不是。他的選擇也很是無奈，畢竟，劍皇與他也是有着滅門之仇。
直到雨涵和楊老走遠，十三還是站在原地。他在想剛剛黃老頭的話，一定會有用意。不要一個人外出肯定是要自己有一個單獨見自己的機會，至於地點，十三真的想不到其它信息。拍了一下身上的塵土，十三的手就那麼定住了。他記得，黃老頭拍了他三下。三，山。十三飛快的向兩村後山飛去。
到了後山，上了那座標誌性的峭壁，看到遠處的人影，十三停住了腳步。
“不錯，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我還以為你要讓老頭子等上一個晚上呢！”那人影轉身，滿臉的笑意，顯然很是滿意。
“不知黃老前輩所做為何？”十三不敢大意，雖然知道自己不是黃老頭的對手。
“不要緊張，我叫你來只是為了給你一樣東西。”黃老頭依舊是那種笑容，然後丟給十三一本書。
接過書，十三目光一凝，赫然看到了式訣二字。饒是十三，也一時之間有點懵，眼前這位老人到底唱的哪出？
“你對劍皇恨之入骨吧！”淡淡的聲音從眼前這位老人口中說出，讓十三收起了這本書。
“前輩所為到底為何？”十三知道眼前這位老人應該知道自己的過往，但對往事，在報仇之前，他是絕對不願意提起一丁點。
“你這眼神應該給劍皇，不要給我，我只是提醒你好好利用你手中的劍，十天之內領悟力氣式三部功法，否則，你將永遠沒有報仇的機會！”說完，十三便看到老人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十天……”看着眼前消失的老人，十三這樣呢喃，然後對着頭頂一掌拍去。
一口鮮血從十三的口中噴出。此時的十三已經和剛剛有了很多的不同，感覺全身多了很多的戾氣。
“對不起了，雨涵！”這樣說著，十三就這樣盤坐了下來，開始練起了氣引。
其實楊老幫十三打通全身經脈的時候就已經幫十三疏通了體內的氣機，對於氣引十三隻需要熟悉就好了，因為它真正強大的是學習之後能夠更快的恢復和更好的與天地自然溝通而悟道入意。
足足花了一個時辰，十三才完成了一個周天，而後越來越快，配合之前所練的力意，十三有一種突破瓶頸的感覺，卻被他強行壓下來了。因為他找不到自己的道。
到底是無情，還是有情。如說無情，他放不下雨涵，如說有情，他更放不下自己的仇恨。睜開眼，一陣搖頭，天色已經晚了。
回到家時，楊老和老張在談論着什麼，雨涵坐在一旁，看到十三，走了過來卻皺了眉頭：“憨頭，你怎麼了？”
此時楊老和老張也似乎發現了十三的不對勁，走了過來。
“小子，你身上戾氣怎麼突然這麼重？”抓住十三的肩膀，老張問到。
其實十三回來時就料想到了這樣的結局，於是看向楊老說到：“楊老，您知道的，我一時沒有壓制住。”
沒有說話，楊老抓住十三的手，十三感覺到了楊老在幫他壓制那股戾氣。良久，楊老放開，嘆了口氣。
“你身上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還有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楊老的這句話讓所有的人呆住了，一時間，空氣有點凝固。
“雨涵，你想知道嗎？”良久，十三看向了雨涵。
雨涵一時有點發愣，這個憨憨的人，會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是看着十三的眼神，那眼眸里的悲傷與怒火，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她點了點頭。
“我願意分擔你的痛苦？”
十三一聲苦笑，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