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白金烏摑掌府尹
且說,白金烏聽梁先生這麼一說,也就放棄了反抗,任由那兩個士兵把他五花大綁。
胖官來到他的跟前,拍拍他的小臉,說道:“我讓你還敢多管閑事?走!”
只見他們壓着白金烏來到了樓將軍的面前,只聽那胖官說道:“見到樓將軍,你還不趕緊跪下!”說完,就讓士兵去摁他下跪。
“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不會跪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梁先生說道。
樓將軍聽到聲音,才抬頭看了看,原來說話的竟然是一位白面書生。不過從他的口氣里能聽得出來,他是一個不畏強權的好漢。
這時樓將軍說道:“肥波!我讓你把人給我叫來問話,沒有讓你把他給五花大綁呀?”
“樓將軍,是我理解錯了!”肥波點頭哈腰的說道。
“還不快點鬆綁!”樓將軍說道。
只見那肥波趕緊吩咐手下,去給白金烏鬆了綁。
這時樓將軍走到了白金烏面前,說道:“這位小兄弟,讓你受驚了!”
白金烏不領情的說道:“哼!我犯了什麼法?讓你們這般對我?”
樓將軍看了看肥波,然後說道:“殷大人,你來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吧?”
“是!樓將軍!”肥波上前答道。
“還是我來說吧!我怕有些人添油加醋!”白金烏說道。
“你!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這位樓將軍,就是咱們天丈國大名鼎鼎的防務大將軍樓破軍。他是今年的“科考檢察官”,手中有“尚方寶劍”。而這位,就是咱們大岳城府尹殷餘波殷大人。”樓將軍的一個副官,他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所以就出來說道。
由於他的聲音比較大,在那邊排隊登記報名的書生,也都投來了驚訝的目光。
在白金烏被抓走的時候,梁心惠他並沒有跟過來。第一,他是覺得白金烏沒有犯多大的事,應該沒事,所以就沒有過來。第二,他也是不敢跟過來,怕官兵給他定一個妨害公務之罪。
當他聽到那副官說道“防務大將軍”、“科考監察官”、“尚方寶劍”、“大岳城府尹”之時,他控制不住了自己的腳步,趕緊走了過來。
就在這時,白金烏向那副官說道:“我一個也不認識!”
“你!”那副官氣的臉色發紫,右手握住劍柄,他真想一劍殺掉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一旁的梁先生可是嚇了一跳,他以為那副官要殺人,嚇得渾身顫抖。心裏想道:完了!完了!這下白兄弟可要完了。
沒想到那樓將軍說道:“休得無禮!趕緊把劍收好!不認識我的人多了,這並不奇怪!”
其實,樓將軍看到白金烏那股天不怕地不怕勁,他就想起了當年的自己。因為這不畏強權的本性,他這一輩子可沒有少吃苦頭。不過,他喜歡眼前這位少年,他神情堅定,面無懼色。
一旁的肥波,恨的牙根直痒痒,他哪裏受過這種窩囊氣?這小子竟然這麼的橫,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真是一個愣頭青,等着吧,老子早晚要收拾你的。
樓將軍繼續說道:“小兄弟!那你就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麼吧?”
只聽白金烏說道:“我看到後面還有好多人在排隊,然後就催他快點登記。他就說:老子想快就快,想慢就慢,哪裏用得着你管?不是顯我慢嗎?老子還不登記了呢,看着急的是哪個龜孫子?”
樓破軍看了看肥波,肥波趕緊過來辯解道:“樓將軍,你不能只聽他的一面之詞,你不知道他當時的語氣,他就是在用命令的口氣給我說道:你能不能快點?這小子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真的不知道天王老子是誰了。”
樓將軍說道:“好了!好了!我以為多大個事呢!我本來是在城樓之上巡視呢,看到了這邊鬧轟轟的,就過來看看,原來就是這點小事呀?”
“樓將軍,這可不是小事,這小子他目無王法,心無紀律。斗敢以下犯上,挑戰本官的權威。”殷餘波說道。
“你有什麼權威?你就是太宰府的二公子吧?你就是十五年前考上的狀元吧?現在是大岳城府尹,官三品。是也不是?”白金烏說道。
“嗨!你小子還說不認識我,現在倒是說的這麼清楚?你所說的正是本官。”殷餘波說道。
“你爬的挺快呀?你仗着老子是太宰,就能考上狀元?你有個好老子,就能爬的如此之快?你說的王法何在?紀律何在?”白金烏說道。
眾人愕然,誰也沒有想到白金烏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樓破軍沒有想到,梁心惠沒有想到,殷餘波更沒有想到。這話要是在平時,大家也只能藏在心裏埋怨幾句,誰還真敢在這殷家二公子面前說起?
這白金烏真是瘋了,或者說他本來就是二。這話能當面給人說嗎?並且是同着這麼多人的面。
只見殷餘波說道:“怎麼?你羨慕啦?你有本事你也去生個好爹呀?”
“我不羨慕!我是在鄙視你們這些“啃老族”,你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到最後還要比他人高上一等,憑什麼?”白金烏說道。
“憑的就是我有先天獨厚的條件,你有本事讓你爹也當太宰去呀!”殷餘波說道。
“什麼狗屁得天獨厚的條件,說白了就是你有一個好爹!你要是沒有一個好爹,還不一定有我們混得好呢?”白金烏說道。
“我有好爹怎麼啦?你羨慕呀?”殷餘波說道。
“我才不羨慕呢!人要靠自己勤勞的雙手,得到的才會心安理得。我是為了成千上萬的書生不平,我是在為這不公平的現象鳴冤!”白金烏說道。
一旁的樓破軍將軍,他一直沒有說話,他倒要看看這位少年,該怎麼去對付這個大岳城府尹。他為白金烏的膽識點贊,他為白金烏的行為讚美。就是換作自己,也不一定敢這樣的當面去質疑殷餘波。
他暗自為白金烏加油,但他並不希望把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他只好說道:“白公子,你怎麼敢斷定殷大人的狀元,就是因為他的爹爹才考上的呢?”
“我既然敢說,就一定有依據。你看,這位是梁心惠先生,他參加了十二次的科考,都沒有考上。第八次考上的就是太宰大人的二公子殷餘波。”白金烏說道。
“是的!科考十二次是挺多的,那你也不能因為他考的次數多,並且回回都沒有考上,就能懷疑殷大人的狀元來路有問題呀?”樓破軍質疑道。
“僅僅這一條,是不能說明問題的。可是,第九次考上的是殿閣大學士的三公子蕭仁志,第十次考上的是掌鑾儀衛事大臣的公子胡飛,難道這都是巧合嗎?”白金烏說道。
白金烏說出了大家的心聲,不過大家卻為他捏了一把冷汗。這樣的話,只有“鬼”才敢說,反正正常人是不敢說的。
“這不是巧合,這是必然。他考不上是他沒有本事,管我屁事?如果每個參加科考的書生都能考上的話,那狀元還有什麼價值?”殷餘波說道。
“他沒有本事?難道你有嗎?要不咱們當面打個賭,你們各寫三篇文章,咱們到底看一看誰沒有本事。”白金烏說道。
“我是大岳城府尹,憑什麼要給你們這些下賤之人比?你讓我比我就比呀?那樣的話我也太沒有面子了吧?”殷餘波說道。
“不敢比那就是認輸!”白金烏說道。
“認輸就認輸!你還能拿我怎麼樣?難道你還要撤掉我的大岳城府尹不成。”殷餘波說道。
殷餘波是大岳城的府尹,他只所以在這裏給白金烏鬥嘴,那是因為他礙於樓將軍的面子,不然,他早就把白金烏給抓起來了。
樓將軍看二位吵的不可開交,並且難解難分。於是他出來說道:“二位都別在這鬥嘴拌舌了,我看現在天色也不早了,白公子你趕緊去登記報名去吧!要不然,他們也就該下班了,你要是登記不上,就參加不了這次的考試。”
梁心惠趕緊上前拉住白金烏,向樓將軍施禮道:“多謝樓將軍提醒,我們這就去辦理手續。”說完就要離開。
這時殷餘波不幹了,只見他說道:“想走?他污衊本官,還妨礙我的公務,本官還沒找他算賬呢!”
“你想怎麼算賬?儘管來吧!”白金烏說道。
梁心惠聽他這麼一說,嚇得要死,趕緊上來給殷餘波道歉:“殷大人,這是我兄弟,他腦子一根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他吧?”
“給我滾一邊去!他必須給我道歉才可以!你他媽算哪根蔥?”殷餘波一把把梁心惠推開說道。
他完全忘記了樓將軍還在,把他以往那種囂張跋扈的氣焰,此刻暴露得一覽無遺。
白金烏哪裏害怕他這個,他看到梁心惠被他推開。先是扶起倒在地上的梁心惠,然後來到殷餘波面前一巴掌下去,正好打在殷餘波的臉上。
他為什麼能這麼順利的打上,第一,殷餘波平時囂張慣了,他沒想到白金烏敢過來打他。第二,樓將軍也是大意了,他沒想到白金烏這位白面書生,能動手打人。第三,殷餘波的侍衛也沒想到白金烏會打人。
這一巴掌下去,殷餘波後退了兩三步,才站穩了腳步。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流血了不說,還掉了一顆牙齒。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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