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殷餘波傾囊獻計
且說,殷家父子在密謀破壞科考之事,正所謂:蛆菌戀爛腐,蚊蠅愛亂臟,蜻蜓喜蓮菏,蜂蝶歡蕊香。
“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已經有了主意。不要再賣關子了,趕緊說出來吧!”殷中海說道。
“這多虧了我的智囊,他鬼點子最多,早已經給我想好了對策。”殷餘波說道。
“你說的是殷獻吧?他還能稱得上是你的智囊?我看他就是一囊壞水!”殷中海說道。在他眼裏,殷獻就是一個十足的馬屁精、跟屁蟲、王八蛋。他最瞧不上這種人,一肚子的壞水、滿臉的陰笑、滿口的胡言。
真是:小人之中有小人,卑鄙之上最卑鄙,流氓群里有奸詐,無賴之中恨霸痞。
“父親!您對他有偏見,什麼叫一肚子的壞水?他在我的身邊經常出謀劃策,也就是只有他,才能給我們需要的答案。這不,我正要說的錦囊妙計,也正是他給出的,我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殷餘波辯解道。
“好了!好了!就算我對他有偏見好了吧?你還是趕緊說吧!”殷中海說道,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討論殷獻上,他迫切需要妙計,需要一個答案。
“我的妙計就是“火攻”!”殷餘波簡潔明了的說道。
“什麼?火攻?這是什麼錦囊妙計?這裏又不是打仗,你是在開玩笑嗎?”殷中海一連串的問道。
“我沒有開玩笑,就是火攻,這裏雖然不是打仗,但它勝是打仗,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更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搏鬥。”殷餘波說道,他似乎已經看到了火光,看到了搏鬥。
“這裏可是京城,是在天子腳下,弄不好,非但燒不到別人,反而會讓自己惹火燒身。”殷中海說道。
“只要我們計劃周全,定能確保萬無一失。”殷餘波說道。
“守衛的人員可是樓破軍,在考試成績還沒有出來之前,他的警覺性一定是最高的。”殷中海說道。
“要是等成績出來,我們不就更加被動了嗎?他警惕性再高,他也有吃飯睡覺的時候,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殷餘波說道。
“那你就說說看,看你的計劃是否可行?”殷中海說道。
“你仔細想一想,在樓破軍的衛隊裏面,就沒有一個咱們能利用的士兵嗎?你再想一想,在孔耀庸的隊伍里,就沒有一個可以擊破的人員嗎?”殷餘波說道。
“樓破軍的衛隊是他親自挑選的士兵,孔耀庸的隊伍是他親自選擇的學士。那個個都是銅牆鐵壁,人人都是忠心耿耿呀!我看是很難擊破。”殷中海說道。
“很難擊破不代表不能擊破,只要我們肯花心思去研究,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殷餘波說道。
“就算我們肯去花心思,可是時間也是來不及的呀?等我們研究出方案了,估計一切都晚了。”殷中海說道。
“父親,你是天丈國的太宰,是皇上身邊的第一智囊,能為國出謀劃策,為民憂心操勞,怎麼到了這件事上,你卻變得沒有了主見?”殷餘波問道,他甚至懷疑是不是父親老了,腦子越來越遲鈍了。
“我的主見多的很,可那都是我的,它永遠成不了你的。我現在是在考你,也是在有意鍛煉你,你還真以為我老糊塗啦?我還沒有到那個份上。我總有一天會離你而去的,就憑你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樣,怎麼能讓我走得安心?”殷中海說道。
“哦?原來你是在考我,算了,那我不說了,還是按你的意思來吧!”殷餘波說道。
“沒有出息的傢伙!什麼事情都讓我給你出主意,那等我不在了怎麼辦?”殷中海有點生氣。
“你不在了,不是有殷獻的嗎?他可以給我出主意呀?”殷餘波說道。
“殷獻,殷獻,你就知道殷獻!你要自己長長腦子,而不是光想着依靠別人。你所依靠的人,總有一天會離你而去,到那時候你該怎麼辦?”殷中海訓斥道。
“如果沒了殷獻,那還會有張獻、李獻,只要我有錢,找個出謀劃策的人還不容易?”殷餘波辯解道。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看你肥成什麼樣了,如果有了錢沒有了身體,那錢又有什麼用?”殷中海說道。
“父親!你今天來是訓斥我的嗎?咱們是不是應該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正事?”殷餘波說道。
殷中海一聽談正事,也就壓了壓自己心中的怒火,平靜了一下心情,心想:我怎麼就生了一個這麼傻的兒子?真是:富貴養膘不養腦,貧賤養腦不養膘,如若富貴沒有腦,寧可貧困不要膘。
“你接著說吧?到底如何火攻?”殷中海無奈的問道。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缺點,哪怕是銅牆鐵壁,只要我們有水一樣的鑽勁,也會滲透它們所有的空隙。”殷餘波說道。
“突破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那就由你來辦理吧!”殷中海說道。
“其實,我已經突破了,並且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一個正是樓破軍的衛隊隊員,另外一個是孔耀庸的隊友之一。”殷餘波說道。
“看來我真的需要高看你一眼了,這麼棘手的事情,你就能辦得到,真是了不起!”殷中海為他豎起了大拇指。
殷餘波有點得意,繼續說道:“從小,你就總是只會看到我的缺點,根本沒有關注過我的優點。這也就造成了你意識上的誤導,這種現象叫做“壞念優先”。逢事,你的偏見就會佔據上風,即使有優點也會被它給掩蓋住了。”
“我承認,這是我們每個人意識上的缺點,先入為主嘛!為什麼人們都說第一印象很重要呢?因為第一印象能給我們先入為主的定格,這種定格會影響我們以後對人評價,甚至會伴隨人的一生。”殷中海分析說道。
“這種意識上的弊端,毀掉了多少人的人生!你就拿我來說吧!你一味地否定,造就了我對自己的懷疑,釀成了我自信的傷失,鑄就了我最後的自暴自棄。無論我怎麼的努力,最後得到的總是批評,乾脆我就不努力了,最後的結果一樣。”殷餘波終於說出了積怨已久的委屈,今天終於說出口了,反而輕鬆了不少。
“你說的有點道理,只可恨我工作太忙了,對你總是恨鐵不成鋼,只知道一味地“管”,缺忽略了心細地“教”,才釀成了你叛逆的心理。”殷中海說道。
“你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很感動,真心希望你以後夠用愛去感化你的子孫,而不是用恨去棒打你的後代。”殷餘波說道。
“你都這麼大了,我就是想棒打也打不到了呀!”殷中海幽默的說道。
二人相視一笑,從此煙消雲散,恍惚以前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真是:印象源於初,恩怨積於久,不是不可丟,唯笑泯恩仇。
“越說越遠了,你還是接著說你的計劃吧!你是怎麼突破的那兩位人員?”殷中海話鋒一轉,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
“哦,我第一個突破的是樓破軍的衛隊隊員,他名叫狄焱慶,人稱“髯面松獅”。他本是皇宮北側門的一個門衛,由於看家護院像松獅犬一樣的忠誠,再加上他滿面虯髯,所以有人就給他送上了一個外號,都叫他“髯面松獅”,不知道的人乾脆就叫他大鬍子。”殷餘波說道。
“你剛說的這“髯面松獅”,他看家護院像松獅犬一樣的忠誠,既然他已經被樓破軍選用了,那他還會對咱們忠誠嗎?”殷中海擔心的問道。
“這個你放心!既然他能因忠誠而被樓破軍選中,他同樣也會因忠誠而被我們利用。”殷餘波信心滿滿的說道。
“這個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他是忠誠的,那他就不可能服務於雙方,你一定要百倍小心,別把事情搞砸了。”殷中海提醒道。
“我抓住了他的軟肋,由不得他不聽我們的使喚。”殷餘波說道。
“軟肋?”殷中海疑問道。
“對!就是軟肋!他一家老小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上,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人們僅知道他:滿面虯髯蓬鬆,扭轉身段如熊。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念有一家妻小,看家護院忠誠。這裏的“念有一家妻小”就是他的軟肋,所以我派人把他的一家老小給接到了府里,暫時好生養着。”殷餘波說道。
“好!好!好!這下我就放心了。那你突破的第二個人是誰?”殷中海說道。
“這第二個人你是最熟悉不過了,他雖然表面是孔耀庸的隊員,可他私底下早已經是咱們的人了!”殷餘波說道。
“你說的這個人是誰?”殷中海急忙的問道。
“是周顯祖!”殷餘波說道。
“啊?怎麼會是他?”殷中海驚訝道。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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