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費家父子不和,起因竟是……?##父子大戰為哪般?男媳能否進家門?##驚!兒子帶對象回家,竟引發家庭大戰。##嘆,堂堂醫學博士,也阻止不了兒子的劍走偏鋒,只能跳樓以死相逼?#悲,男星為愛借腹生女,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倫喪?#

……

營銷號跟安裝了病毒軟件似的,瘋一樣的看圖[照片]編故事,居然也能編的有模有樣,就跟□□十年代的倫理劇一樣,標題上都帶着中老年家長里短的唏噓風,有着不點開看一看會睡不着覺的戳心感。

極具渲染鼓動力。

任冬都要哭了,萬料不到他哥居然還有上社會新聞的潛質,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把好好的一則明星逸事小摩擦,愣給整成了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閑聊談資。

破了娛樂明星入不了家喻戶曉的八卦事件,接地氣到連沒牙的老太太都知道男男戀要絕後的傳聞。

影響力極壞,名聲也在搖搖欲墜。

上一次被全民議論的某星,到現在都沒把屁股擦乾淨,人們一提到他,就是“哦~我知道,就是那個被老婆堵了門捉女乾的誰誰誰……”黑歷史造的復出兩回都沒成功,依然走在一出鏡頭就挨罵的境地。

慘之又慘。

他慌的連撲帶掐,也沒能止住星火燎原的趨勢,話題樓仍一騎絕塵的往上竄,路人甲乙丙丁陸續加入戰場,把好好一個娛樂明星的普通家庭事件,上升成了兩性對立,男男結婚能否穩定家庭和社會的道德責任問題。

很高超的帶節奏手段,非常明顯的資本運作痕迹,幾乎不用思考,費遼就知道是誰出手了。

《趙宋》的翻車,讓藏在後頭的手憋不住了,而作為掀翻這條船的推手之一,槍打出頭鳥,他自然首當其衝。

甭管背景有多強大,敢破圈動蛋糕,就要承受資本反噬的最後一擊。

反正都要魚死網破,不如破的更徹底些,如果挺而走險能拉下一個滿冠影帝,那也是將死之人的勝利吶喊。

有種想要殺一敬百的威懾力,更是警告圈內想要伺機而動的投機者。

不管有沒有牽連進《趙宋》洗錢案,餘下的資本倖存者都不會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屬於自己的圈層被打破,他們想要保持地位和話語權,就必須要為這次的事件定個基調。

除了害群之馬,卻也不會輕易放過揭露者,有的是手段讓敢挑釁的人得到教訓,哪怕有背景有實力,他們也敢搞一波。

有本事不怕死的儘管來試試。

說白了,就是在為資本找顏面,用費遼殺一敬百,強行挽尊。

費遼的實力和背景,能幫他們省一波麻煩,能擋住很多蠢蠢欲動者,算是塊極好的擋箭牌和磨刀石。

而最重要的是,讓他們有了能來拉關係,化干戈為玉帛的機會。

所謂不打不相識,就是這麼來的。

所以,事件一升級,費遼就知道任冬處理不了這種事情,也不是他的手能夠得着的圈層,因此,倒也沒怪他的公關能力,只是告訴他,如果有人遞話來請他吃飯,別答應的太爽快,能抻就抻一下。

他的身份,擺明了幕後操手不會做的太絕情,勢必會用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來拉攏和安撫他,然而,這種手段在他看來就是可笑的訓鷹手法,而他,最不怕和這種人對頂。

老費同志訓他,可比這些人狠,卻也沒能真把他給訓服了。

他天生反骨,就是家人越希望他幹什麼,他越不幹什麼,總之不會那麼輕易的順從人意。

費遼的骨子裏,根本上就隱藏着一種叛逆。

當沈白鄞一次次上熱搜,卻仍罵多誇少,黑比粉多時,他就隱隱的產生了一個想法。

現在黑他的人有多少,以後粉他的人就有多少,他要把沈白鄞推上位,把所有排斥他的人的臉全給打腫,哪怕用自己的前途作賭,他也勢必要讓那些人嘗一波真香定律。

而現在,這個機會來了,被那些自以為聰明,既想當女表子又想立牌坊的資本送到了他手上,不利用一波,都對不起他的背景。

老費同志和花敏女士雖然不是對好父母,但個人能力卻毋庸置疑,讓他在與資本對盤時絲毫不虛。

但沈白鄞並不知道他的打算,看着層出不窮的黑貼皺眉,“任冬在搞什麼?怎麼不壓?”再這麼放任下去,費遼的名聲就完了。

兩人此時正守在小別墅里的二層樓上,從省軍醫院拉來的醫生正在給花敏女士檢查身體,費政昇同志守在一邊,臉色黑如鍋底,渾身冒着要爆走的氣息,讓來看診的醫生戰戰兢兢的額頭冒汗。

費遼和自己老子並無交流,兩人還處在互看不順眼階段,都有各自的愛人要維護,他才不會在這個時候上去找不痛快,索性拉着沈白鄞去了旁邊的小卧室里休息,至於抓到的那幾個人,自有他們的去處。

沈白鄞反而沒有他淡定,畢竟是他一句話把人給氣暈的,且對方還是個老太太,他有點,怎麼說呢?就像是和婆婆爭搶兒子(丈夫),結果導致男方家庭破裂的罪惡感。

處於三個有血緣關係的人群里,讓他有種被排斥在外的不安全感,不知道診斷結果出來后,他身邊的這個男人還會不會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這邊,又或者嘴上說著不怪,心裏卻在怨他不敬重他的父母親人。

這就是沒受過家庭溫暖和在正常的家庭環境裏長起來的人的弊病,從不以僥倖的心理來對待即將出現的矛盾或問題,眼裏不帶沙子的想要掐斷一切不確定因素。

沒有百分百的信心能讓他放下戒備,他就不可能把自己全交待出去。

這就是他和費遼保持若即若離,又偶爾會處於熱戀當中的矛盾心理變化。

沈白鄞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他在房間裏呆的忐忑,隔兩分鐘就想往門口去看看,畢竟年紀也那麼大了,看精神還有種偏執的緊張感,生怕那老太太一口氣性上不來就過去了。

那樣他和費遼,即使有Eunice這個紐帶在,怕也因此會心生嫌隙,無法走到最後。

真真是又矛盾又糾結。

真不該回國。這是沈白鄞第N回後悔時起的念頭。

而就在他們與外界隔着一層網絡互瞄時,一個不知名的小號上po出了兩張沈白鄞面目清晰,背景陰暗,周圍擁立着許多人,個個臉上都帶着調侃哄鬧錶情的圖片,看酒牌上的字和照片里的人,分明顯示出了異國他鄉的情調來。

整體透着風流與不着調,要不是那張臉,很難讓人與沈白鄞掛勾。

過於放浪與嬌媚了。

然後照片一經上傳,風一樣的開始被吹上了話題榜,很多人摸着轉發連結過來,再驚嘆的轉發出去評論一波。

熱熱鬧鬧的#沈白鄞國外糜爛私生活#被搬上了熱搜廣場。

任冬感覺焦頭爛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帶着林靈及工作室的一群人連夜加班,想要將沈白鄞的黑詞條撤了,然而,就跟說好了似的,半個小時不到,又陸續冒出了N多個剛註冊沒多久的小號,然後在設置的同一時間裏,每個賬號都不多不少的各發兩張帶有沈白鄞面目的清晰gay吧照,且張張不同人,個個顯嬌嬈,把唯一不變模樣的沈白鄞襯托的又渣又浪。

林靈翻貼翻的臉都紅了,還要昧着良心罵是照片里的美人是醜人多作怪,故意要往她沈哥身上貼,可實際上從照片里的姿態來看,都是沈白鄞先動的手。

那撩閑的表情和熟練手法,叫有眼睛的人都不相信沈白鄞無辜。

除非眼瞎。

可任冬只能當自己眼瞎,一邊讓團隊聯繫營銷號,一邊買操盤手刪貼。

也是這一忙碌,讓他把費遼那邊的事放下了,暫時沒去管被帶起的搞事節奏,讓隱在幕後等費遼工作室出手壓貼,再作一波秀就戰術性收手的人僵住了。

沒達到預期的拱火,就跟褲子脫了卻沒能那啥一樣,愣生生給憋萎了,且像這種搞事到一半,對方卻不上勾,讓想製造不打不相識場面的手段梗在了半空中,只剩了打,沒留下識的勾子,在謀略者的眼裏,就是結仇,就是一次失敗的試探。

簡直如梗在喉,叫人吞不下咽不進。

費遼一直在關注對方的撒網動態,見他們被吊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還高興了一波,可等任冬的電話進來,再順着他給的連結點進去時,他才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黑沈白鄞的貼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刷新排名,且在有任冬事先壓下一波的操作下,反彈的根本不正常。

任冬在電話那頭是真真實實的哭了,“哥,黑沈哥的貼子發酵的速度不對,有人在後面搞事,我查過那些小號的來歷,都不是有後台的,本來我已經跟對方談好了價錢,願意買下他手裏的剩餘照片,可是就剛剛,突然就聯繫不上了,對方拉黑了我,並且給了我一個,有人十倍價格截胡的說法,老闆,對不起,我還是經驗太少了。”

任冬很自責,要是對方第一次開價的時候,他沒有想要抻對方一下,直接答應,就沒有後面的事了。

費遼很生氣,捏着電話咬牙道,“查,看看是誰搞事,別再想公關預算,在你沈哥的事情面前,我們沒有預算,聽懂了沒有?”

任冬被他吼的心慌氣短,再一次覺得自己在業務能力上的不足,憋足了氣力般恨恨回道:“哥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替你省經費了。”也是慣性思維讓他把對方當成了普通的敲竹杠者,這在娛樂圈裏並不新鮮,很多自謀體都是靠偷盜明星私隱過日子的,所以也就有了拉抻講價的餘地。

他唯一沒料到的,是中途會突然殺出個程咬金。

費遼也在想,腦海中過濾了一遍沈白鄞的仇家或對立者,然而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到底是誰會對他報有那麼大的惡意。

畢竟是消失了六年的前藝人,早過氣了,商業價值也幾乎全無,他想不通還有誰會來特意針對他。

沈白鄞則不太關心,看到是照片時還感嘆自己今非昔比,竟瞧着比從前老了許多,少年感不在,除了更顯魅力成熟,還有就是屬於歷經滄海的憔悴,有種不為人知的心酸。

我老了,歲月可真不饒人。

等看到醫生跟費父一起出來,兩人並排低頭說著話往大門外走時,他還悄悄的伸頭往樓下看了一眼,結果卻被敏銳的費父一眼抓包,逮了個現形,眉鋒凌厲的颳了過來,半點沒有面對費遼時的寬容。

也是,我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在費將軍的心裏興許跟勾、引他兒子的妖孽一樣,不是個好東西。

沈白鄞有些意興闌珊,從門縫裏看見花敏女士閉眼躺的安逸,於是整個人鬆了一口氣,悄悄的往後門口處退,想要偷偷的離開這裏。

費遼眼角餘光早注意着他的動作,一手捏着電話,一腳不遠不近的跟着他,不僅看到了老費同志刮過來的目光,也看到了沈白鄞那一秒變臉的心態,再加上網絡上鬧出來的風波,讓他的心情極度敗壞,怒火直冒,找着茬的要發泄出來。

他不能刺激病中的老媽,自然就衝著對沈白鄞不友好的老費同志去了,反正前頭剛打過,不差再來一場,“不用瞪他,沒練夠就再繼續,他是我的人,你不接受他,就也別來管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明天你們就走,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來。”這話說的明顯找揍,且作為兒子,半點不委婉的踩老子臉。

這叫費政昇同志怎麼能忍?

四名警衛員根本沒拉住,父子兩人就又砰砰砰的練在了一起。

至於沈白鄞,則被費遼塞了一部手機當做跘腳蠅,走也不是,留也不好,總不能幹看着兩父子為了他打架吧?

最後還是任冬的信息救了他,好歹轉移了一下注意力。

然後,從字裏行間裏了解了事情的全過程,知道了費遼上火的大約原因。

怪不得前頭捧着手機噼里啪啦按的不肯給他看,原來是事情沒有處理好,讓人用他的名聲攀扯到了他。

任冬,“哥,我收到了陸導代為轉贈的酒會邀請函,你說的那些人找來了。”

沈白鄞不傻,前後事情一聯繫,又在娛樂圈裏栽過跟頭,自然略微一想就知道了那些人的打算,這是想用他當雲梯來夠費遼,而從任冬的話里來看,費遼顯然也在等對方上勾。

他想幹什麼?

這一刻,沈白鄞壓下了直接詢問費遼的想法,知道他有意瞞他時起就不會在事情沒成的時候告訴他,於是,趁着手機在他手上時,冒充費遼與任冬對話。

【費遼:回了,告訴陸導,酒會就算了,敢動我的人,一切都沒得談。】

這其實也是沈白鄞的想法,他不願意費遼再為自己做出任何犧牲,他並不靠名聲過活,也早不是圈內人,所以,網絡上的圖片就算把他發酵成了千年渣渣,他也不在乎。

而任冬也沒對這條信息有懷疑,在他心裏,那些人確實動錯了人,明明能直接與老闆面談的事,非要扯上沈白鄞,老闆不怒才怪。

【任冬:好的哥,那我回了,這樣以後就不會再有人拿沈哥來試探你了,一次撂倒,以後能少很多糾紛[豎大拇指]】

【費遼:嗯,把態度放強硬點,別再給對方糾纏的機會。】

都是要臉的人,且資本大佬尤其愛面子,只要把怒火激出來,就是費遼事後想要補救,對方也不會順梯就下,必然要拉扯幾個回合才能坐下來談,可沈白鄞了解費遼,他不是能一直給人倒貼臉面的,他就算卑躬屈膝,也卑的是父母,屈的是家裏人,外人想要蹬鼻子上臉,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就在費遼還在跟老費同志練手的時候,沈白鄞不知不覺的就壞了他一樁安排,連陸導再次發來的信息,都被沈白鄞假借他之名給回絕了。

【陸導:真打算正面開杠?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啦!給老哥一個面子。】

【費遼:陸導,下次請您吃飯,但這次真不行,您知道,沈白鄞是我逆鱗,他們……】

【陸導:害,我懂了,知道了。】

一來一回,把本來能坐下來談的事情就這麼攪黃了。

只是,沈白鄞如果知道自己的一番動作,最後會導致那樣的結果,他肯定不自作主張。

過程雖然曲折爆烈了點,但結果,卻是費遼想要的殊途同歸。

……

也就和任冬結束對話十分鐘左右,本來已經熄了火的照片風波,又野火吹又生的颳了上來,且比前一次更為兇猛,直接就飆上了熱搜第一。

#震驚我全家,沈白鄞的後宮美男譜#

#費家父子反目,皆因沈白鄞不檢點#

#費沈二人的感情發展曲線圖,在線教你跨越階層飛升豪門#

什麼資本洗錢案?哪有大明星的八卦醜聞好看!

這一日夜間,費遼的個人影響力直跌下排行榜前三,口碑也在曲線圖下呈斷崖式下跌,許許多多的人把他歸類為戀愛腦,愛情失智的反面教材,讓本來就因沈白鄞的回歸而脫粉他的一部分粉絲再次掀起了倒沈運動,只是這一次,他也在被倒行列。

沈白鄞傻了。

這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他明明是想要保住費遼的名聲,才選擇不和那些人周旋,卻不料,那些人卻瘋狂到把兩個人捆綁在一起黑。

一點沒把費遼的身份放在眼裏的樣子。

這真的太反常了。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看着費遼被毀的名譽,沈白鄞簡直要瘋。

而同樣想瘋的還有陸導,他的《棧橋》還沒上映,先前因為《趙宋》劇組的事拉了一波好感,現在卻因為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明顯有要被殃及池魚的危險。

至於新劇《秋宴》的試鏡邀請,直接從快遞站點又給追了回來。

怕被連累。

等費遼從任冬那裏拼湊出前因後果時,一切都已經發展到了無從下手時,看着沈白鄞愧疚的眼神,費遼只能把自己先前的打算告訴了他。

費遼,“我並不在意自己的名譽,哥,我本來就沒打算和那些人和解,就是想利用他們的手把你推上位,我想讓你重新站在熒幕下,讓所有人都仰望你,哥,我的錢並不能買到足夠多的資源,我需要他們的資源助你成功,而我唯一能保護你不被那些人榨乾價值的優勢,只是老費同志給我的軍方背景,那也只是個在圈內別人給臉才值錢,不給臉也拿人家沒辦法的雞肋存在。”老費同志不可能讓他明目張胆的用身份壓人,所以,這些年他才過的像是有背景,又實際上並不算是真正資源咖的生活。

只是名頭好聽,仗着國人骨子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躲懶心態,畢竟惹到他的代價不划算。

沈白鄞有點回不過神,所以,他不是好心辦壞事,而是正中了費遼的下懷,只是中間出了一點差錯,把自己的名聲糟蹋的太厲害,讓費遼不得不多花許多倍的手段替他善後?

這是什麼樣的復出曲折經歷?真心酸的讓人落淚。

沈白鄞想了想,“可是照片是真的,再營銷是P的也不行,網絡人才眾多,我們騙不了人,而且,我也不想騙人,費遼,你始終沒明白我現在的想法,我並不需要你為我付出太多,甚至不惜自己的羽毛。”那樣我會還不起。

費遼扶着沈白鄞的肩膀與之對視,聲音里透着嚴肅,“可是哥喜歡錶演,熱愛表演,我知道,你騙不了我,白鄞哥,我和你不一樣,我並不是非要依靠演藝事業來證明自己的,我的身後有很多出路,我家老費同志一直給我留了條後路,我隨時可以抽身走回原來的目標規劃,而你沒有,不論是以前從事的職業,還是現在你正在做的事業,都離不開演藝圈,你要真不在乎,完全可以干別的,永遠遠離與娛樂圈相關的東西,可你沒有。”

沒有,就代表捨不得。

沈白鄞叫他說愣住了,嘴唇顫抖,眼眶發紅,“可是機會早就被掐掉了,費遼,從我……從我有了Eunice那一天開始,我就沒有機會了。”太可怕了,萬一哪天叫人扒出Eunice的來歷,不僅是他,連帶Eunice,都要受災。

他不能太自私了。

然而,費遼不想讓他退縮,盯着他道:“這你不用擔心,我會替你安排好一切,這,這也是我與老費同志達成的協議之一……”也是他願意向老費同志妥協的條件之一,當然,這就沒必要讓沈白鄞知道了。

父子打架,看似是鬧矛盾,實則還有測試一環,老費同志始終沒放棄想要把費遼掰回他早年的職業規劃當中來,現在有了沈白鄞這個外部條件,他當然不會放過。

誰讓他兒子也跟他一樣,生了副痴情心,願意為了愛人犧牲一切呢!

這就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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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靠生崽崽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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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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