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費遼到秀場來偶遇沈白鄞的時候是抱着鐵杵磨成針的想法細水長流的。
當年沈白鄞一聲不吭的退圈走人,連個招呼都不打的消失人前,他瘋了似的到處找,翻遍了兩人常去的地方,走過了多處閑聊時曾嚮往過的城市,卻一無所獲。
沈白鄞被他扣着雙手壓在後車座位上,沒有半點適應時間的突然衝撞,撕裂的疼痛迫得他悶吭出聲,額頭瞬間青筋直冒冷汗狂飆,偏那不可言說之地叫人控制着掙脫不得,越試圖扭身掙扎就越陷的深入,後方費遼半點不肯退的直逼着他,熱氣噴了他一脖頸子。
這麼直觀遭受衝擊的體驗真叫沈白鄞又羞又憤,如果說六年前那次醉酒經驗不能算的話,那現在這場就算是兩人在清醒狀態下的第一回。
偏就這麼寸的趕上了修羅場,叫沈白鄞多年午夜回味拼湊出的酒醉消魂夜旖旎盡散,“費遼你是屬狗的么?你停下,草,唔~狗東西你長本、本事了,費遼,你、你想我死你就、就使勁、草,不草死我老子跟你姓,狗……唔~”
一句話被撞的破碎如風般的飄在車廂里,費遼這會兒情緒上頭,一腦門子要把身前這人弄死的想法,動作根本沒有溫柔可言,本來要是沈白鄞不吭聲,他在聽見那聲疼痛的嘶啞聲時還能顧惜着些,可沈白鄞偏就不是個肯悶聲受苦的,一張嘴連罵帶威脅的惹的費遼心火直冒,那神經直接啪的斷了。
“我的本事你六年前不就試過了么?哈?怎樣?舒服么?……我看你是舒服的,呵~!”手中握着沈白鄞的把柄,費遼的熱氣噴撒在他後背上,激起一片殷紅顆粒,在明滅照進車廂里的五彩路光下更顯慾壑難填。
沈白鄞咬着唇試圖咽下衝到口邊的嘶哼聲,但費遼就偏想要看到他狼狽被壓制的樣子,低頭咬着他的側頸血管,紅着眼睛恨恨道:“是躺着享受舒服還是站着衝動舒服?哥,你是不是不記得六年前的那個夜了?你早不配站着衝動了,要麼坐要麼躺,你怎麼敢,怎麼敢背着我找女人?真要是耐不住寂寞睡一兩個也就算了,可你偏要搞出個孩子來,白鄞哥,你是真的一點沒把我放在心上啊?哈?我難道看着就是那麼個好欺負的人么?啊?沈白鄞……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說!”
“呃,唔~”沈白鄞被摁着既不能動又掙不脫,本就氣的抓心撓肺的,偏費遼幹着他還要羞辱他,雖這場景是他自己作的吧,但也不是這麼個償債法,一時沒忍住破了防,碎屑如吟嗡的衝出了口,在不大的車廂里來回震蕩,讓本就升溫的廂內更添了悸動的火,然後沒等他喘勻口氣,後頭那存心要折磨他的人就勁捏着他的把柄送他升了天。
……
“哥哥的叫聲比六年前更動聽了,怎麼樣?回神了么?要弟弟幫你收拾一下么?”費遼擦着手慢條斯理的開始整理衣服,可實際上他除了把褲子拉鏈拉上,並不需要費勁收拾,這麼故意的呈現這種動作,就是想要激一激沈白鄞。
沈白鄞好面子,當年內娛圈就劇CP擅自給他們定了攻受,他就一直將自己擺在上位方,再加上兩人當時的體型身高差,費遼也純的沒想過要逆他。
在他當年的情人濾鏡里,沈白鄞那樣的偉健體魄和眉宇間展露出的風流多情勁,理當是個純爺們,用他當年的毒唯宣傳語,那是俊美中帶着陽光與健碩,如神衹降世般不可褻瀆,拉個手都是天賜的恩典,更如何想像他是會躺着的那個。
所以在酒後消魂夜過後的一周內,他自覺的沒有去扎沈白鄞的眼,給足了他調整的時間,卻沒料他竟調整了一出劈腿門。
沈白鄞半個身子倚在後車靠墊上,長腿無處安放委屈的搭在腳踏旁,稍動一下就能碰到斜歪着身子冷笑的費遼。
“……收拾一下吧費先生,都是體面人,也別做那拎起褲子不認帳的事,回頭我會把錢給你打過去,活不錯,下次有需要再約?”
他一句話就將費遼說的變了臉,自己也忍着顫抖的身體強行擺出個調侃本色,調出人前那副弔兒郎當樣,半點沒將剛才的羞辱放在臉上,也似全不在意被扒的衣不蔽體樣,就這麼袒露着事畢后那副被揉捏過度於痕滿身的俏俊模樣,再接再厲的挑釁撒氣,“既然能夠堵到我,也應該知道本人夜夜離不開床伴的習慣,今夜本來就是出來獵艷的,費大影帝這麼大個腕親身上陣,說來還是我賺了,給錢如果覺得俗,不如換成國際時尚資源?說吧,想要誰家的首封,我都可以給你。”
彼此都是了解的人,很知道怎麼激怒對方,如果說沈白鄞先前還有想找借口善意的和緩一下的話,在費遼不容分說就弄得他下不來台後,他也起了破罐子破摔的意。
既不想聽我解釋,那就互相傷害吧!
果然,費遼剛平息下的氣勢在沈白鄞話音落後瞬間又乍起了,沈白鄞也幾乎半刻都沒歇的就又被他摁了下去。
這下子連可以蔽體的半拉衣服全都被扒了個乾淨,赤、、條條的被費遼摁着,與他穿戴整齊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刺激的雙方腦神經齊齊崩斷,打架一般扭成了團。
可惜終究久病虛弱,再持強的心於雙方力量懸殊時,也沒法反制,在沈白鄞最後的意識里,只記得對方眼裏赤紅的怒火,和自己喘息不平的吟哼,以及賭咒發誓般的憤恨。
“費遼,我-草-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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