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送上門的好事我卻接不住
老兩口這樣,我越發肯定他們一定有事求我,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讓我…
“王敏是個孝順的孩子啊,自打進了老楊家的門,待我們就像對待親身父母一般,我們看在眼裏,明在心裏啊,其實她比我們還苦,打小失去爹娘后,她那個酒鬼舅舅就三天兩頭的打罵她,好不容易進了我們家門能過上幾天好日子吧,楊冰又,哎。”
“楊大爺,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咱們都是一家人,能幫的我一定不會推辭。”我問道。
“哎,你說老天怎麼不把我收走,反而帶走了我兒子。”一旁的楊大娘長嘆一聲道。
“楊大娘,你可得照顧好身體啊,現在咱們村一半都是這活相,咱們老楊家人不旺,可不能讓人看笑話啊。”
“爹娘,飯好了。”王敏在外面喊道。
“先吃飯,吃完飯再說。”也許是怕我看到楊大娘這樣影響了心情,楊大爺直接讓王敏在院子裏支起了一座桌子。
王敏並沒有和我們一桌吃飯,而是將事先盛好的飯菜端進屋和她婆婆楊大娘兩人吃去了。
我本不想喝酒,可卻架不住楊大爺的盛情,他給我倒了滿滿一杯酒,足有三兩多。
我這個人膽量不小,但酒量卻一般般,以前也曾喝過幾次,每次都是吐了稀里嘩啦,慘不忍睹。
楊大爺舉杯和我碰了一下后,喝了一大口,看他這樣,我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喝了一口,雖然沒有他口大,但也下去了五分之一。
喝了口酒後,楊大爺看了一眼身後的屋子開口了。
“楊過啊,你哥走了,連個一兒半女的都沒有給我們老楊家留下,王敏還年輕,我怕。”
“楊大爺,你是怕我嫂子會不管你們改嫁他人?”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擔憂。
楊大爺再次和我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後小聲道:“王敏這孩子孝順,我們都知道,可別看她少言寡語的,可心裏卻是個有主意的主,她才十九歲,不可能一輩子守着我們這兩個老人的,即便是她真願意伺候我們,我們也不能耽誤她啊。”
“可,那您到底是啥意思?”我被他的話說的有些迷糊了。
“來,喝酒。”說著楊大爺又和我走了一個,菜一口沒吃,酒卻下去了一半,我的胃裏一陣火辣辣的。
楊大爺把我們的酒杯滿上之後,再次開口道:“其實我和你大娘心裏也挺亂的,按理說楊冰才走了幾天,這些話不該說,可我們怕啊。”
“楊大爺,你的意思我懂了,你是既怕我嫂子會不管你們,又怕你們會連累了她,對不起她吧!”
“哎,就是這個啊!我們是兩頭怕。”
“我嫂子娘家沒人,唯一的一個舅舅連個人都不算,我覺得她應該不會回娘家,這裏再怎麼不好,也比回去受氣強吧!”
“是這個理,可她畢竟還年輕啊,以後的路還長着呢,沒有個兒女牽挂,這個家留不住她的心啊!”
“那您老到底啥意思?這也擔心,那也害怕,要不你就和我嫂子挑開了說,問問她的意思!”喝了幾口酒後,我說話也直接了不少。
“你大娘側面問過她,可她只是哭,也不說話,我們也不敢多問啊。”
“那要不就緩緩,等過段時間再問她。”
“緩不得啊,這幾天你天天在山裏放牛不知道,村裏有兩個年輕寡婦已經卷着錢跑了。”
“啊,還有這事,她們家男人連頭七都沒過,她們就這麼干,未免也太狠心了吧!”
“誰說不是呢,村裡一下多了這麼多寡婦,而且我聽隔壁劉婆說,已經有人托他給踅摸村裏的光棍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產自銷,咱村娶媳婦難,能把這些寡婦都留住,對咱村來說,倒也是一件好事。”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楊過,你大爺也跟你交給低,雖然你嫂子孝順,可她畢竟是外人,為了把他娶進家,我們也兌了不少外債,要不你哥也不會去跟工隊啊!”
“楊大爺,您到底啥意思啊,說了半天,我都讓你給說迷糊了。”
“喝酒。”說著楊大爺將杯中酒又喝了一半,我沒辦法,只能學着他的樣子喝了一大口。
一口白酒下去,嗆的我一陣咳嗽,趕緊吃了一口黃瓜。
“那我就直說了,楊過,你覺得你嫂子咋樣?”
“咋樣?挺好的啊,又孝順,又好看,還不嚼舌根,在咱們村絕對數一數二。”我想也沒想脫口道。
“真的?”
“那還能有假,村裡人都是這麼說的。”
“那若是讓你娶你嫂子,你願意嗎?”
噗,還沒咽下的一口黃瓜直接被我給噴了出來。
“啥?你說啥?”我以為自己喝多了,耳朵聽錯了呢。
“我們花了十幾萬把你嫂子娶進了老楊家,讓她一輩子守着我們吧,我們對不起她,可若是她改嫁的話,我們這一輩不就白忙活了,想來想去,我覺得只有你娶了她最合適,就像你說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不能讓這錢白花了不是。”
楊大爺的話算得上是話糙理不糙,雖然這話難聽,可誰知道我們農村人的難,辛苦一輩子攢下那幾個子都給孩子娶老婆了。
十幾萬,對有錢人來說不算什麼,可對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兩口來說,那可都是血汗錢啊,一分一毛都是他們從土裏扒拉出來的,能不心疼才見鬼了呢。
正因為我窮,所以我也能理解楊大爺的私心,可理解歸理解,讓我娶王敏,我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這倒不是我不喜歡她,而是我,我他媽娶了人家不是害人家呢嗎。
看我埋頭不語后,楊大爺又開口了。
“楊過,你姓楊,現在一個人過,若是能和王敏成個家,你也有家了,她也能留在我們身邊,這樣兩全其美的事,你還有什麼顧慮不成?”
他這麼一說,我心裏更為難了,說實話,我曾經意淫過王敏,更嚮往過娶一個這樣的老婆,若是時間回到數月前,我一定會答應這送上門的好事,可現在,我卻不行,因為我不舉啊。
“楊大爺,嫂子是個好女人,可我不能答應你。”我咬牙道。
“為啥?難不成你看上了村裡其他寡婦?”一聽到我不同意,楊大爺臉色也難看了不少。
“不是。”
“那是為啥嗎?”
“我。”我抓起桌上的多半杯酒就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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