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校導主任這次不知道又是為了什麼事情找她,她低着頭邊走邊想,沒一會就站在了門口,她輕叩門兩聲,然後聽見裏面傳來主任的聲音,“進來!”
慕北北埋着頭就走了進去,哪知道看見不是校導主任一人,沙發上坐着一個懷了孩子,可儘管如此,可那個女人看上去依舊美麗,模樣還高人一等的樣子,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自信為什麼會從身體裏散發出來,可卻偏偏放她羅不開眼睛,正當她看着她的時候,夏之恩轉眼便對上了慕北北的雙眸。
僅僅是一眼的注意,就讓夏之恩全部的精神險些崩潰,她一直以為陌子琦放在身邊的女人不過是為了追求男人的那種自私慾跟佔有欲而已,當她覺得陌子琦跟顧小蘇糾纏不清的時候,她使計讓顧小蘇從他身邊消失,可是當她看到這個女人的樣貌,她便知道她輸了,輸給了顧小蘇那個賤女人。
夏之恩撐着腰肢,一步步的向慕北北移過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北北心裏卻覺得有一絲害怕,她居然害怕這個女人,她自然而然的向後退了退,卻偏偏被夏之恩說話的聲音給驚醒,“你就是慕北北?”說完,夏之恩上下打量她一番。
被人這樣看着,任誰都不好受,慕北北自然是覺得如此,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往哪裏擱,就像自己是個犯了錯的孩子,因為她大概也猜出來這個女人是誰了,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事件的女主人,陌子琦的老婆。
此刻,她就像個偷了別人東西的小偷,她是這麼想的,她看着大着肚子還要出來揪出自己老公的小三,她自視覺得自己很是可恥,當初她明知道可能會有這麼一天,可為什麼她還要去靠近他,也許他就像是罌粟,讓她躲不掉也不舍躲開吧,“是!”她輕輕的吐出一個字,如果不是她的嘴唇有微微的動一下,別人還真聽不出來她有說過話。
夏之恩一笑,煞是好看,卻又讓看到的人覺得甚是詭異,因為那笑容來的太不尋常了,怎麼會有人看到了自己老公在外面的女人還笑的出來,慕北北訝於她的不尋常,同時也開始擔憂,她會只是看來來她而已嗎?應該不是僅此而已吧。
在慕北北游神之際,夏之恩突然伸出一隻手,那隻手上擦着艷紅色的指甲油,讓一雙白皙的手看上去更鬼魅了,慕北北居然就像被定在了地上一樣,一動不敢動的看着夏之恩,看到她的手慢慢的伸向她的臉,她突然想到了很多電影裏面的鏡頭,是想將她毀容嗎?
夏之恩的手從她的臉頰滑落到下巴處,半眯雙眼,帶着沉醉的口氣說道:“可惜你長的跟她這麼像……不然,我還不想對你一個學生下手……”她語氣忽快忽慢,節奏不明,再加上她的這些話,讓人聽上去寒毛只立的。
慕北北稍稍將身體向後揚了揚,躲開了她的手指,這個時候,她就在想了啊,為什麼校導主任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還有那句她像誰了?“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不管這個女人來是不是想要羞辱她一頓,她畢竟是當了別人的小三,她有錯再先,不得不怪人家找上門。
突然,夏之恩笑了,揚手便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被打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慕北北又聽見她說話了,“不要給我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你以為我老公是喜歡你嗎?哼,你有機會接近他不過是因為長的像一個人而已,只是我沒有想他居然會那麼的在意那個賤女人,你跟她一樣,都是賤貨一個。”
夏之恩越說越離譜,慕北北一個沒有出社會的學生哪裏聽的了這般髒話,不僅一張小臉漲的通紅,連眼淚在此刻也不爭氣的往下掉。
畢竟還是學校的學生,校導主任也不好視而不見,於是小聲的阻攔夏之恩,希望對方能大事化小:“陌太太,其實這也就是一個學生,什麼都不懂,我看還是算了吧?”他小心翼翼的詢問,樣子看上去卑微又討好。
夏之恩轉過臉,光看一眼校導主任,他就已經將頭埋的低低的再不敢說一句話,直到夏之恩又開口道:“慕北北,記住,在這個學校你混不下去了,這是你勾引我老公的代價。”夏之恩撂下這句話,便揚長而去了,留下慕北北錯愕的眼神跟校導主任不知道該怎麼是好的模樣。
校導主任微微嘆了一口氣:“你還是別看着我了,別說是我惹不起她了,就連校長也要看她幾分面子,哎!”
那是一句深深的嘆息,好像是在為慕北北感到惋惜,本來以為夏之恩來這裏不過是為了出出氣,誰知道氣也出了,她還是不肯放過一個學生,可是這件事情就想他說的,連校長都不一定能怎麼樣,誰叫她是夏之恩,在理的也是她。
慕北北心中涼了一截,連校導主任都能夠不當一回事,那麼她說的話一定會在不久的將來在她的身上發生,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連一絲後路都不給她,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還有那個該死的陌子琦,居然連人影都找不到,她不能就這麼被開除了,她這大學三年不就白讀了,以後還怎麼回家,怎麼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
蘇小小見慕北北從校導主任哪裏回來就不對勁,一直坐着,臉都發白了,她問了,可是她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一動不動的樣子,讓她擔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吧:“北北,你可不要嚇唬我,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校導主任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她真的擔心她的這位朋友會出事,一向樂觀的慕北北,現在就像個木偶一樣,推她一下她就動一下,不然便是一動不動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會動一樣。
北北慢慢的將頭轉過來,看着面前的蘇小小,她此刻的心情還能有誰能夠替她分擔呢,她一把撲到蘇小小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小小,你說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她只是反覆的重複着這兩句話,心裏還在回想主任剛才說的那些話,難道就真的沒有挽救的餘地了嗎?她就任人宰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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