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我和你不一樣!
陳實走進一個房間,拿起一塊截好的木頭,看了看,準備先做一套碗筷。
很多人會覺得陳實怎麼突然轉變那麼快?黃毛和周詩詩也不理解,好像整個人就瞬間變了一般。
其實做木匠這個愛好,自古以來很多大佬都有這個愛好,尤其是六扇門的大佬居多。
有的喜歡自己打造結他樂器這些,有的喜歡打造家居,還有的喜歡玩雕塑。
其實普通人有這愛好很難很難,這需要足夠的空間,首先不擾民,還要有個單獨的院落或者房間。
其次是材料費,一般專業玩這類的,所需要的材料都不便宜,最重要的一點是時間,要有足夠的時間,不考慮經濟來源,有足夠的生活保障。
而這些人為什麼最後有個雕刻的愛好?因為這類打造的愛好風險性很高,一不小心就容易見血,用的都是刻刀,電鋸這類的,所以需要非常高的專註力。
而且還需要非常高的縝密,你打造一樣東西或者雕刻一樣東西的時候,需要做好百分之一百的前期準備。
例如圖紙,耗材,工具等,甚至還要考慮天氣的光線,一切準備好了,才開始動工,這些做好后,就看成本和自己的預期有多大差別。
如果不滿意繼續做,這個有個試錯的空間,之前哪裏還有做的不足的,在繼續改良,哪裏沒有考慮到的,重新在考慮下。
這才是這些人看中的這個愛好點,這個對於普通人其實沒啥價值,如果是愛好可以去嘗試,但陳實和上面提的那類人,根本也沒拿這個當愛好。
而是為了進一步提升自我,達到一個更高的境界。
今天遇到這個事,其實陳實沒必要大費周折,來這麼一出,但陳實突然想到了另一種玩法,他從未嘗試過的。
那就是調用關係,調用手上所有的一切,去做一件事,一件人為可以操控的因果事件。
這也是陳實說的天不收他,我收他。
其實到了一個層級,玩的就是虛無縹緲的境界二字,是去主動觸碰和掌握因果,甚至要打破。
能做到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那都是什麼人,那都是絕對的狠人和已經可以和因果博弈,不相信命運的人了,完全自我掌握命運了。
近代能做到這點的,各位也都知道,那都是王侯將相,其他的不好舉例,還是大東子吧,大東子就是典型的不信命,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可以改變命運的。
為了這個事,年紀輕輕的大東子就做了一件別人很難理解的事,大東子大學專業不是學計算機專業的,但他發現計算機那時候來錢快,就直接從頭開始學計算機,然後居然自學了變成賺了幾十萬。
所以說,沒什麼說來不及和一切都晚了,只是說你的信念是否足夠強,能否堅持住,這才是最難的。
孫文這類的人,不是個例,他們最終的宿命大多是人收而不是天收,因為這裏人愛惹是生非,你不知道你惹的是誰。
而他們的作死幾率非常的大,如今的孫文不就是當時的劉寶寶嗎,只不過劉寶寶比孫文死的早罷了。
當初陳實遇到劉寶寶已經嚇得夠嗆了,因為他沒有能力去對抗劉寶寶。
必須找人幫忙,不停的設局,但如今不一樣了,陳實要玩的是一種主動性的強壓。
他一直沒有這麼過,基本都是設局或者背後動手,這樣做久了,陳實會失去一樣東西,霸氣。
是不是聽着很可笑,霸氣?這種東西真的存在?
確實存在,有的人一看就是有那種霸氣側漏的感覺,這個東西也是一種氣場,這個需要有過才會存在。
陳實就一直沒主動展現過這一面,他可不是讓黃毛去查孫明遠有什麼背景這麼簡單,而是要讓黃毛去查一遍,能否徹底拿捏孫明遠。黃毛給了陳實答案。
陳實早就想找塊試金石試試了,這群人只能說倒霉了,陳實要拿他們把最初讓小滿村人害怕的東西找回來。
那就是血性,可別小看這個,咱們每年都和各國進行軍事演習,為的就是保持血性,還有從演習中獲得一些經驗。
比如某次我軍和俄軍軍演,俄軍直接開着咱們的越野車狂奔,以前這越野車沒什麼問題,後來俄軍把玻璃車窗開裂了。
俄軍說他們戰場就這麼開的,後來咱們直接更換玻璃,更多的細節都是在軍事演習中獲得的。
很多人覺得世界軍事演習沒啥用,其實對於咱們用處很大的。
血性,這事陳實想要的,陳實需要重燃身上的一把氣血,如果沒了這個,陳實就會快速老去,他需要調解。
即使不遇到孫文,陳實也準備這段時間去找找目標,沒想到這就送上門來了。
到了這個階段,陳實需要拿捏的就是自己的心境,他進入另一種模式了。
·······
劉武此時才是最鬱悶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做,這麼做了,萬一被孫文跑了,他就麻煩了。
而且孫文出門都帶七八名小弟,為人非常小心,因為仇家太多。
陳實交給他的任務又不敢拒絕,對於孫文,劉武更怕陳實,那小子才是最可怕的。
必須得把孫文的小弟給支開,要不然沒法生擒他啊,沒法把他綁了送給陳實啊。
這事宜早不宜遲,所以劉武才掛了陳實電話后迅速聯繫了孫文。
孫文和一群人開着三輛車來到了劉武家的別墅,此時劉武已經在市區居住了。
一車人酒氣熏天的下車,孫文扭了扭脖子,看了眼一旁的小弟問道:“誰讓你染綠色的頭髮的?”
小弟???
孫文再次扭了扭脖子,然後一腳揣在小弟的下三路罵道:“給我把頭剃光了,老子算命說綠色是我倒霉色,你真是個倒霉的玩意。”
“老大,我這就去招人剃光頭,我錯了,我錯了,您息怒。”小弟開着一輛車就離開了。
“我讓他走了嘛?”孫文向其他人問道。
其他人低頭不語,不敢說話。
“讓人把他捆起來,先吊起來。”孫文說完進了劉武家。
小弟們跟在他身後不說話,這老底性格太古怪了,而且手段殘忍,大家對他都敢怒不敢言。
“文弟你來啦啊,這幾天不見可想死哥哥了。”劉武走上前說道。
“武哥,我也是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你不來找我,我都要找你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弟啊,在我場子鬧事,我替你教訓了他,讓他下半輩子坐輪椅啊,要不然還不知道給你惹多少事呢。”孫文走進劉武家,坐在沙發上說道。
“有這事?誰?”劉武問道。
“就那個瘦不拉幾,黑不溜秋的,外號叫什麼八斤的,說他生出來八斤,現在特么才八十斤,前晚在我場子裏喝酒,說我的場子裏價格高宰客!你說說,這不是在砸我場子嗎,還帶着人一群人鬧事,不想給錢,武哥,你說你要是我,你怎麼做?”孫文說道。
劉武的臉色陰轉晴,這特么孫文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啊,別人也就算了,八斤可是劉武的發小啊,穿開襠褲就在一起玩的啊,這個八斤就嘴巴不饒人,典型的膽小不敢惹事,但那也是跟劉武共患難過的兄弟啊。
“武哥你不會生我的氣了吧?為一條狗不至於吧?”孫文抬起頭看着劉武說道。
“不至於,不至於,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劉武說道。
“這就對了嗎,聽說我爸剛開的樓盤被你承包了?那你得好好乾,記住一點,有錢一起賺,有事幫我扛,這才是我的好武哥,對不對?”孫文說道。
“對!有事我幫你扛,你放心吧,你這今天除了這事,還有其他的事嗎?”劉武試探性的問道,劉武之所以不敢和孫文撕破臉,就是因為要接他爸的工程,他爸算是江海市非常大的開發商了。
劉武之前就是充當孫文的打手,但由於劉武也不是小魚小蝦,孫文對他還算客氣,但也只是還算客氣,這孫子被他家裏人寵壞了,什麼事都敢做,他家為他每年至少要準備個幾百萬平事。
孫文接過手底下人遞來的雪茄點燃抽了口吐出來道:“還有件有意思的事,我的一條狗被人打了,打就打了,居然還要看我的狗主人是誰,要看我啊,不知道哪裏突然冒出來的。
這裏是哪裏?江城,不管是誰,他都不能打我的狗啊,對不對,我養了這麼多狗,為的不是讓人打的,所以我把我那條狗又打斷了四肢,沒用了,我留着幹嘛啊。”
孫文身後的小弟依然沉默不語,他們甚至連生氣的勇氣都沒有,
“不說了,武哥你說的進口的洋貨呢?我想試試口味啊。”孫文說道。
劉武掏出一根煙,拿出火機點燃,用力的吸了一口,非常的用力。
“在樓上了,你上去吧。”劉武說道。
“讓她們下來啊,我這人有個優點,不喜歡吃獨食,我喜歡和我的兄弟們分享快樂。”孫文起身摟着身後的兩名小弟,此刻原本的家犬又晉陞成了兄弟了,那麼孫文自己到底是什麼呢?
“這不行啊兄弟,畢竟是老外,談好了條件了,你要這樣,對方要報警,那可能是國際事件了啊。”劉武說道。
孫文一聽張了張嘴一臉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國際事件?武哥你真會開玩笑啊,哪個國?哪個際?哪個事?哪個件?武哥你別嚇我啊,我怕怕啊,她特么要敢亂說話,我出國去她家問候她全家!
趕緊的,把人叫下來,我要看看到底什麼貨色,還特么沒臉見人是不是?不會是恐龍吧?武哥要是恐龍,弟弟就拿着煙灰缸砸你了啊。”
“行吧,我去叫她們下來。”劉武上樓,轉身那一刻,他的臉是陰沉的。
老子和你不一樣,出來混的講究一個道義,講究一個兄弟,八斤不是狗,八斤是我兄弟。
“等等!你站柱。”孫文突然說道。
劉武轉過身笑道:“怎麼了文地?”
孫文掏了掏耳朵說道:‘你不會因為那個八斤生我的氣,要替他報仇設局害我吧?’
“沒有啊,你不和我說,我都不知道這事啊,我怎麼會那樣做呢。”劉武沒說謊,八斤,包括他們幾個拜把子的兄弟一個也沒說,劉武知道,他們是故意不和劉武說的,畢竟劉武和孫文走的近,而且孫文是家大業大,惹不起的主,兄弟們怕劉武進退兩難。
“阿三,你和我武哥上去接人。”孫文說道,他這人做事非常的謹慎。
“艹!你居然不相信我,真服了你,行吧,誰和我上去?”
“我!”劉武身後一名黃髮男子說道。
劉武千算萬算,沒算到八斤出那個事,而孫文以為自己要給八斤報仇,所以他帶來了十多人。
這下有點麻煩了,不那麼好下手了,自己的人也就十來人,很容易讓孫文跑了。
到了二樓打開門,阿三伸頭進去看了眼回身對樓下的孫文喊道:“文哥,有洋貨。”
“我去!武哥!你還真有啊!讓下來啊!”孫文在樓底下喊道。
屋裏的洋貨確實劉武專門花錢弄來的,他新開了個KTV,現在都流行洋貨,所以他也弄來了些,價格翻一番,而且還能吸引客人過來。
“兄弟,真不能下去,你沒看到我正廳供着關二爺啊,你不能在正廳吧?”劉武說道。
“不礙事,用塊布遮住不就得了,麻煩,你等着,我上去!走!一起上去!”孫文先讓小弟們上樓梯,自己走中間,後面跟着三名小弟。
劉武眯起了眼睛,突然動手了,大廳里也出現了一些人。
“別動啊,動一動,這玩意擦槍走火,我不敢保證啊,全部蹲下來!”
孫文和他的小弟們全部字啊樓梯上,被集中在了一起,這就是老江湖劉武,他是身經百戰有經驗,知道什麼時候動手最合適。
“武哥!幹嘛呢!喝多了吧!你特么敢動我一下試試看!”孫文站在那裏喊道.
劉武嘴角露出冷笑,看着孫文說道:“我確實不敢動你,但有人敢動你個雜碎啊!你以為你很牛?告訴你,你得罪了你爸都保不住你的人。
今天打你狗的人,要見你,聽說你在找他,人家讓我帶你去見他,他說了,你要敢反抗,隨我處置,他幫我兜着,我也確定他能兜得住!”劉武這是在忽悠孫文了。
陳實從未說過這些話,但劉武知道,陳實想兜住,也不是兜不住的,比如劉武可以先讓孫文沒法站着,讓他兩條腿跪着送給陳實也是陳實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