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請罪一事

6 請罪一事

送走楊再興,岳安心中竊喜,想着:“我還是有做古代傳銷的天賦的,認一個絕世猛將做大哥,不虧,至少有活命的資本了。”

想到這,岳安穿上衣,邊穿邊抱怨的衣物,居然連內褲都沒有,好在衣物是絲織品做的,襠褲貼身也不會磨的慌,穿完一套繁瑣的衣物,卻沒有很重,反而顯得異常的輕。

可總有一種自由的感覺。

岳安不禁感慨:“我要是把現代長袖和長褲做出來,不知道減少多少料子,還賺錢,做長點給普通人穿,反正不漏身軀出來,不知道能省下多少布料。”

“還有內褲,一定得做出來,絲織品還是有點涼涼的,這可太自由了。”

至於風格問題,開玩笑,能賺錢,又省布料,花點錢孝敬皇帝,然後指定一下,只有達官貴人才能穿這繁瑣的衣服,平頭百姓只配長袖長褲的衣服,這優越感一下子就出來了,走出去,身份就不同,看到衣服就得乖乖讓路。

古代搞這麼繁瑣,不就是因要顯得自己身份高貴,這一個明擺着的事情,加上金錢的力量,不成也就真不會做生意了。

想着,岳安推開門走了出去,剛走沒幾步,就被欣兒追上說道:“喬郎等等欣兒。”

岳安回頭望去,看見欣兒把裹腳鞋給換了,換上一雙普通的男性所穿的鞋子,岳安一把抓住欣兒的手腕,卻又發覺這個時代,男女授受不親,連忙鬆開,看着欣兒已經通紅的臉龐說道:“鞋子不錯,以後就這樣穿,還有你怎麼在這?”

被岳安抓住手腕的欣兒本是通紅的臉部變得更加紅潤起來,卻又想起自己現在只是一下人,眼神的迷離又黯淡幾分,大口喘氣的說:“欣兒一直守在喬郎門口呀!只是喬郎剛剛推開走的太快,未見到欣兒。”

欣兒因逃難基本上沒吃飽過,雖被岳飛吊回精氣神,可體質還是太弱,雖岳安才走七八米,欣兒為了追上岳安,一路小跑過來,才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

“喬郎這是去哪?”欣兒問道。

“去找吃的,欣兒身上可有銀子?”岳安反問道。

欣兒搖頭:“欣兒只是一下人,哪裏有銀子,喬郎得找水伯管家拿銀子。”

“那你帶我去找水伯管家。”

說罷,欣兒帶路去往水伯的居所,如今岳飛鎮守在襄陽,雖不是軍閥,卻如同軍閥般橫掃了襄陽城裏所有反對守城的世家。

不然以岳飛五萬人的兵力加上原有的襄陽兩萬兵力,共七萬兵力是抵擋不住四十萬金兵的攻城,好在金兵攻破開封就撤兵去了,襄陽才安穩了幾天。

金國在完顏阿骨打的謀划之下,基本上全員出動,三百萬大軍攻打南宋所有邊境城池讓其無法出兵支援開封,開封也因此淪陷,不然岳飛早就率兵去支援了。

而阿骨打則是帶着十萬金兵拖着成吉思汗,防止成吉思汗偷襲。

哪怕岳飛實力強悍,能一以敵十萬甚至是二十萬,可終究還是會被耗死的。

如今二帝掠去,雖有一個趙構自立為帝,卻難得民心,要不然也不會封岳喬為忠武將軍,這可是正四品官上,先前岳飛也是因收復了吐蕃之地,才有個定遠將軍,卻也只不過是個正五品上。

那些中立的世家,雖也提供物質,卻立場不定,如今這一看,只能依附在岳飛手下,現在可是亂世時代了,至於那些被岳飛抄家砍首建議投城的人,也如一堆塵土,哦不,現在還掛在斬首場示威。

左右轉轉還未走到水伯所在之地,岳安不禁感慨,這襄陽府可真大。

又走了一會,終於到了水伯管家所在的大堂里,水伯見岳安的來到,立即放下手上的賬本,起身迎道:“喬郎找我何事?”

岳安說道:“我想拿一百兩黃金俸祿,若是不夠先欠着,過兩天,我便還了。”

岳安的俸祿自然沒有那麼多錢,不過岳安有的辦法錢生錢,在古代,有權有勢,還不能賺錢的話,那真一頭撞死好了。

岳安當下就是缺的本金,而岳安通過岳喬的記憶清楚,在守城時,岳飛都是會武力去鎮壓城內的世家,好達到戰時統一,而這鎮壓則就是抄家了。

只會殺掉幾個強烈反對守城或不願出錢出糧的幾個話事人,並不會直接滅滿門,也不算是抄全部財產,依舊會留十分之一的財產供其餘生安穩。

水伯想了想,說:“俸祿?對了,新皇帝賞了喬郎萬兩黃金,要不然從里扣?”

“萬兩黃金?”岳安不禁心生疑惑,趙構想自己萬兩黃金幹嘛?難道是拉攏自己那便宜老爹?暗自想着歷史的進程,岳飛應是在靖康之恥后才開始發展起來的。

又不禁思緒起這個世界裏岳飛,二十四歲就攻破了吐蕃!因皇帝忌憚又因主和一派在旁吹風,此後岳飛一直被派鎮守吐蕃之地,不得擅自出吐蕃,如今也過去五年了,啥戰績都沒有,不過倒是有宋國第一猛將的稱號。

可又仔細想想,歷史中趙構的帝王之術的確是可以的,出現這般拉攏,也不足為奇。

岳安平復內心想法,鎮定自如問道:“水伯,新皇帝賞我黃金萬兩為何?”

水伯微微搖頭:“那是喬郎在開封一戰,舉國皆知,那趙構用國不能一日無君而言,第二天稱帝,想用喬郎借勢,升喬郎為忠武將軍,賞萬兩黃金,同令喬郎儘快召集十萬人馬收復開封,可這忠武將軍要兵沒兵,要將沒將,喬郎你手上只有一道十萬兵的兵符和十萬人的將符罷了,手裏都沒有其他將符,哪裏有將士會為喬郎賣命?”

說罷,水伯神情有些低落,雖陞官賞錢,可如何敵那集聚在開封的一百五十萬金軍?

至於還有一百五十萬則是回金國各地繼續鎮守城池了。

而那金軍更是把開封當成新的首都,嚴加防守,僅憑最多能召集二十萬人馬?

讓喬郎一將去收復開封,無疑是去送死之舉,那新皇帝算盤打的太好了。

而將符,則是地位的證明,有了將符就能召集兵馬。

與兵符不同的是,兵符需要皇帝和將軍的共同兵符合二為一才能調動士兵,而將符則是能夠自行調動,不需要皇帝的命令。

可將符需要很多個才能真正的操控大軍,因帶兵打仗,總要有升官發財的念頭吧!

本身就是重文抑武,邀功一事,向皇帝要官職比向自己的大將軍手裏,要將符可難的太多。

因此統領在外全軍的將軍手裏就需要有幾個其他官職將符,如此便可當場獎勵,升官發財。

岳安聞言恍然大悟,也卻知是不可能之事,開口道:“原來如此,那水伯你給我千金,剩下的交給父親當軍費,這千金我自有妙用。”

水伯嘆了一口氣,伸手進懷裏掏出一疊厚厚金銀票,說道:“一張金子做的金票價值一百兩黃金,喬郎可讓人去大宋銀庄去兌換,雖大宋已亂,但宋還未亡,大宋銀庄還是誠信的。”

岳安接過十張金票,薄薄的一片,像是加了什麼物質,怎麼摺疊也不會斷掉,只要張開便能恢復原狀,如同現代的鈔票一般,與眾不同的是,它並不會有摺疊之後無法恢復的摺疊印。

欣兒也是第一次見到金票,好奇的腦袋伸了過去,看着金票上複雜的紋路,上面還有四個紅字,受命於天!

看着岳安與欣兒對着金票一臉好奇的樣子,水伯不禁搖了搖頭,老爺一生清廉,喬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由官家秘匠製造宋朝金銀票,這上面還有神秘的陣法,才能使錢票怎麼摺疊都能恢復如初。

若不是最近抄了幾個世家,水伯還真無法帶着這些多錢在身上。

把玩一會,岳安收起金票,恭謹道:“水伯,我先走了。”

“嗯,去吧!”水伯揮了揮手。

岳安轉身離去,欣兒也緊跟着身後。

見岳安離去,水伯用傳音之術招來一個手下,說道:“你去告訴老爺,喬郎醒了,出來后,第一時間卻沒有去找老爺請罪,而是帶着新女使欣兒離開了,還有在我這要了千兩金一事。”

“是!”手下悄然離去。

“喬郎這是怎麼了?居然不為四兄弟和數百位將士請罪,也不提安撫將士家人一事,哎,難不成,在鬼門關走了一回,渾然忘記了自己的兄弟?”

喃喃自語着,水伯搖了搖頭,不知如何是好。

...

書房。

岳飛身穿白色苧麻內衣聚精會神的看着書籍,忽然一人闖了進來,立即道:“將軍,喬郎醒了,忘記了請罪一事,帶着貼身女使離開了襄陽府,在離開前在水那拿走千金。”

“嗯。”岳飛輕聲嗯着,那人聽言瞬間離開了書房,帶上了門,岳飛繼續聚精會神的看完這一章兵法,才放下書,開始思考義子喬兒之事。

“喬兒!”岳飛輕聲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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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而不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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