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秀雅文館
夜幕降臨,客棧外開始燈火通明起來,這種情況一直會持續兩個時辰;
從天黑開始,這也是宋國的魅力,便是不再像從前朝代那般,無底線的打壓商人,也是如此,宋國的經濟很是繁華。
大量的財富累積在開封,如今已被金國當成首都佔領,國庫內十多億白銀全部被金國收入腹中。
在這五億人宋國里,工業發達的宋國,一年可收入近六七億的白銀,除去各種開銷,若是宋國想發展武力,完全是可以征服世界的。
可從始至終都是重文抑武。
夜市的熱鬧與城外的難民聚集顯得異常的荒誕,如今是城外里的人想進去,城裏的人卻不曾想出去。
在邊防城池,出去就意味着可能要受到清兵與金兵的偷襲,死亡算好,只怕拖的去做一些慘無人道的事。
反正都講究一個,非我種族者,其心必異,其異必誅;
沒有所謂善良,只有無盡的仇恨與歧視。
種族問題,從前、現在,都有,未來亦是如此。
欣兒將衣服吹乾,搬了一個凳子坐在窗邊,看着窗外的人流走動,這是她許久未見;
雖以前經常逛夜市,可逃難之後,一次夜市也沒有逛過。
直到被買了,才算真正的穩定下來,實際上是被雇傭五十年,一年一兩銀子;
只是為了避免宋國頒佈的法律規定,不可有奴僕之分,只能有雇傭關係;
可這等事,只是明面上的。
“下去逛逛?”一旁,岳安見欣兒在窗邊看了許久,也未想要練氣的樣子,嘆了一口氣。
“啊?安郎!嗚~欣兒..欣兒..”說著,欣兒低下了頭。
岳安清楚欣兒的情況,因他自己也練不下去;
用氣鍛身,須忍耐身體被氣打擊的感覺,鍛哪裏,哪裏疼;
還有全神貫注的聚集注意力將氣源源不斷的運輸過去。
岳安雖可以忍受強烈的疼痛,可主動受虐和被動受虐,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練氣鍛身是不斷的主動受虐,同時還要一副強壯的身體,以及大量的食物。
像欣兒這副皮包骨的身體,讓她用氣鍛身,折磨自己,真是難為她了。
可岳安會的也只有體氣法,也就是岳家體術,雖最終可達到先天,可那還是太遙遠。
只是對岳安來說,他不想和岳喬一樣,每天除了修行、了解戰場和兵法,就沒有其他事可做的了。
如今欣兒已完成聚氣,卻還未達到凝氣的地步,因此每次練氣都須鍛身,來提高身體承受內氣的能力。
像是內氣走筋脈,就不需要提高身體承受內氣的能力,是需打通封閉的筋脈,就不需要承擔這等痛苦。
“沒事。”說罷,岳安起身來到門口,打開門,走出門口,等待着。
欣兒見狀,也起身快步追上岳安,回身把門關上;
雙手挽着岳安的手臂,像極了一個新婚熱戀的女子。
來到樓下,樓下是大堂,大堂內擺滿了桌子,已落桌有一半多;
每桌都是兩三個菜加上一壇或幾壺酒,三兩好友坐在一起說天說地;
這些東西即使在邊防城池也不算貴,總價差不多一百多文的價格。
不同於岳安先前去的好飯館,點的也不是好菜,一般的菜品價格;
也就酒貴了些,卻也沒貴到哪裏去。
岳安沒有選擇在這裏吃,帶着欣兒一起走到外面;
逛着這繁華的夜會集市,邊吃着小攤上的小吃邊逛集市。
集市也不只是有小吃,還有各種生活用品、陶瓷、絲綢、等一些工藝品;
也有街頭賣藝者,並非是佔着道路,而是點着燈,在一個衚衕里表演,這樣才不會影響到行人;
路就那麼寬,一表演加上圍觀的人,那這路就堵死了,巡邏的侍衛一看,那怎麼行,因此出現在大街上表演的情況,少之又少。
還有一些叫買化妝品的,欣兒倒是買了幾隻低價的唇脂,倒不是欣兒節省,這也是小攤最貴的嘴脂,小攤貨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只有在妓院旁才會有名貴的化妝品的店面,因這個時代的胭脂水粉的生意,主要還是來自小姐方面。
欣兒自然不會刻意要岳安陪自己去那種地方附近,只為買名貴的化妝品。
逛了一陣子,兩人也吃的差不多了,欣兒的久違重逢新鮮感過了,於是朝身旁的岳安道:“安郎,現在還去哪?欣兒吃飽了。”
岳安想了想,回著:“我們去最繁華的地方看看吧!明天就要出城,趁着今天見識見識這大宋的繁華吧!”
欣兒聞言,自然是應着岳安點了點頭。
岳安的確是沒有見過,因原先的岳喬除了修行與練武,還有讀四書五經書,基本上就沒有怎麼出去過。
別小看岳喬所學,除四書五經外;
像吐蕃各地語言、大宋各地語、以及金國語、蒙古語、遼語、周圍外藩的語言,甚至是梵文,岳喬都系統性的學過,有專門的老師過來教導。
主要還是因岳飛會這些,在岳飛來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若連對方的語言都聽不懂,那誤了時機該怎麼辦?
或又是有人陽奉陰違,被對方收買,翻譯錯誤的詞彙給自己呢?
因此岳飛要求自己跟隨自己打仗的孩子,一定要學習它國語言;
岳雲也會這些,卻沒有岳喬學的精;
而其他人,岳飛就沒怎麼強制要求;
對武者來說,若不是有岳飛的父令在此,岳喬與岳雲也不會去學他國語言。
欣兒隨意問了一個路人,哪裏是最繁華的晚會;
在欣兒十文錢的獎勵下,路人回答是秀雅文館附近,並指了去往那的路線。
給了錢,岳安和欣兒去到秀雅文館,走了有二三十分鐘,好在並不是太遠,若是在城的另一頭,那得走上一個時辰了。
來到秀雅文館附近,不同於其他集市的吵雜般的熱鬧;
這裏的集市空氣中充滿了一股墨水味,不知是有人故意而為之,還是這裏文人居多緣故。
又進了秀雅文館,並非是岳安想着那般,是一個妓院名稱;
而是一個正經的詩人聚集地,不過,接待人員依舊是女性接待。
“兩位?坐哪?”一進來就有一位身材妖嬈的女人上前招呼道。
“怎麼個坐法?”岳安問着。
“大堂一人十文,陪酒一人二十文,樓上雅間一人百文,陪酒看您要怎等才華的了。”女人捂嘴笑道。
“上二樓,才華不知誰能對的上這詩下半部分的女子,就讓誰上來。”說著,岳安指了指大堂中間掛着的兩副長宣紙,而那上面寫道。
“滿山異花獨處紅,孤摘一朵祭逝人。”
“您先樓上請!”女人說著,又招呼人過來,讓人帶岳安和欣兒去到二樓。
來到雅間,並沒多大,須席地而坐;
中間擺放了矮桌,矮桌上有着文房四寶與酒壺、酒杯,側邊還擺放一架瑤琴;
瑤琴旁還放了些名貴的唇脂、花鈿、妝粉、畫眉墨、胭脂水粉等一些古時化妝品。
岳安坐在中間,欣兒坐在岳安的右側便是與瑤琴一旁;
欣兒緊緊靠着岳安身旁說著:“安郎?你要對詩嗎?還是讓人來對詩?”
岳安搖了搖頭,說著:“這倒沒有,我只是好奇,這詩的下兩句是什麼!”
要扯點歷史性東西,岳安這倒是挺在行的;
可要是吟詩作對,能很抱歉,從小到大,岳安都是望着詩歌除外的要求,成長的;
岳安還是學生時,一度懷疑那自己學詩歌幹嘛?
又不能用。
於是,現代就出現一個問題,若是學生學着古人吟詩作對,怕是被人認為是瘋子。
又不是文學系的,沒有那瓷器活,岳安攬那瓷器鑽也沒用。
像這種現場吟詩作對的,有人出題,只待別人答出的下兩句的詩詞,岳安還真想看個新鮮。
他清楚,這種事,要找到后兩句;
並非那麼容易,這不是工整對齊就行,而是須意境。